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
傅诗婉不明白,沉宁还以为傅诗婉是高兴傻了。
夫人这么久都没有得到将军的宠爱,这一次将军终于回心转意,她想着这样也无妨,反正最终衣服都是要褪去,簪子都是要拔掉的,不如就这样素素的也很好看,很有一种居家的感觉。
所以她便退出了房间,让夫人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好好准备准备。
而傅诗婉根本就不是在准备,她甚至想要翻窗逃跑,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但是把门锁上,这也不现实,何况她的门没有锁,把院子的门锁上,院子又没有门可以锁,这整座府宅都是顾长风的,她哪里不能去。
傅诗婉真后悔回来,真后悔跟他一块回来,难怪顾长风要把她带回来,突然一改变之前的心意。
从那天她醒过来看到顾长风站在她的房内的时候,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主动的贴近,刻意的讨好,这一切就已经变了。
可是她到现在才发现。
天色已晚,顾长风处理完了事情,用完晚膳就往傅诗婉的院子里赶。
他今日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傅诗婉,不知道为何,明明有一堆公务等着他处理,他休假了四天,这四天的公务累积在一块,按理来说他应该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才对。
可是他一开始工作脑子里面想的就是傅诗婉,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张淡漠的脸就浮现在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明明很讨厌她,可是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一想起他手头上的事情便搁置下来了,他感觉自己就像着了迷一样,着了傅诗婉的迷。
后来索性一想,晚上决心去她的院子里面。
他有这么多女人,这些都是他的女人,他正好欠傅诗婉一个洞房花烛。
这么想着他的脚步都比平时要走得更急更快。
突然大门被推开,正在房间急得团团转的傅诗婉明显一怔,她的秀发随意的披洒在身上,没有一丝发饰点缀,因为沐浴过了,里面穿着薄纱衬衣,外面披着一层淡青色的纱衣,显得肌肤若隐若现。
妆也已经卸去透露出皮肤原本的底色,肤若凝脂,唇上泛着淡淡的朱色,顾长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急不可耐。
傅诗婉怎么瞧不出他这些变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数步,又从衣架的上面拿了一件外衫披上。
“将军怎么来了?”她明知故问,故作镇定说道。
“我不是已经让下面的人和你说了,今晚我会来你的院子里,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准备,不过也不怪你,你从来没有伺候过,不知道该如何准备,这是我欠考虑了,等今日之后熟悉起来了以后,你就知道该如何准备了。”
熟悉起来了,什么意思?
她可不想熟悉,她连今天都不想要,傅诗婉将外衫套在身上,把胸前遮的死死。
“将军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应该很累吧,要不我让黎川妹妹好好照顾照顾将军,听说府里还有两位新妹妹,她们多日不见将军应该想念的紧,要不将军去看看她们吧。
这新入府的妹妹可不能委屈了,不然容易心生怨恨,将军应该一碗水端平才对。”
傅诗婉这会儿劝解的倒像一个知心的夫人,很少能见像她这么大度把男人往外推的女子。
顾长风也是第一次遇见,从前的傅诗婉不会这样,一向很泼妇,不知道如今怎么转了性子。
就连宋江沫因为他添了三位新的妾室,偶尔都会和他赌气,生气,使些小性子,没想到傅诗婉竟然会如此大度。
顾长风道貌岸然的说:“是该一碗水端平,沫儿就不必说了,在军营陪伴了我三年,那三位新进门的也都侍奉过了,唯独你和我成婚三年,却从来没有在你这里过过夜,这是我的失责,所以你说了,既然要一碗水端平的话,这是我亏欠你的理所应当该弥补给你。”
傅诗婉差点没恶心的想吐,谁想要他弥补啊,想要弥补就离得远远的呀!
拜托,她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明晃晃的就是在赶客,顾长风像是铁了心今夜一定要在这里留宿,有什么好的?
难道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就喜欢新鲜女人?
傅诗婉与他成婚三年都没有洞过房,所以当然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她不明白顾长风到底是抽哪门子的风。
可是他们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行这种事情就算她抗拒,那也是合理的。
傅诗婉来到这里第一次那么着急,是真的慌了神一点主意都没有,去他的命里有就有,命里没有就没有,就算有她也要把它变成没有!
顾长风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傅诗婉朝后退,他就往前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顾长风一个箭步凑到傅诗婉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床边坐着,他仔细的看着傅诗婉,从来没有这么打量过她。
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刚沐浴完的女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没有那种胭脂俗粉的味道,全然是衣服和身体的体香,还有发丝间的香味。
明明没有化妆没有打扮,但是却那么勾人,清水出芙蓉,傅诗婉什么时候出落的这么漂亮,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不过现在发现也不迟。
他伸手拨开傅诗婉鬓边的发丝,“这些年委屈你了,你一个人操持着这偌大的府邸,我已经让人去给你新制了几套新衣服,我见你这些衣服都已经勾丝褪色了,是该添几件新的衣服了,作为将军府的夫人你的穿着打扮都代表着我,还有头饰什么的,我也让人一并给你添置了。
这些年整个偌大的府邸都靠你一个人撑着,我要感谢你,还有之前的那些事情是冤枉你了,我和你说一声抱歉。”
傅诗婉像被电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她哪里听得进去顾长风和她说的这些真情流露,甜言蜜语,她只想逃,而且一点都不感动,有种被骚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