骆为里一瞧,赶紧偷摸在后面溜了,连杜七衡都看着武乐书在了,那他就是一定在了。看来这老百姓说的还真对,他一会在一会不在的,那他是?哎呀算了,反正我能跟大小姐汇报了,终归他是没死掉,还活着呢不就行嘛。
“不行。我得见到他。”杜挽月自己下结论。来都来了,她可不想就这样走。按照爹爹口中所说,他即使能活也只是个废人了。
我怎么都忘了,即是如此穆宅的人怎么会让他在大堂之上呢?肯定是放在别的地方啊,对,是打发到哪里去了才对,我要去找你出来。
能救你的,只有我了。你相信我,就像我也信你。你以义举受鳞鞭了结之前所有争端,我就相信你来了杜宅一样能东山再起,你还可以是你。
杜挽月想着,又不顾规矩礼数,想要冲挤进门,却被杜七衡直接拦下了,“小姐,今日非同小可,来日方长啊。”
杜挽月还死犟,可奈何她怎么拍打竟是被杜七衡直接抱上马去,二人就打道回府了。只是回去了,就更有他受得了。可大小姐怎么闹他,都是家里的事。但若是今天闹了穆宅,那可就不只是全城的事了。
但对于武乐书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还真就被邸盟撞见了,那是有一次心儿执意要带小武回《予本楼》去,他即拗不过小姐,也就终被扶了下去。
只是他一起身,刚刚行完祭拜大礼的邸盟扫见他留在地上的那摊血,真的是蒙了。
就说你不会是这么好模好样的无关大佯,我还躺了几天呢?可你怎么还会伤残的这么重?难道?这个鳞鞭不仅仅是看上去那么凶神恶煞?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他到底是怎么啦?不会是——
邸盟躲开人流又瞟了一眼五蝶心,难道还是你从中作祟?
为了查明这一点,邸盟这一半天都在葛宅的祭礼上伴着哭腔帮忙打点着各种小忙,端个茶倒个水递个帕子开关个大小门的,哪儿都有他。
葛宅可真是让他转的透透的了,却还是没有躲过五蝶心在穆宅里还真就动了手脚了都。邸盟气的要打碎门牙的样子,可还没转悠到怡心园就被返回来的阿成截住劝回了。
“不是,黎大总管,我就是担心武大管事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啊?我看着他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呢?”邸盟还赖着不动。
可小武哥的伤势是绝对不许对外人讲的,阿成还劝:“邸大警官终于说了实话啊,以您明察秋毫的眼力见,就该晓得这不是您能问的。您还是请回吧,也别说什么抄近路的话了。这条路,我守在这,是没人能过得去的。更何况穆宅里的路,不是您能挑着走的。”
“哎呦呦我还真就纳了闷了,不是您,您就不犯寻思吗?”邸盟每每都硬碰硬的往上贴服,他又故作玄虚道:“哎我是怎么知道他武大管事的伤势的呢?就那一天,在五宅您就不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嗯?”
“你?你当时在五宅!”阿成一下心慌了,他真想知道,却无处可寻。要说五宅的人到底凭什么可以打小武哥,还打的这样重,阿成是无论怎样也会让他们给出一个说法来的,可他怕?万一小武哥不让呢!那……
“哎呀职责所迫,实在没办法啊,我哪有危险我往哪窜呢我,黎大总管,您听明白了吗?我得过去一趟,啊?我真的怕,再晚就……”邸盟拿着未知忽悠他,心里想的还是快点去救武乐书。
“你住口。”阿成一下子吼他了,邸盟吓得一哆嗦,你正常点行吧!就聊个天,你?
阿成也控制住自己,他的确不敢妄动,只说:“我不听你说,我等哥能告诉我,你请。”
“哎你!你你你可别后悔啊!”邸盟咬牙切齿地还不想走,却被阿成狠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就折返回来了。
疼的他又旧伤复发了似的,哎呦呦的嚷了一路。你说这穆宅怎么比葛宅还不好打发,下面的人没一个懂点眼力见的,哎呀我的腰啊,黎成你个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今儿不信我有你苦头吃的,早晚。
可他自己却是被黎成一路压着,请出了穆宅大门,阿成才放心。邸盟一转身唰地就站直了,扶腰的右手也举的老高了,刚想再告诫黎成一声:“我告诉你你再晚一点武乐书他就……”
可还没等他说完,嗖地什么玩意儿飞过来,一下就抓住了他的右手。而邸盟只顾躲着人头,看看黎成是不是还在这浪费时间呢,嗯还好是没影了。
不是这什么动静啊?怎么比里面还吵?是的。邸盟扭头扫了一眼,才瞧清抓着他手的正是陶月丫,而月丫这会还抽泣不完,问不出话来呢。“哎呀呀你这哭丧什么呢?他还没死呢?”
这一句听懂的不多,惹得门边的老百姓都瞧了邸盟去,忽又吓得赶紧四散了半圈开外。“哎我?哎我不是在说,我是说,哎好好好我不说了。这帮人也真是的,哎呀你别哭了,好了啊好了乖了啊,不哭。”
邸盟守着一群人堆单拉了月丫出来,就往《陶南瓷件》走。
那月丫还哭唧不完呢,因她真的看到小武了。陶南一家行完祭礼,她是左躲右闪穿进人堆又躲在门后,好不容易才瞒过哥哥嫂子又终于看着了小武。直到他离开灵堂,月丫的心才撕碎了一地,“原来他是装的,他伤成这样根本就不应该出来……”
“你别说出来啊,那他白装的那么辛苦了,听着没?”邸盟头都没回,月丫却乖乖点头,眼看到家了,更是不能说了。
可一回到家中,可算能说两句亮堂话的严乃能还是惊惧难掩呢,“老爷,您说这武乐书起死回生一般,这哪像是刚受了刑罚的样儿啊,瞧他那气势!那整张脸上都写着‘穆宅还有他呢,谁呀都啥也别想’真是让人义愤填膺,他不就是应该被这两方势力弃绝了才对吗?”
两家祭礼都走到的严戈健有这听话的工夫,赶紧擦擦汗扇扇风,哪凉快哪儿待会,可是这都到家了怎么还说这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