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乔爷爷大喝一声,沉声道:“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查。”
江母冷笑:“公安同志多忙,能管得了家事?”
赔钱货肯定把钱都藏起来了,凤县山大树多,公安去哪里找。
乔奶奶懒得跟不讲道理的泼妇浪费口舌,对乔父说:“老大,去把联防队的人找来,要闹去别的地方闹。”
乔父也只是诈她,听她这么说,认真想想还真是。
这确实是这个吃里扒外的蠢婆娘能干出来的事。
偷自己家里的钱财她顺手得很,娘家的东西是一点也舍不得往婆家搬。
乔父信了,没再追问乔母,懒得搭理她也没打她。
加快脚步越过乔母,将乔母丢在漆黑的夜里。
很快乡间小道上就只有乔母一人,她不仅不感到害怕,反倒长长的舒了口气,慢慢往村里走。
一天没结案,她就一天不能松懈。
当下只有这件事让最为重要,其他的都能放到一边。
江父在公安来家里查看现场提取证据时就已经醒了。
江富贵知道自己丢了钥匙害家里被偷,江父晕倒,戴大檐帽的来家里,他难得感到害怕。
不敢睡觉,靠在江父怀里等江母回来。
江母刚踏进家门,江父焦急地问:“钱要回来了没有?”
江母摇头,眼神狠厉,咬牙切齿道:“赔钱货死不承认,现在就看公安同志能不能查出来。”
江父脸色难看,手颤颤巍巍地摸着江富贵的脑袋:“有可能不是她。”
江富贵看着父母的脸色,小声喊了声妈。
江母这才发现宝贝儿子还没睡觉,心疼的上前一把把人抱到怀里:“宝儿吓坏了吧,没事的,别怕。
那些钱是给宝儿念书、盖房子娶媳妇的,妈肯定会把钱要回来,快睡吧。”
江富贵是她的命根子,江母生谁的气也不会生江富贵的气。
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竟然没挨骂,江富贵忐忑的心放了下去,打个哈欠靠在江母怀里睡着了。
丢了攒了大半生的欠票,江父江母彻夜未眠。
乔母也睡不着,乔父没干亏心事,熬过了饥饿的滋味呼噜声像雷鸣。
次日清晨乔父闻到红薯稀饭的香甜气味,一骨碌翻身从床上起来。
乔母抱着乔莉紧跟其后。
饭菜已经摆到桌上,除了已经吃过去上学的乔玉梅和乔健,起的最晚的就是他俩。
乔爷爷打量着这两人,以前顶多是觉得不像话,此刻是越看越不顺眼。
有这样的父母真是他孙儿孙女们的悲哀,怪他这个做爷爷的没教育好。
乔父懒成这个德行还能让父母容忍他,一是会看脸色,二是会哄父母开心。
见父母都板着脸,不用乔爷爷开口,连忙将在派出所的事告诉父母。
“爸妈,我真的没偷钱,你们一定要信我。”
乔母神情委屈又无辜,眼里含着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乔奶奶淡淡道:“你嫁到咱家偷了多少东西你全忘了?到底有没有偷你娘家的钱自己心里有数。”
乔奶奶想了半夜,总觉得江母疯到那个地步不太正常,保不齐她这个儿媳还真有可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