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仙子瞟了眼天鸦,轻语道:“表现的机会自己争取,这是拼杀又不是切磋,你万一失手了,那我们两个是不是齐齐被杀死?”
“啊?玉兔仙子,你这又是小看我了不是,我要是连这王八羔子都摆不平,那还在这干嘛呢?”天鸦不忿,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他非得要打虎给那玉兔瞧瞧了。
玉兔本就没有激将法的意思,但这口吻语气天鸦听了就是急于证明自己。
不过站在她的角度来看,谁出手都无所谓,只要能将那阎寂的招式化解,那出手就是有意义。
“这两个妖物不是寻常之物,不如直接用元神将其轰杀,以免夜长梦多。此地有人皇经,非我一人取之不可,万不能拖延时间惹来了别的狼匹。”
阎寂深思熟虑,见那冰雹轻松被破之后也打起了如意算盘来,他倒是想的很美啊,都不需过多的深查什么,便笃定此地是那人皇经的藏匿之所。
心里头的那贪婪欲望让他无比的膨胀,为了那人皇经他也是豁出去了,摆在身前的别说是两尊妖王,就是三尊四尊他也要出手尝试,不然不符合他的性格。
这里要说明的是阎寂是鬼宗教主里出手最为狠辣的一名教主,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别的教主实力不相上下,性格却有天差地别,有的是腹黑,脸上笑嘻嘻,心头起杀机。
也有的是聚会时一张脸,杀人时一张脸,堪称人格分裂。
还有的一视同仁,总之好像三州之地里的怪胎都聚集到了鬼宗里了。
“嗡!”阎寂稍微的酝酿了片刻,旋即盘膝坐落在了那冰台上,屁股上的冰台像是浑然天成,又像是王座一般,威势无穷,尽显阎寂身份地位的冰台。
阎寂宝座庄严,双目有神,红光乍现,手搭在两边膝盖上抚动着无名指。
一道赤色的血印从他的眉心凝结了出来,那玩意就像是血液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下冻了一天一夜似的,投眸仔细看去,盘坐在他眉心那里的是个小人儿。
没错,那便是他的元神,作为金丹瓶颈的修士,斩杀对方的手段多之不尽。
最为出众的就要说那借助元神带来的威势瞬杀他人。
这一招从名字上就是元神轰杀,没有特殊的手段,凭借的就是看谁的神识更硬。
这等伎俩一般都是到走投无路或者说一锤定音的时候才用,没想到这阎寂这么大胆,这么着急,刚出手试探了一下便要用出底牌。
他抓准的是双方都不了解彼此的这个点,如此元神的轰杀会显得更迅猛。
如那电光一闪般,嗖的一声,你就没了,这一没可是三魂六婆都要被洞穿的没。
即便是外体没收到损伤,但那你也是大罗金仙在世都无法救回。
“啊?他要干嘛啊?怎么还坐在那修炼打坐了?”林小栩还看不懂那阎寂的所作所为。
“他这是在凝聚元神啊!”师姐对此也有几分了解:“凝聚元神的过程很短,这三五秒就算成功了,时间越久沉淀得越久也就越扎实。”
“凝聚元神吗?那咱俩可得小心点。”林小栩有意的拉了下师姐的手,两人来到了石拱桥的边缘。
确实,这等交手没有他们参与的机会,别说林小栩修炼的体修,肉身较为坚硬之类的,就是那体修里数一数二的谢寒来了也扛不住元神轰杀的一击啊!
体修怕的就是这个,不修炼点护神的东西迟早会中枪的。
“据长老说这个元神是金丹中期往上才会凝出来的,只要神识巩固成了元神,在之后的日子里元神出窍,或者元神轰杀,都是最为有效斩杀敌手的方式。”师姐望着那方说道。
“我们还差得远咧。”林小栩满眼都是羡慕。
“没关系,这都是修行之路上必经的东西,元神是为了给元婴期那做铺垫。”楚萱儿不急不缓,她如今修炼的经文功法里多数都和神识有关,为的就是能早一日的凝练出元神。
说罢,那天鸦也笑了声,看向玉兔:“玉兔仙子,这一招就由我来为你表现吧,你歇息歇息,我也是看在你那么累的份儿上,不愿让你出手了。”天鸦很绅士。
“你能行吗?你可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玉兔仙子与天鸦的交谈间有了一抹笑意。
天鸦也是极其少见的表现出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果然他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日子。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屠龙者终成恶龙,天鸦就是那活生生的例子。
明明之前还多次告诫小栩不要去当舔狗,结果到自己的时候又改成深情了。
“看我的拿手好戏吧。”天鸦见玉兔仙子妥协了后心里可得劲儿了。
他干咳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背后的双翅轻展微震,脚下黑雾缭绕,然后他便双手食指并拢,触碰在太阳穴的两端,旋即指尖迸发出了他那熟悉的黑光。
紧接着,手指又移动到了眉心的两侧,也就是眉毛左右两端的上方。
伴随着他那内力的一运转,眉心深处出现了一条扭动盘旋的黑蛇。
这条蛇从眉心口挣扎了出来,侵袭杀向了阎寂的小红人那里。
这就是金丹阶段的较量,你有进攻方式,我有反制手段。
对付元神,天鸦和玉兔精两根老油条都有相应的对策。
要不然看那玉兔仙子怎么气定神闲呢,要搁别人,看到那阎寂整这出,连埋在哪儿都想好了。
“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的元神也配来轰杀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啊?”天鸦讪笑道。
那黑蛇从眉心射出之后直奔那阎寂所坐的冰台上而去,很可惜的是黑蛇并没能将那阎寂酝酿出的元神所吞噬,只是在那微微的碰撞了一下,没溅起半点的火星。
“啊?”林小栩张大了嘴惊讶道,他和师姐都脑补了一场大戏,可万万没想到天鸦那眉心射出的黑蛇屁用没有,连人家祭出的元神都危及不到半点。
“这……”天鸦也愣了下神,无言以对,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