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怪一下就兴奋了,眼底冒出凶残的光就像是看到了美食一样,不断上下打量秦棣。
秦棣心里一阵无语,没想到王八怪竟然这么会脑补。
这瞬间激起了他的耍猴心理,很配合地故意露出被看穿的惊慌表情。
该配合的演出,秦棣不会去视而不见。
一会儿可是要吃干抹净的,这点临死之前的要求他必须满足王八怪。
“快帮他……”
南心柔立刻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催促朱冠希一起出手帮秦棣。
“哦,马上。我先准备一下……”
朱冠希哦了一声,却磨蹭起来没有立刻出手的意思。
南心柔关心则乱,王八怪脑补秦棣在虚张声势,他却看的清清楚楚。
秦棣除了武道服破破烂烂的,成了光头之外,压根就没受伤。
“啊,你快点。秦棣不能死,咱们要共进退的。你不上,我上……”
南心柔彻底急眼了,眼看着朱冠希敷衍自己,当即搬运气血。
这一刻,她竟然不顾一切去激发自己的乙木灵根。
一时间,周身的罡气给人一种生生不绝的感觉。
原本破碎的大地上竟然冒出了无数的小树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转眼就长成了手臂粗细。
这些树木扭动身躯,上面的树叶就像是暴雨梨花一样激射而出。
这些树叶的杀伤力一点也不次,王八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竟然被突破了罡气防御直接落在龟壳上。
叮叮当当一阵响,树叶就像是利刃一样。
王八坏的龟壳上,竟然出现了一些印痕。
“卧槽,我这是立功了?”
就在秦棣目瞪口呆之际,他忽然觉得浑身一轻。
就在攻击王八怪时,这些手臂一样粗的树竟然伸出树枝,直接把秦棣缠绕拉了回去。
就在这一刹那,一股气血之力涌秦棣体内, 似乎是要帮他疗伤。
南心柔浑身闪烁着一股强大旺盛的气息,与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你真没有受伤?”
当把秦棣拽回去后,南心柔这次松了一口气,她皱着眉一脸不爽地盯着秦棣。
“我就是觉得挺玩的,我也没说我受伤了。这只大王八自己脑补的,我就是逗逗它而已。”
“毕竟,我可是要把它生吞活剥吃干抹净的。就当陪二傻子做个游戏,满足它临死前的心愿……”
秦棣知道演不下去了,干脆就把实话说出来,免得灵气所化的树枝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
“流氓,下去吧你……”
似乎是感受到某些地方的变化,南心柔当即满脸通红骂了一声。
她立刻收了自己的树枝,一切瞬间恢复了原样。
只是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额头上的汗珠子证明了,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秦棣撇撇嘴,拉了快要倒下去的南心柔一把,目光瞥了一下愣在原地的朱冠希。
“看够了吧,看够了帮忙。我要拆骨吃肉…………”
朱冠希听完一个哆嗦,赶紧挤出一个笑容。
王八怪这下是真的傻眼了,它一下清醒过来猛的意识到自己真的脑补过度了。
秦棣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确实没有受伤。
听到秦棣招呼朱冠希,它下意识地向朱冠希投去目光。
不知为何,白白胖胖的朱冠希给它的感觉比秦棣还恐怖,惊得它一个哆嗦。
“嘿嘿,吃肉可以,帮忙也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个小要求……”
朱冠希缩了缩并不存在的脖子,嘿嘿傻笑一声,突然话锋一转。
“怎么,你看上什么了?”
秦棣瞥了一眼王八怪,不禁有些好奇朱冠希想要什么。
“不会跟你抢玄武鳞片,我看上个龟壳了。不瞒你说,我就喜欢盘龟壳……”
朱冠希搓了搓手,盯着王八怪不紧不慢道。
“成交,那我就不拔剑了。不然你就没有龟壳盘了……”
秦棣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继续追问。
朱冠希身上有大秘密,虽然秦棣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旦揭开肯定会震惊世人。
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不能掌控一切时,知道的越多绝对越危险。
秦棣不打算现在去探究,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嘿嘿,我有四种办法让它脱……”
“不对,是脱壳。你看好了,咱们联手之下一定会搞定的……”
朱冠希促狭一笑,一脸的猥琐表情。
明明是脱王八壳,这货一副要脱衣舞的兴奋,让一旁的南心柔看的直皱眉一脸嫌弃的拉开距离。
“你们都给我去死……”
王八怪恼羞成怒,感觉自己被深深冒犯到了。
它怒吼一声,额头的玄武鳞甲熠熠生辉,身后的龟甲再次游走起来。
“看,流星……”
就在这时,朱冠希忽然怪叫一声,一脸夸张的抬头看天伸手一指。
王八怪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顿了一下抬头跟着朱冠希手指的方向看去。
下一秒,它就后悔了。
王八怪的脑袋嗡的一下,浑身突然奇痒难耐,从脑门到王八壳里哪哪儿都不舒服。
那股奇痒难耐,折磨的它瞬间就崩溃了,不断地扭动身躯想要去止痒。
可它越是想止痒,就越痒得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半透明的长线套在了王八怪的脑袋上。
“搭把手,小心别割破自己。用你最大的力气拽……”
长线的一头直接到了秦棣手中,一股冰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接着就响起朱冠希的声音。
秦棣没有多想,长线在手上一卷猛的就用足了所有的力气。
一千八百头的远古巨象微粒,爆发出的是数十亿斤的恐怖力量。
呲的一声,如同给鸡蛋剥壳一样丝滑,王八怪就从壳里被拉了出来。
朱冠希大喜过望,当即一跺脚就冲了过去。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当他一掌拍上去后硕大的王八壳极速缩小,变成了巴掌大小。
在王八怪惊恐地目光里,它就看着自己的壳被朱冠希收进了自己的元戒里。
“血脉,血脉……”
王八怪惊得话都说不利索,还没有说完整,脑门就传来一阵可怕的剧痛
秦棣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紧紧地扣住了玄武鳞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