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玩家刚刚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朝这冲,可此时看到眼前这座死气沉沉的院子后,雄心壮志有点受打击。
毕竟要面临未知的恐惧,心跳在几人体内横冲直撞,震的人全身冰凉。
田仁:“我怎么觉得这院子邪气这么旺呢?”
郑好:“感觉好恐怖,咱们不会真的……有来无回吧?”
黑哥心里还真有点打鼓,但是仍然大义凛然地说。
“生存游戏里哪可能没有危险?走,别害怕!不就是诡异吗,我什么样的没见过?碰见正好这次收了它。”
可他嘴里说得痛快,就是不行动。
他是真想进去,再去那古怪的祠堂里找找线索,又怕黄村长是幕后的大boss,再把他给秒杀了。
但是他害怕又不能说出来,不然另外几人一定笑他是胆小鬼。
田仁不知道黑哥此刻心里在翻江倒海,看着左右无人,问道:“老弟,你说是你先进,还是我先进?”
现在就剩他们两个男的了,总不能让女人冲锋陷阵。
黑哥不甘人后,起码表面是这样,想也没想,说:“当然是我……”
他说着,转到了院子南墙下,爬到墙上,骑在墙头。
“我觉得走门不安全,要不咱们翻墙进去。”
田仁看着他的动作,两个小眼睛睁得老大:“屁,有门不走,你脑袋是不是有坑?”
黑哥嘴硬:“你懂什么?这叫出其不意,主打一个猝不及防。”
苏白白也不理斗嘴的两人,左看右看了几眼后,抬脚从眼前的大门走了进去。
“你要不想进去,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双胞胎紧跟在苏白白身后,对黑哥说完,然后也进了院子。
“欸,等等我啊!”
黑哥喊着,然后就蹬墙跳了进去。
他站在地上,还没有看清楚院子里的情景,就觉得一只手在自己肩膀上一拍。
黑哥吓得尖叫一声,回头就看到田仁抄着手,站在他身后。
“诶妈呀,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黑哥的心咚咚咚跳着,庆幸身后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田仁带头追上苏白白她们的步伐。
黑哥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紧握着匕首,转而也跟了上去。
才隔了一天的功夫,这座宅子的地上便覆盖了一层树叶和杂草。
踩上去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听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几人穿过走廊,来到主屋跟前。
刚站在房门口,似乎感应到他们的存在一般,下一秒,就听到屋里传出了黄村长苍老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来了,进来吧。”
几人听到后也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进去了。
黄村长表面看起来好像很正常。
他正在吃早饭,桌子上摆放着几碗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肉汤。
肉汤里飘放着一块块颜色格外鲜红的肉块。
他把左手伸出来,手心里放着一把粉末。
田仁见状,脸色大变。
那粉末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那是用人的头盖骨磨成的!
黄村长自顾自地把骨头粉末放到汤里,又用筷子搅了几下。
加了骨头粉末的汤有一股怪味,像是鱼腥味儿。
刺鼻的腥味直冲鼻尖,令人胃里犯起一阵阵的酸水。
田仁捂住嘴巴,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转眸瞧见黑哥几人都奇怪的望着他,他忙低声将原因说了。
苏白白当然也听到了,她的视线慢悠悠地,落在黄村长左手里拿着的骨头粉末上。
不得不说,这老爷子是懂得补钙的。
黄村长端起汤碗,几口就把汤喝干净了,这才抬头看向苏白白、黑哥等人。
“你们来啦?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过来一起吃肉汤吧!”
“尝尝,很好吃的。”
说完,黄村长又端起一碗汤,径直用手捞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他用力的嚼着,咀嚼肌被带动的一鼓一鼓的,双眼紧紧粘在几个玩家身上。
仿佛此时嘴里吃的不是汤肉块,而是他们的皮肉。
几个玩家冷冷地看着他,没人动也没有人搭话。
黄村长狼吞虎咽的喝着肉汤。
“你们怎么不吃啊?好饿啊……”
他嘶哑的声音刺耳的,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反复划拉。
含糊着说完一句话,他皱起眉头,从嘴里吐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几个玩家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微白。
只见地上的东西,看形状好像是人的指甲盖。
黄村长嘴里还在嘟囔着:“唔,这肉太柴了,干巴巴的。”
他说着从一旁拿过一个酒瓶握在手里,一边吃一边喝。
“对了,你们看到我的孙子石头了吗?”
黄村长突然瞪着眼睛看向几个玩家,眼睛里有虫在眼球上爬来爬去,很是恶心。
“没……没有!”田仁受不了这低气压,最先否认道。
“嘭——”
酒瓶被黄村长用力放到桌上,瓶身破裂,里面的酒洒了出来,是粘稠的红色液体,根本就不是酒。
田仁等人身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原本笑容满面的黄村长,几乎是一瞬间,表演了个川剧变脸。
拉挎着张脸,垂下嘴角阴沉的看着几人。
他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我的孙子很厉害的,比那些人都厉害!可我找不到他了,找不到了!”
黄村长的脸上带着盛怒,周身所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越来越疯癫,情绪越发激动,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
几个玩家感到有些窒息,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紧绷着神经,后背早已冷汗渍渍。
就怕这黄村长下一秒便犹如一头凶猛的饿狼,朝他们扑过来。
苏白白抬眸看了一眼黄村长,目光转而落在他面前的饭桌上:“多好的酒,可惜浪费了。”
“对,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黄村长看着满桌猩红的液体,稍微平静了一些。
只见他双手扣着桌子边缘,弯腰低头,开始一点点舔舐洒在桌上的酒。
就像是在喝什么琼浆玉露一般,半滴都不肯浪费。
他把桌面上的喝完之后,连破碎的酒瓶也不放过。
居然就着酒瓶的破碎处,伸长了舌头去舔里面的酒渍。
哪怕脸颊被锋利的边缘划破,冒出血珠,也不管不顾的伸长舌头喝里面的酒。
看到这儿,其他几人吓得不停的打着哆嗦。
只有苏白白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