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英等三十二人领取了宗门衣装后,被陆海山依次安排到了各自的住处。
作为外门的十大精英,是有单独的住处的,其他人则住在弟子厢房。
李正英和李正德看着眼前的宅子,感叹道:“离尘宗真是大手笔,这样优雅的环境得花费不少呢!”
“啧啧,闭关密室也设计在内,这样就不怕别人打搅了。”
“离尘宗真是来对了!”
这群新进的弟子兴奋了一夜。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当礼钟九响之后,三十二个人由陆海山带领着进了议事大殿。
因为这次入宗仪式没有邀请其他宗门观礼,所以大殿里只有宗主苏恒,大长老苏念安,三长老许清秋,楚云。
李正英等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白眉青年现在大殿下方,面对着他们。
“如果猜的不错,这个人就应该是宗门的内门首席大师兄楚云了吧!”
黎洛的心弦没来由地颤了一下,她本是没落世家出身,见过不少青年才俊,可是说到气质这一块,楚云要甩他们好几条街。
而北辰宫则一脸惊讶,楚云不过炼气中期修为,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差,凭什么当内门大师行,难道只是因为入门早?看来关于楚云的一切都有待查证。
和北辰宫抱有相似想法的还有几人。
这时陆海山拱手行礼道:“执法堂陆海山奉命将新进弟子带到!”
苏恒点点头,宣布入宗仪式开始。
这次的仪式相对简单,很快就走完流程。
许清秋给每人发放了离尘宗的功法后,苏恒做出了分派。
十大精英弟子留守宗门,剩下的二十二人则分成两队,前往灵脉值守。
对于苏恒的安排,众人自然没有异议,既然入了宗门,就要服从宗门的安排。
不过,当苏恒宣布散礼的时候,北辰宫却站了出来。
李正英等人心知肚明,却也不劝阻,他们也想借北辰宫试探一下楚云。
北辰宫道:“宗主,弟子有一事不解,请宗主开解。”
苏恒见北辰宫满眼的战意,而且死盯着楚云,顿时明白了,这小子是不服楚云啊,真是个刺头,也好,就让楚云好好收拾他一番,借此立威。
他故作不知,问道:“你不过初来乍到,有何事不解?”
北辰宫昂首道:“宗主,我观楚师兄不过是炼气中期,何德何能占据内门大师兄的位置,难道就因为他入门早?这样对我等实在太不公平!”
苏恒哦了一声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北辰宫一听有戏,忙道:“弟子斗胆,愿意领教楚师兄的高招,如若侥幸胜过楚师兄,还请宗门重新排位。”
这是明摆着要逼宫啊!
苏念安正要呵斥,却被苏恒拦住。
“好!本宗就给你这个机会,不,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机会,不管是谁,只要他能把楚云从这个位置拉下来,内门首席大师兄就是他的!”
苏恒此言一出,除了黎洛之外,所有人都眼睛一亮,面带喜色。
那可是内门首席大师兄啊,除了宗主长老,就属这个位置最有实权,他们都是十分眼热呢。
黎洛却不这么认为,宗主既然敢说出这般话来,说明楚云肯定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不是隐藏了修为,就是能够越级挑战。
楚云笑道:“各位师弟,师妹,说真的,这个位子不好坐,你们要是谁有能力的话,尽管拿去,我倒想落得一身轻松。”
一行人来到了演武台,楚云率先跳上去,做了一个请势。
北辰宫不甘示弱,纵身而上,抽出一把金鞭,朝着楚云就攻了过去。
台下的陆海山几人乐呵呵地看着,仿佛一点都不担心。
黎洛凑过来问:“陆师兄,你们就不担心楚师兄落败?”
陆海山一脸茫然:“落败?谁败楚师兄都不会败,你以为我们几个都是花瓶吗?”
黎洛听出来了,原来这几位执事也曾挑战过楚云,结果很明显,他们败了,不然今天内门大师兄就是他们中的一个,而不是看起来只有炼气中期的楚云。
黎洛对楚云越来越感兴趣了,一双眸子舍不得离开半步。
演武台上,北辰宫已经全力攻击了上百招,可都是无功而返,此刻的他已经气喘吁吁,动作迟缓。
反观楚云一直都是防守,依旧是风轻云淡,游刃有余的样子,高下立判。
李正英等人也暗自拿自己比较,结果是他们都不比北辰宫好多少,不由得对楚云刮目相看,白眉楚云,果然名副其实!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北辰宫停下了攻击,满脸通红地拱手道:“楚师兄,师弟认输了!”
他当然知道楚云一直都是在留手,要是楚云肯全力出击,恐怕他早就落败了,楚云这是在照顾自己的颜面啊!这次比试,他输得心服口服。
楚云还礼道:“北辰师弟,承让了。”
北辰宫羞愧道:“师弟献丑了,以后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这回,北辰宫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楚云笑笑:“一定,一定。”
黎洛上前作揖:“黎洛拜见大师兄!”
“拜见大师兄!”
这一刻,楚云终于在新人面前树立了威信。
北辰宫的挑战只是一个小插曲。
次日,楚云便带着二十二个弟子,前往了灵脉所在。
他先是去见了西门沧海,留下一半弟子,才去见夜幽然。
当楚云带人来到矿区,眼前的一幕让他一惊。
只见原先井然有序的矿场,乱成一团,矿洞已经封堵起来,垮塌下来的石头下面还压着几具矿工的尸体。
发生了什么事?
楚云赶紧命令众弟子检查现场。
“大师兄!”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一个矿坑传来。
“是张师弟的声音!”
楚云一个箭步来到张庭峰面前。
矿坑上面覆盖着许多枕木,被石头压住,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出。
楚云朝里一看,只见张庭峰浑身是伤,里面还有三十几个不同程度受伤的矿工,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恐惧。
楚云带人把矿坑清理出一个大口子,扶住出来的张庭峰。
“张师弟!你们这是怎么了?”
楚云实在想不通,他才离开几天,这矿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夜师叔也不在了。
张庭峰止不住眼泪,一下子哽咽起来。
“大师兄,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