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王馨染,也不算反应过来,她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还真会……真会叫娘亲了。”
洛锦意只当没听到,继续哄着海怀里的孩子。
小乖乖比旁孩子早说话的事实,她并不会拿来说事炫耀。
搁在她这里是个好事,可听进了旁人耳朵里了,就不是好事了。
反倒是会被人说成故意炫耀。
当然她也不会刻意去隐瞒什么。
这种传言,若非真的见了,多数会像刘曦月那样,不会有人信。
就是亲眼见了,听了,也会像现在这样,第一时间会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听了第二声才会相信。
可不管他们信不信,洛锦意都不会在意。
毕竟,只有真正疼爱在意小乖乖的人,才会体会到她的快乐,替她开心。
“还真是,不过听的也不真切,也或许是巧合。”刘曦月说。
“娘亲~”
刚说完听的不真切,觉得是一切都是巧合的刘曦月,整个人都有些发蒙发呆,盯着小乖乖,半天吐出了一句。
“他可真爱笑……”
洛锦意这回倒是回答了,回以微笑:“是,晏哥儿他最爱笑……”
刘曦月低头盯着那个正咯咯笑的胖娃娃:“……嗯。”
谁知胖墩墩的小乖乖还没完没了了,咯咯地笑了许多声,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蹭着往她怀里钻,都没合上嘴。
“爹爹~”
“咿呀~祖父。”
刘曦月:“???”她什么都没听。
王馨染:“……真聪明。”
余纤儿:“……祖父都会叫了。”
这边的余纤儿也多看了小乖乖一眼,眼中多了几分羡慕:“往后晏哥儿定然是个聪明的男儿郎。”
但凡是夸了自己儿子的,洛锦意都想夸回去:“暮哥儿生的也越发好看了,长大了也必然是俊逸非凡的郎君。”
儿子得了夸赞,是个母亲听了都会开心的。
余纤儿自然也不例外,真诚地冲着洛锦意笑了笑。
此时吃茶的庭院内倒是显得些其乐融融。
或许是被正笑的欢快的小乖乖感染了般,连刘曦月脸上的不满都松懈了下来,看着小乖乖的眼神多了几分稀罕。
正在这时,外头有个丫头匆匆走了过来,站在旁边行礼,说是有事要报。
“……夫人。”
几人都是相熟的,各自身边的丫头也都是贴心的,几乎不曾变过。
故而皆知道这个急匆匆的丫头是刘曦月身边贴身伺候的。
刘曦月显然不想被外事打扰,眉头紧蹙,让那丫头有事说事:“出了何事?”
丫头低着头当即说道:“是,是三姑娘身边来了人,请姑娘你去府上瞧瞧三姑娘,说三姑娘越发不好了,如今卧床不起。”
刘曦月眼中多出了几分复杂和疑惑来:“刚成亲,她的身子怎这样不经事?前几日我去瞧过她了,虽脸色不大好,却也没有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啊。”
来禀告的丫头当即道:“奴婢不知。”
刘曦月:“你去回禀,就说我明日就去看三妹妹。”
“是。”
之后刘曦月又坐了下来,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刘曦月看了一眼几个妯娌,喝了口茶解释道:“是我家中的三妹妹,如今身子不好了,我与她闺中相处融洽,与我交好……她身子不适,我总是要回去瞧瞧她的。”
余纤儿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刘曦月:“三妹妹……那岂不就是刘曦贞?”
刘曦月:“正是我三妹妹,说来她来过许多次,你们应当也见过她的。”
这句话说完,刘曦月倒是犹豫了起来,看向了洛锦意道:“五弟妹来得晚,应当还没来得及见过她。”
洛锦意:“我是不曾见过。”
余纤儿连忙接了话:“你的确是没见过她,可你定然是听过她的。”
洛锦意小脸上显露出了些许疑惑来,引得余纤儿把藏着的话说完。
“就是刘家那个看上探花郎的姑娘……如今已经被探花郎娶回了家中去了。”
洛锦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心底暗道了一声果然。
脸上神色依旧,隆了隆怀中的小乖乖,把他交给了旁边的红玉。
看向了方才那丫头离开的方向,故作疑惑说了句看似无心的话。
“不是说,那个探花郎不是个可托付的吗?还真有姑娘肯嫁给他?”
余纤儿轻笑一声:“谁知道嘛,刘曦贞对那探花郎可谓是一往情深,非要嫁过去,这事可没人比大嫂更清楚了。”
“倒是大嫂您,难不成不知道那萧敬是什么货色,竟还让你家三妹妹刘曦贞嫁过去。”
说着余纤儿就看向了刘曦月,眉头挑了挑。
刘曦月被弄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我作甚?那萧敬是个什么东西,我都和三妹妹讲过了,是她非要额嫁!我刘曦月再是如何,也不会害自家姊妹,她非要嫁那萧敬,都快要以死相逼了,我还能如何?家中无人能劝得住她,我们也就任由她去了。”
刘曦月看了她们几个一眼,又是继续道:“况且那萧敬是否真是那种禽兽不如的狗东西还尚未可知,没人亲眼瞧见,如今也不过是猜测罢了……他来我家提亲的时候,倒是恭敬守礼,瞧着也不像是那种作恶凶残之人。”
“我祖父祖母瞧见他也还算是满意……”
余纤儿说:“公爹都探查出了,那萧敬不是个东西,怎会有假……”
刘曦月不是很有底气地说道:“我也和家中说了,他们虽也信我的……可也耐不住我那三妹妹喜欢啊!”
“总共她已嫁给了那萧敬,如今再说,也是无用了。”
洛锦意听着刘曦月之言,用帕子抚了抚唇角,那萧敬确实是个聪明的,他知晓攀扯不上衡王府,就退而求其次去了刘家。
刘家也是世家大户,家中殷实,若是不然也不会被衡王选中。
即使刘曦月已然同家中讲述了那萧敬或许不是和好归宿。
可惜……人总对不曾亲眼所见之事抱有侥幸心。
再加上刘曦贞真真地看上了那萧敬。
刘家才打算冒这次险。
也或许……刘家也顺势查出了那萧敬残杀猫狗之事,可他们仍旧把女儿交付给萧敬,也是看上了萧敬的探花郎之才和他的家世。
他们在赌,赌萧敬不过是一个屠夫,只喜爱孽杀猫狗,涉及不到人,更危害不了他们的女儿。
可惜……他们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