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日后汉军若想要对这片土地发起进攻,无疑将会面临更大的艰难险阻。
而且,由于防守力量得以增强,这无疑会令曹叡大大地松一口气。
如此一来,他便能暂时放下心头大石,获得一夕安寝。
并能够集中精力继续推动自身实力的进一步发展壮大。
再单独来看文休所率领的这支部队,目前它已然成为了一支疲惫不堪的军队。
不仅如此,这支队伍还是缺乏严格训练的非精锐之师。
正因如此,此时恰恰是将其轻易剿灭的绝佳时机。
至于那位于九江和庐江两地屯驻的军队情况又有所不同。
乃是久经历练的边防老兵组成,即便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战斗力也难以出现明显的大幅提升。
更值得一提的是,如果选择向东发起进攻,那么还有一个巨大的战略优势,那便是可以成功地截断魏军的后勤补给线路。
一旦魏军的粮草供应被切断,他们必然会迅速陷入重重危机之中无法自拔。
而袭击敌军的粮道,向来都是战争中极为常见且行之有效的进攻策略之一。
于是,魏延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东进发了。
一路上,他身先士卒,奋勇杀敌,麾下士兵们也都士气高昂,锐不可当。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魏延成功地与关平合力攻破了龙亢和谷阳等沿途城池。
胜利并未让他们停下脚步,两人商议决定分兵行动,以扩大战果。
关平率领一部分兵力北上,与刘封的部队汇合,准备共同进攻沛国北方的敌军。
而魏延则毫不畏惧地带着其余人马继续一路东进,气势如虹。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夏丘城下。
魏延看到这座城池并非那种易守难攻的大城,而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小城,于是便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没有丝毫迟疑,果断地下令分兵围攻夏丘,同时自己亲自领军向北进击。
目标直指取虑一带,因为那里有敌军将领文休驻扎,他要咬上去跟对方决战。
魏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你不跟我打,下邳国就要沦陷,你少不了一个失地的罪过。
而你跟我打,嘿嘿,这正好是我所期望看到的。
与此同时,在南边负责防守的朱灵和朱然二人却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
自从联军覆灭的噩耗传来,他们整日如坐针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们不断地调兵遣将,加强各个险要关隘的守卫力量,生怕汉军会突然杀到眼前。
每一刻的等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诚惶诚恐的等待着汉军的审判降临。
或许,魏延真的杀到眼前,他们还能好受些。
这样成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不过他们的情绪,魏延自然是一点也不在意,他有自己的节奏。
彼时,阳光洒落在后世宿迁一带那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之上,黄河故道以南的区域内,营帐林立,军旗飘扬。
文休所率之军正于此地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因为是临时营地,所以营寨木墙并不算十分高大,甚至还有一些地方的木桩之间有半人宽的空隙。
这支军队刚刚经历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急行军,自后方一路疾驰而来,只为能够及时赶赴前线支援友军。
不久之前,他们就是这样在梁国东北部的下邑驻扎的。
当时,就在那短暂的宁静之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如疾风般飞驰而至,他手中紧握着一封来自任城的紧急文书。
待其靠近,文休才惊觉竟是曹叡派出的八百里加急使者。
文休赶忙接过书信,匆匆拆开阅览。
当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
张合将军已然阵亡,而更令他痛心疾首的是,自己的兄长也不幸战死沙场。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文休的心头。
一时间,无尽的悲痛涌上心头,他甚至来不及沉浸于哀伤之中。
因为紧接着曹叡的新命令传来:即刻率领麾下人马前往下邳国驻守。
文休的父亲为了国家的安宁壮烈牺牲,而后兄长竟也马革裹尸,魂归黄泉。
短短时间内,父兄相继离世,这对文休而言无疑是沉重至极的打击。
身心遭受重创的他,终因无法承受这般巨大的痛苦而昏厥倒地。
幸运的是,在昏迷之前,文休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军人的使命感,强撑着下达了向下邳进军的指令。
尽管如此,失去至亲的伤痛却始终萦绕在他心间,难以消散。
一路走来,每当夜深人静或是独处之时,文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父兄生前的音容笑貌,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令他不禁涕泗横流、掩面痛哭。
由于过度悲伤,加之长途跋涉的劳累,文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不久后更是发起了高烧。
身为一军之主,文休尚且如此,手下的将士们自然也受到影响。
大家一方面要照顾生病的主将,另一方面自身的体能亦在持续消耗。
毕竟连续不断地赶路,早已使得众人疲惫不堪。
因此,军队的行进速度逐渐缓慢下来,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但即便如此,这支队伍依然坚定地朝着下邳国的方向前进,步伐虽缓,信念不移。
随后,他们就与魏延不期而遇。
当时,汉军的斥候正在四处巡逻,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片旷野之中有一支正在安营扎寨的魏军。
于是,这名斥候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回营地,将这一重要情报禀报给了魏延。
然而,仅仅依靠斥候带回的那些只言片语,魏延实在难以确切地判断出这支兵马是否就是他苦苦追寻、欲要剿灭的那一支。
毕竟,负责传递消息的六扇门爪牙纵使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做到随时随地保持信息的实时通畅。
不过,魏延可不是那种犹豫不决之人。
经过一番简短的思虑和分析推测后,他认为眼前所见的这支敌军极有可能正是自己此番追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