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
还在飞往华国专机上的克尔纳现任首领。
在和华国的相关人员进行沟通后,
以莫道治丧委员会的名义,再面向克尔纳以及世界,公布了丧事以及追悼会的具体安排。
这一世,即便是莫道的遗愿一切从简,也不可能办到。
克尔纳青年的领路人,克尔纳实质上的精神领袖,莫道的丧事很难真得简简单单的办完。
和克尔纳稍有些联系的国家,自然都会派人来。
在治丧委员会的第一条公告中提到,
整个丧事和追悼会将由华国和克尔纳共同合作负责。
莫道的遗体将暂时安放在华国首都的殡仪馆内,
并将在该殡仪馆设置追悼会,追悼会暂定为七天,
社会各界,和世界各国人员都可以到场缅怀追悼。
追悼会结束之后,将择期进行安葬。
这条公告发出过后。
克尔纳内,对这条公告的内容倒是没人有太多意见。
只不过,另一条克尔纳人集体的愿望再逐渐浮现出来。
有不少克尔纳人,汇聚到了克尔纳青年的总部前,克尔纳首都的街道上,
他们请求,希望已经赶往华国的克尔纳现任首领,
能够将莫接回克尔纳。
能够将莫迎接回克尔纳。
本来就处于集体悲伤中的克尔纳人,这条愿望表现地很强烈。
很快,克尔纳的网络上和现实中,都出现了不少真切的,发自肺腑支持这条提议的克尔纳人们。
不过,
在紧跟着,克尔纳青年对克尔纳人的这条愿望再发了一条公告过后,
绝大多数克尔纳人,都放弃了这个愿望。
“克尔纳人不应该再让莫远离他的家乡。”
“克尔纳人可以去看望莫。”
……
次日。
在由克尔纳青年和华国的外事部门的共同协调下,
对莫道的追悼会如期开始。
而仅在第一天,追悼会现场就已经来了不少人。
有华国首都的本地人,出于来看看一位传奇人物的心态,来了追悼会。
也有本来就在华国的克尔纳人,这些年克尔纳与华国的各方面各领域的合作,也有不少克尔纳人因为长期出差等原因待在华国。
在得知莫道逝世之后,几乎大部分在华国的克尔纳人都立刻朝着这里赶了过来。
最后,就是和克尔纳青年的现任首领一样,
在得到消息之后,连夜坐最快的飞机赶过来的。
事实上,
在莫道在华国逝世的消息传出之后,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克尔纳到华国的机票都在很短时间内售空了。
即便是克尔纳与华国这边协调,又再临时增加了多趟从克尔纳各地到华国的航班,
依旧没办法满足克尔纳人此刻的需求,
不少清晨到达的克尔纳人,到达之后,都没有补觉,就赶来了殡仪馆。
附近的酒店住满了,不少人干脆就站在殡仪馆外等候。
在追悼会正式开始前,就已经不少人聚集在殡仪馆外的广场和街道上。
只是,虽然人多,但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下,却显得格外安静。
只有一些哀乐和难以抑制的哭声持续响起。
当初,帕尔斯去世时,大量克尔纳人情绪失控,哭到不能自已,
而此刻,莫道去世,对于克尔纳人的打击,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外,
作为地主,华国这边,也派了人作为代表,在第一天就出席了追悼会,并送上了挽联。
第一天,
从清晨开始,追悼会一直持续到深夜都依旧有人陆陆续续赶来。
在灵堂内外,撕心裂肺般的哭声一直未曾断绝。
不少克尔纳人即便是因为来追悼会的人太多,只能匆匆看望一眼他们的教导员,
但出了灵堂过后,却基本都没有离开。
直到深夜,依旧汇聚在殡仪馆外的广场上,
或捧着一盏灯,或者干脆就跪在地上,低着头,默默为莫道祈祷着。
殡仪馆的广场待不下了,干脆就沿着殡仪馆外两侧的街边,一直往前延伸着。
克尔纳人压抑地,不时哽咽地的情绪,让整个现场都格外的压抑,
让到来的人都不敢高声。
整个现场格外的安静,却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一位从国外赶来,想要来看看夜里,这边追悼会是什么景象的记者,
在这儿一幕下,受到了强烈的心灵冲击,
拍下了一张照片。
追悼会第二天。
更多的人得以赶到。
不少华国首都的人,清早出门的时候都感觉到街上的外国人好像比平时多了一点。
而越是靠近殡仪馆的方向越是明显。
不少国家派来的代表人员,也在这一天赶来。
有阿菲卡洲各个和克尔纳关系较为密切的国家,
首领亲自赶来,表示对莫道的离世遗憾和缅怀的。
也有欧罗巴洲乃至阿美利加州的一些国家,
甚至白旗国这个和克尔纳一直都不太对付的地方,也派了一些人,献上了花。
当天,
克尔纳的现任首领和克尔纳二号人物,两人轮换着全程待在灵堂,
作为莫道的后辈,接待了前来送别莫道的所有人。
然后是,
第三天,第四天……
前来追悼会的人丝毫没见减少,
灵堂内外,在一种压抑的安静中,始终都是人山人海,
人们缓慢地挪动着步子,追悼着克尔纳的教导员。
事实上,
到最后,整个追悼会远远不止进行了七天。
有大量的克尔纳人因为未曾赶上送别莫道最后一程,而不断祈求克尔纳青年。
最后考虑到许多人的感情,
在征询了莫道的遗孀的意见过后,
将整个追悼会,再延迟到了十五天。
……
十五天过去。
其实在第十五天,来送别莫道的人依旧很多。
但考虑到,是该让莫入土为安了,大多数克尔纳人都没有再请求在延长追悼会的时间。
哪怕真得很想很想再送莫最后一程。
在最后一天的追悼会的灵堂外,
一位记者采访了两个刚从灵堂出来的克尔纳人,
是一个克尔纳青年和老人。
“你们是从克尔纳来吗?”
“对。”
老人神情还有些恍惚,是青年人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来送别莫道先生吗?”
“嗯。我们从第一天就出发了。不过那时候已经没有直达的机票了。”
“我们先坐飞机,到了欧罗巴洲。不过到那里才发现,有不少人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也在那里转机,我们又找到了另一个机场……最后坐了一段火车,然后是一段轮渡,最后因为机票的问题还是耽搁了好几天……几经周转,最后才到了这里。下了飞机过后,我们立刻就赶过来了。”
“幸好赶到了。”
青年叙述了下他们来到这里的过程。
记者再有些受震撼,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几次都没有问出口。
最后,
还是那个神情恍惚的老人,回过神来过后再说了句,
“……就是走路,也有从克尔纳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