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知何时转凉了,天上又飘了雪。
毛利侦探事务所。
毛利兰刚回来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小兰,你回来了,这是给你的,也不知道谁给你买的。”毛利小五郎说完又翻了一页报纸。
毛利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台淡粉色的摄影机,上面刻着ran(兰的罗马音)。
她拿起相机,发现底下还放着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是巴黎的埃菲尔铁塔,背面写着一行字。
【小兰,看到了这台摄影机就觉得很适合你,所以买下来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工藤新一】
毛利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对面传来工藤新一的声音,“小兰,喜欢吗?”
毛利兰声音带着惊讶,“新一!”
柯南在阿笠博士家给毛利兰打电话,“小兰,是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毛利兰谈起了最近的事情,说到后面,她迟疑了一下,“新一,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送我摄影机?”
“因为遇到了,就感觉很合适了,所以就买下来寄给你。小兰,你喜欢吗?”
柯南拜托现在在巴黎办签售会的工藤夫妻买的,寄到工藤宅后,柯南再给毛利兰写上明信片寄到毛利侦探事务所。
“我很喜欢,谢谢你,新一。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柯南顿了一下,“我这边还有案子,等结束了我就回去。”
毛利兰看着手中的摄影机,露出一个笑容,“好的,我等你。”
挂了电话,毛利小五郎没好气道:“那个臭小子就给你一个摄影机就这么高兴吗?”
毛利兰看着手中的相机,“爸爸,你不懂,反正就是高兴。”
毛利小五郎嘀咕了一句,“说的好像谁没年轻过一样。”
……
诊所。
黑泽初抱着电脑看着诸伏千夏送给她的u盘里的代码,删删改改后,将数据发到木下琉美,让她尽快做出成果来。
她切换页面,把之前生日宴会的的视频剪辑出来。
这时候诊所来了个中弹的病人,黑泽初起身检查了一下,确认北野和明和灰原哀能解决,就让两人进去做手术。
旁边陪伤患的人不乐意了,“为什么你不去做手术?!”
黑泽初神色冷淡,“爱治不治,不治滚去出去。”
同行的人按住同伴“抱歉,黑泽医生,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向您道歉。”
黑泽初懒懒抬眸,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又低头剪辑视频。
旁边的人就算再有不满,也得忍着,因为只有这里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
喧闹声再次打断黑泽初的剪辑,她按了按额头,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她合上电脑,懒散地抬头看向门口,她目光不经意在三人身上扫过。
莫吉托、格罗格以及爱尔兰。
黑泽初脑中浮现出三人的名字,她支着下巴,脸上笑盈盈的,“我家是小本经营,请不要在这里打架斗殴,不然有什么器物损坏,就算你们给了赔偿款,那些独一无二的东西毁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这一点以前有人试过,最后被黑泽初开出的天价赔偿金给吓到了,不得已把后半生的自由卖给她还债。
后来他们就不再在她的诊所动手,不是赔不起,而是自由更有性价比。
格罗格率先开口,“很抱歉,打扰了黑泽医生。不过我需要带走那位腹部中枪的先生,还请见谅。”
黑泽初懒散道:“出了这个门,你们随意。不过我家有小孩子,见不得血,附近最好不要有什么血。”
莫吉托眸子微眯,“这点我们尽量,毕竟动手不见血的可能性太低了。”
黑泽初漫不经心道:“是吗?那只能说明你们太无能了。没本事就直说好了,外面的街道不准见血。要么你们找人打扫,要么你们付钱我来处理。”
黑泽初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她对组织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好眼色,别指望她态度能有多好,她又不靠这个吃饭。
莫吉托觉得她就是在找茬,她冷冷看着黑泽初,一字一句道:“我们会找人处理的。”
黑泽初轻啧一声,“最好是这样。”
之前来的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出声,“抱歉,黑泽小姐我们身上没那么多现金,不知道可不可以回头再付?”
黑泽初不耐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别耍小心思,今天你就算是人死了,账单还是会送到高河会手中,要是你们的人不愿意支付,我只好找人上门要债了。”
“唉唉唉,谁欠钱了?要我上门帮你要吗?”渡边史也从楼上下来,听到了黑泽初的话兴奋道。
黑泽初无语,“等会,你为什么会在这?”
渡边史也扑倒旁边的沙发上,跟没骨头一样,“我受伤了,就来找和明处理了。”
黑泽初看着他手上的纱布,冒出一个问号,“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削苹果不小心削到手指了,阿初,你有没有什么特效药可以快点好,我好疼!”渡边史也抱着抱枕,委屈道。
黑泽初嘴角微抽,“削到了手指,需要把手包扎的跟着粽子一样吗?”
渡边史也笑眯眯道:“这是自己包扎,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黑泽初面无表情,“这就是你浪费绷带的理由吗?”
“这可是我第一次包扎唉!”渡边史也纠正道。
黑泽初敷衍道:“是是是,很厉害,过来,我给你重新弄。”
渡边史也悠悠起身,把手伸过去,黑泽初拉出医药箱,给他拆绷带。
渡边史也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笑意,明明是个极为妖冶的美人,却给人一种无端的压力。
高河会的成员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山口组的老大,这位主是出了名的难搞和阴晴不定。
“就是你们欠我妹妹的钱?”渡边史也语调轻扬,压迫感十足。
高河会的人头冒冷汗,“没、没有。”
黑泽初拿了罐装着绿色膏体的玻璃瓶,用小勺子从里面挖出一点膏体涂抹在伤口上,再贴上创可贴。
渡边史也看了看手上,“原来只用贴创可贴就好了吗?”
黑泽初收拾着东西,“分情况,你这个生活白痴下次不要浪费东西,受伤就找专业人士。”
渡边史也顿了一下,他感觉到黑泽初现在火气有点大,但是他还再确认一下。
“阿初,这个药膏感觉还不错,给我吧。”
渡边史也拿着刚刚被黑泽初放进药箱的玻璃瓶,笑眯眯道。
黑泽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让信一领一堆残肢回去,你最好给我放下。”
渡边史也默默放下,很好,这丫头心情不好,他还是别触霉头比较好。
他眸光扫向旁边自进门就沉默的三人,颇有意思地挑了挑眉。
那边北野和明结束了手术,他一出门,看到那么多人,脚步顿住了。
黑泽初抬眸,“怎么样?”
北野和明看了看他姐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手术难度不大,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等麻药过去了,人差不多就可以醒了。”
“难度要的是大,你可以滚回去重学了。”
北野和明:“……”
他姐这是吃枪药了吗?
灰原哀走出来,看了看场内,她停住了。
格罗格看向灰原哀眼中闪过惊讶,和雪莉好像。
“小哀,过来。”
黑泽初开口,灰原哀走到她身边,“小初姐姐?”
黑泽初拿出平板,“我今天教你怎么计算收费。”
“好的。”
渡边史也看着黑泽初计算出来的费用,沉默了一下。
一个简单的手术,居然收人家三十万美金。
真是黑店啊!
黑泽初算完钱后,让高河会的人把账单签字,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管了。
“人醒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黑泽初说完就打开电脑继续剪辑,灰原哀坐在一边看论文,看到不懂的地方就标出来,等看完一篇论文后再一起问。
黑泽初剪辑完视频的时候,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了。
渡边史也忽然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那三个人?”
灰原哀视线虽然还在电脑上,但是耳朵却在听他们说话。
黑泽初打开电脑,查看邮件,“算是吧。”
她看着邮件中传来的消息,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跳梁小丑而已,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渡边史也轻啧一声,他可不这么觉得。
黑泽初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心,从早上开始,她就有点心神不宁,再加上他们一闹,她脑子被吵的疼,情绪有点不太好。
黑泽初看了看手机上传来北野宫司的消息,“我出去一下,你们帮我照顾一下小哀。”
渡边史也比了个ok的手势,他看着黑泽初的背影,对灰原哀道:“小小姐,我请你去横滨吃火锅去不去?”
灰原哀想了想,答应了,北野和明也跟着一起去了。
……
爱尔兰把人带回基地,他和格罗格在吧台聊天,“看不出来,那位医生小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格罗格轻笑一声,“那位医生是出了名的温和,咱们这是被连累了。”
爱尔兰眸子微闪,“所以说,她真的和琴酒有关系?”
格罗格知道爱尔兰和琴酒的矛盾,他提醒了一声,“你也看到了,山口组的渡边史也和她私交甚好,而且她和贝尔摩德也交好,对方背后的势力可不简单。”
黑泽初在医学界一直都很有名气,组织也曾经关注过,她七年前在巴黎开了第一家诊所后,就开始接待各种病人,其中多数是里世界中形形色色的人。
因为她喜欢旅游,所以就在世界各地开诊所,这七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欠过她的人情,她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不可小觑。
爱尔兰当然也知道,他只是和琴酒不对付,不代表他没脑子,黑泽初那种人能交好,就不要得罪她。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莫吉托。”
格罗格想到了莫吉托就忍不住头疼,莫吉托什么都好,就是遇到琴酒就跟失智了一样,朗姆偏偏根本就不管这件事。
“女人就是麻烦。”格罗格吐槽了一句。
爱尔兰倒了杯酒,“这话你可别当着贝尔摩德她们面前说,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知道。”
……
一个带着大庭院的一户建内,黑泽初坐在秋千上,她晃着秋千,“你不是说最近不要来找你吗?”
北野宫司剪下一枝白玫瑰,“因为想你啦~~”
黑泽初嘴角微扯,“说吧,你又把你家教女怎么了?”
北野宫司委屈道:“我给她买了漂亮的小裙子,结果她就把我拉黑了。”
黑泽初沉默,她姑父审美挺好的,挑衣服的眼光也不错,就是喜欢买各种繁琐复杂的洋装给她们。
“艾丽莎……”
黑泽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要。”
她对那种要穿好几层洋装不感兴趣,请不要祸害她,祸害他教女去!
北野宫司惋惜道:“你们怎么都不喜欢这种裙子呢!艾丽莎,等会留下来吃饭吧,刚好我有个东西给你。”
黑泽初无所谓地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黑泽初看着北野宫司盯着她看,她一脸疑惑,“姑父,我脸上有什么吗?”
北野宫司摇摇头,“没有哦,就是我家艾丽莎越长越漂亮,真是便宜那小子了!呜呜呜,真是太难过了!”
黑泽初:……
这是又发疯了!
算了算了,她还是吃饭吧。
北野宫司看着低头吃东西的黑泽初,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吃完饭后,黑泽初被北野宫司推去午睡,黑泽初只觉得他又想作什么妖,不过出于对姑父的信任,她也没多想,准备处理一下文件。
房屋内有点燃的香薰蜡烛,是甜橙味的,黑泽初看完一份文件后,打了个哈欠。
她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抱着大熊玩偶,阳光洒入室内,照在她身上,她整个人暖洋洋的。
黑泽初睡着前,迷迷糊糊想着,这香薰蜡烛还挺助眠的。
室内的蜡烛燃烧着,忽然一双修长的手用灭烛铃铛将火焰熄灭。
北野宫司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进入室内。
他看着熟睡的黑泽初,将她袖子撸上去,拿起一管装着浅蓝色药剂的针筒在胳膊上打了一针。
看着药水一点一点消失,北野宫司收回了针管。
他轻声呢喃,“最后一针了……”
等黑泽初一觉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残阳如血,极美。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睡的很好,她出门就看到北野宫司和黑泽葵在聊天。
黑泽葵看到黑泽初,“阿姐!”
北野宫司叹了口气,“唉,海莉一看到艾丽莎,就忘了你亲爱的姑父,姑父真是太伤心了!”
黑泽葵认真道:“不是的,我没有忘记姑父。”
北野宫司失笑,他揉了揉黑泽葵的头,“还是海莉乖一点。”
黑泽初坐在一边,拿了个橘子,“是啊,我妹妹确实很乖,她可从来都不会拉黑我哦。”
北野宫司:扎心了!
他家教女就不能乖一点吗?!
他就想要个乖巧可爱的教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