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宋执梳说话还好,一听见她的声音莫婉就窝火,恨不得撕吧她。但是想到她在运动会上的壮举,莫婉还是忍痛做哑巴。
“唉不是,”宋执梳难得不生气,看着眼前漂亮的小脸,更多的是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满是漏洞找不到一点精明地方的手段的?”
莫婉:“?!”
不顾她快要喷火的眼睛,宋执梳继续道:“不是,你就算搞这种事,你最起码等真的文艺汇演吧?那样不是才能让我颜面尽失吗?你现在做这件事,对我没有一点影响,我顶多一会儿重新排个队得了,但是让我发现你干坏事的证据了,这事儿可就大了。”
莫婉脸色苍白,还是忍不住回怼:“我,我又不是那种蛇蝎心肠!我让你在全校师生面前那么丢人干什么?!只要…只要你不参演,召会长就不会被你吸引过去…”她声音越来越小。
宋执梳一愣,随即笑了:“可是我们都住一起了,你去哪里钻空子?”
莫婉猛地抬起头,小脸瞬间涨红,眼睛里集结起豆大的泪水,转眼间就下起了雨,气得她用颤抖的手指着宋执梳艳丽的面孔,却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宋执梳握住她的手指头撇开,翻了个白眼:“你得了吧你,心思这么幼稚还来学恶毒女配陷害人,快点把我衣服给我,然后回去乖乖上课。”
莫婉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但是看着宋执梳正经起来的面颊,还是被美了一脸,不服气地把手上的袋子扔给她。
宋执梳这才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少女逆着光,阴影与光亮搏斗在这美艳之色上::“这才对嘛。”
当宋执梳认真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这张脸的杀伤力十分强大。
莫婉呆呆地盯着她看,突然脸色再次爆红,扒拉开她的手就落荒而逃。
宋执梳以为这孩子脑回路慢,现在才想起来生气,也不管她,再次打着哈欠排起了队。
召扼云结束手上的活而来的时候,队伍出乎意料的长。
旁边本来全神贯注蹙紧眉头记录刚刚结束的表演的男生听到旁边轻微的声音看过去,见是召扼云,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从地上的一架矿泉水里拿出来一瓶递给他:“会长,喝口水吧?”
召扼云笑着摇摇头表示婉拒:“不渴,谢谢。”
男生只好作罢,随手搁置在召扼云手边。
召扼云张望了下外面的队伍,捏了捏眉心,声音温润却难掩倦色:“进展怎么样?”
男生正跃跃欲试呢,此时一下子打开话闸子:“那是真不错呀!有好一个,就表演出来6分都够炸了,而且种类老全了,唱歌、舞蹈、小品什么的都有,这次肯定办得倍儿有面子!”
召扼云点头,对一直在这里把关的几个人和颜悦色地说了几句表示赞赏和感谢。
他倚着椅子,背微蜷,却仍然板正,开口道:“接着吧。”
召扼云的到来并没有增添多少紧张的气氛,反而像是一卷清新凛然的穿堂风,捻起漫长等待的枯燥与渐热的闷烦蹁跹而过,重燃血色。
不过他却是把玩着手中的笔,纤细又坚韧的骨骼与笔杆交织乱舞,令人眼花缭乱,凭生邪肆荒唐之感。他凉薄的眉眼在无人处锋利,空空地落在桌上。似乎是没什么可想的,他百无聊赖的脑袋居然第一个想的是:宋执梳应该早就走了吧?
也是,毕竟她似乎对这次的文艺汇演格外看重,难不成是要大放异彩?
他正在发呆,也无暇顾及旁边男生叫下一位时的喊声,却被一阵阵倒吸气给拽回了思路。
召扼云放下笔,懒懒地抬眸,在阳光转射的一瞬间又复了那盈盈如净月的温柔。
可这温柔却在触到面前人时,猛然停止流动。
宋执梳换上红舞服,衬得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添雪霜,与光交杂,甚至分不清高下与肤影。她本就以身材火辣在阅市各高中得了“辣花”之名,如今舞服更修妙姿,蜂腰盈盈一握,与臀构成完美的曲线。
连套舞服并不显眼,上身v领修身白衣,下身及踝的长裙,只在胸前、裙摆缀上晶亮的红花,侧身开叉到大腿中间,玉腿纤长苗条,隐隐有漂亮又纤细的肌肉线条裸露在空气中。
偏偏她生得又极艳,眼尾在锋芒乍现时勾挑得如媚丝,绯唇边但凡有轻微弧度,便是杀人的浓艳。
是不以勾人为目的的、独属于她的、致命的、叠了层层隐秘的纱的性感
召扼云不带任何审视意味地轻轻扫过她的衣衫,最终定格在她的眸。
目光在空中汇成山海。
宋执梳想不到他会在此,旋即更是从容,和他对视时,眉眼里是如瀑的笑意,因他而轻佻起的黛眉梢如月尖弯钩,挑得心漾。
召扼云看向她带着汹涌澎湃的笑意与势在必得的眸子,总感觉像刀、像刃。
他喉间滚了滚
突然有些渴
是他先败下阵来,狼狈地逃开了眼,手慌不择路地去拿水。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75]
彼时,刚刚重新下载好的音乐起声。
幽密而神秘的女声轻吟伴着低沉的钢琴轻起,她缓慢舒展开身姿,一转一跃,一旋一伏,裙摆层层叠叠的裁花如暗浪,托得那晶花又如浪上风吹雨打却妖冶开枝的嗜血玫瑰。
宋执梳单单跳了五分钟,音乐戛然而止时,她也优雅从容地停止了动作,转而标准地鞠了个躬,冲着召扼云眨了眨眼后,扬长而去。
教室里安静得过分,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生十分煎熬,硬挤出来一个笑容和召扼云说:“还…还挺…挺好看哈。”
召扼云垂眸,“嗯”了一声,顿了下,语气带着浓浓的疲惫:“看着还挺顺利的,我有点累,先走了,你们继续,辛苦了。”
男生受宠若惊,忙不迭头。
召扼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去,外面还有不长的队伍排着,有不少向他打招呼的,他一个不落,都礼貌又友好地回应,等到出了正门,他才重重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