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彻底打消车夫内心的疑虑和不安,也为了得到的消息属实。
小栩仍然不吝啬地掏出了一块蓝灵石递给了对方。
这就当是问路费了,只要给了票子,什么事都好办。
接过钱后车夫也如小栩所想,嘴角稍微翘了翘,紧张的神情上也放松下来。
他还用牙齿咬了下蓝灵石,确实是真货后才点点头:“小孩你要早说你要问路我也不至于拿着鞭子使劲跑啊,哈哈。”车夫笑了。
“那你也得给我机会说啊,我追得越快你跑得越快,咱俩搁这儿跑马拉松呢?”林小栩无奈。
“咳咳,前边是黄州郡,黄州郡右侧就是石头山,话说那地儿可不能去啊。”车夫干咳了一声,他所手指的北方位置就是黄州郡。
“为啥不能去啊?石头山难道不是只有石头吗?”林小栩守在一匹马旁边。
“黄州郡附近有人谣传说有个怪物专吃路上的行人,你去那可危险咧,我们车夫除非是嫩头青不然都不敢走那。”车夫收了钱回答都很诚恳。
“是有这么个说法,那怪物是什么呢?”林小栩蹙眉,在传送阵那方就听说了。
“不清楚,这都是谣传,但即便是谣传也让我们坚信不疑,毕竟谁愿意为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谣传去冒险呢?如今我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车夫无可奈何。
“也是这个道理,无风不起浪,没关系我就去石头山瞅上两眼。”林小栩笑着摇摇手,儒雅谦逊的一面和那衣着显得格格不入。
老实讲他真该去一趟黄州郡换身崭新的衣服再泡个澡清理下尘埃,不然就这样谁看了都会避而远之,甭管你是杀手还是劫匪亦或者是乞丐,正常修士都会选择远离。
“小孩你可别怪我话多啊,你去那偏僻的石头山有何益处?”车夫问道。
“额,观赏下风景?”林小栩迟疑后找个理由搪塞对方。
“石头山我幼年时期曾去过,那里怪石耸立,巨岩叠嶂,纵然是天生地长的石洞也没修士修炼的必要,观景的话也不太可能吧?”
车夫凭借着多年行走的经验断定小栩绝不可能是去观景。
至于具体是什么目的他也没有多问,知道的多了被对方杀人灭口。
说到这车夫便低下了头,手持梳毛的刷子给马儿梳了下,“你还有要问的吗?”
“我想问问黄州郡距离那石头山大概有多远。”
林小栩打算先去那石头山看看有没有混沌剑胚,有的话就拿走。
若是假消息的话就去趟黄州郡落脚,再计划去武极殿。
眼下来看他的日子相较起其他修士还是较为清闲的。
修炼一天抵别人两天,还有天鸦这个得力助手。
只要不虚张声势不被别人找到麻烦那就无所谓。
“也就一两百里地吧!反正石头山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也奉劝你去了看两眼就走,真是险的。”车夫肺腑之言,说完就缓缓的驱着马离去。
“那个方悦把我们传送了几千里啊,这也算是帮我们了,哈哈。”林小栩不禁笑出了声,那怪藤滩距离紫云宫本部也就一千多里地。
“可能她没想到咱们能从怪藤滩活着出来。”天鸦说道。
“中州就是要比苍州好啊,州郡小镇村落颇多,四处都有落脚的地儿,可惜这门派势力复杂,落脚再多也会面临势力的纷争。”林小栩感慨道,中州是弊大于利的。
小栩和天鸦也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石头山。
对于这个少年来说,修炼固然重要,但夺得仙经仙物的机会更是不容放弃。
修炼随时都能修,但夺宝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很多人为了所谓的宝藏机缘都会放弃闭关,而且宁愿损失不少的钱财来去博得争宝的机会。
就这林小栩赶往石头山的间隙间,远在几千里外的方悦也得到了怪藤滩被毁的消息。
方悦秀容煞白,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了椅子上,李讳得到这消息也不知所措。
他们俩都清楚大难临头,天大的担子压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结局不用想也知道,被发现后最轻就是被驱赶出紫云宫,最重可能会被五马分尸。
毕竟那可是一群飞豹啊!一群紫云宫多年以来的积蓄就这么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任谁得知这消息都会气的发出雷霆大怒的。
方悦也不豪横了,目光木讷,红唇僵硬,脸皮上浮现出迷惘二字。
“师姐,眼下之际当如何是好?”李讳如迟暮老者般颤颤巍巍地问道。
“完了,是我们低估了那个小子,他,是他!毁了怪藤滩!”方悦那呆滞的眼神像是惊吓过度,喉咙里的口水都停顿在嗓子眼儿不肯下咽。
她迅速地伸手把控住李讳的双肩,害怕地连连打干呕,嗅到了死亡的冰冷气息。
虽说当前紫云宫已经派人彻查,暂时没查到他们的头上来。
可要是查那传送阵的来源,立刻就会找到是方悦干的好事。
目前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是一个被判死刑的囚犯。
“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人,要不我们走?”方悦硬生生地将李讳给拖下了水。
“走哪儿去?那个少年之所以毁掉怪藤滩也八成知道了你的目的,要是被他逮到我们还有活路吗?”李讳也慌了。
“那该如何是好啊!”方悦气得都发出了一声哭腔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竟没想到会酿下如此大祸。
“我们去中州城躲着吧,那里人多人杂,只要找个店铺当下人也就无事了。”李讳用了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紫云宫定然是容不下他们了。
这能怪谁呢,李讳也在暗自责怪方悦,又害怕方悦反将自己一军,将所有罪责推脱到他的身上,所以才想继续跟方悦做那一丘之貉。
主要是在紫云宫里,他的地位不如方悦,要是先告状说不准是自寻死路。
“好,那就去中州城!”方悦立刻收拾好行囊跑路,得到这个消息后的她时时刻刻都处在惶恐的情绪下,之前蛮横无理的脾气都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