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重新回到薄厚身边俩人在雨中立得笔直
“哈哈哈……”沈如得意大笑!大摇大摆进入坝子,身后也有专门撑伞的人,沈如撇嘴阴笑围着薄厚转两圈
“沈督察,督察回来了……”打散编入一连的二连士兵和督察排沈如的人蜂拥而至围住沈如七嘴八舌诉苦!被一连的人欺负狠了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沈如得意地挥挥手说:“大家都去把武器拿上,嗯,然后找个地方把武器装备全部放好,给老子守好喽不得有误”
“是是是”众兵士找到了主心骨迅速行动起来
沈如重新站在薄厚面前抿嘴得意一笑:“张少尉跟我来”背着手去办公室
“到”站在屋檐下没有回营的张龙答应一声向沈如小跑过去,路过薄厚的时候给了一个明确的眼神,我是你的人只不过现在身在曹营心在汉
薄厚与马彪对望一眼!不知道牛大同发展张龙到了什么程度都有一些担心!沈家兄弟忘了坝子里还有俩个人站着淋雨,办公室一片安静很长时间无人进出
黄昏时分坝子里先是党部的人开始进进出出,又过了一会儿很多地方上的人进入兵营去办公室,不少认识薄厚的人装着没有看见也不打招呼,罚站淋雨的人有什么用!只有少数路过的人微微点点头算是不得罪薄长官表示一下友好的意思。沈如大笑声音不断传来,这回真发财了。纪灵面无表情被押进办公室。野村哲二头上套着一件衣服双脚离地进入办公室,办公室门口一大堆被赶出来的人
过了一会儿纪灵被几个党部的人押着出来还是没有捆绑,纪灵眼睛木然看着脚下走路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一切表现得漠不关心!跟在后面的野村哲二被捆得结结实实双脚离地不用自己走路,不但包裹得更加严实而且周围的警卫多了一倍以上
士兵们全体岀来陪营座一起站被薄厚严厉喝止赶回营房,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沈士钧终于走出办公室来到薄厚面前,推开后面撑伞的人看了看天空,阴沉沉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沈士钧抬起一只手搭在薄厚的肩膀上说:“沈某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年轻人火力旺是好事但任何事都过犹不及,如果把身边的人点着了怎么办!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哦”看着薄厚的眼睛停顿一会儿说:“今天先这样”
沈士钧严肃的样子没有怒气也没有怨气更没有高兴不高兴的意思语气平和,薄厚看不出来沈士钧有什么情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只好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不说话
沈士钧背着手走向营门,边走边对身边的覃先勇说:“辛苦了覃科长,请尽快完成三营的甄别工作,这些事情覃科长经历多了我不担心,小商小贩大意不得呀”
覃先勇的声音不大并且越走越远,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放心吧主任,卑职必等主任亲自过目才放人,不过下午哪些人要不要马上……”
“抓起来”
薄厚刚刚活动一下站得麻木的四肢想跟马彪说弄饭吃突然胳膊被人抓住
“干什么”马彪上前制止但是也被人扭住胳膊
俩人被带进办公室
“哈哈哈…”沈如笑了一下午嗓音变得很干涩有点怪异:“俩位别来无恙乎,站了半天骨头骨节都硬了吧,来来来,坐下说话”指了指屋里几个人说:“哥几个给他们捶捶腿揉揉肩”又指着门口一人说:“去看看张少尉找到家伙什没有,磨磨蹭蹭半天,特么准备几样东西需要这么久吗”
“是”门口哪人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其余的人却傻眉瞪眼捶腿揉肩是个什么意思嘞?
马彪说:“省市县,咱们同学之谊多年交情哦”
沈如笑得和蔼可亲:“彪子放心咱们什么交情啊,但是你来评评理做个见证”指着薄厚露出狰狞面目吼叫:“这货抢老子的未婚妻在前,当众羞辱打我在后,还特么指使人捅我的”指了指后面说:“你知道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必须还天下一个公道”
马彪眨眨眼睛说:“沈督察想在三营公报私仇”
屋里其他人都担心地望望外面对沈督察欲言又止
沈如已经进入忍辱负重的英雄角色终于到了翻盘复仇的时刻:“公报私仇乍儿了老子今天就是要公报私仇”抽出手枪呯一声拍在桌子上说:“特么谁敢站出来,老子请他吃铁花生,张日龙怎么还不回来”
“来了来了”张龙腋下夹着两条长板凳进入办公室,看见薄厚和马彪都在连忙放下板凳想出去,但是后面的人顶住了退路只好边让边退低声说:“不关我的事”
后面俩人一人抱着一摞板砖进屋放在墙边
沈如兴奋异常:“快点,快点把两条板凳并起来,一定要紧紧贴着靠墙壁不能让腰有活动空间,你们几个”指指薄厚说:“捆起来,给老子捆结实点”
老虎凳没有尝过但是墙角对付野村哲二的辣椒水还在,想起上次的滋味薄厚有点儿心惊胆颤说:“竟敢滥用私刑?调查什么请说清楚,总不能问都不问就开整吧”
“咕咕哈哈…”沈如见薄厚已经捆结实大笑说:“老子早就猜到你的反应,你娃娃想问什么说什么蒙混过关是吧,三营才成立几天啊!有什么好调查的嘞”手舞足蹈指挥手下:“板凳摆好架上去,老子要撅断他的两条腿”
薄厚有点急了怒吼:“你敢”
“来人啊”马彪突然大喊
沈如抽出手枪顶在马彪脸上说:“再叫打掉你的全部牙齿,老子报夺妻之恨关你什么事儿”
“呵呵”马彪看了看外面说:“好吧,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不管”
沈如用枪指着屋里的人怒吼:“快点动手特么想吃枪子吗”
众人见沈如眼睛珠子都红了,连忙把薄厚架上板凳用绳子固定大腿
薄厚哇哇大叫:“哪个敢整老子不想活了吗?沈士钧来了老子都不怕,等事儿完了,老子整死你们”
屋里的人全都傻眼感到无所适从!薄营长身上的杀气渐涨威势日重,不敢无视威胁的话但是沈督察用枪逼着啊!如果被沈督察打死,枪走火沈督察绝对没有一点事!马上死相比以后死当然选后者!众人加快速度给薄厚垫板砖
薄厚不停吼叫威胁正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忽然停止叫喊,因为大腿除了韧带有点胀忽忽的感觉没有其他感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懂怎么回事儿
沈如也有些莫名其妙?完全超出认知范围!老虎凳的效果绝对不是这样:“特么给老子加砖呀看着干什么”
四五个人使劲掰薄厚的腿向上抬,薄厚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但是结果却令屋里所有人傻眼!薄营长的表情一点事没有
沈如来回踱步!挠头?为什么嘞?场面和想象中不一样,沈如需要的是薄厚痛苦惨嚎哀求放一马!“把腰弄直顶墙壁上,全力按住不能挪动分毫”
俩个专门按薄厚上身的人说:“按住了啊督察”
沈如拍打傻呆呆看着薄厚的人,跳脚挨个拍脑袋说:“看特么什么看,快点给老子加板砖”
一名手下腿软声颤说:“再加可能掰断了”
“加加加,给老子再加砖,嘿嘿老子不信这个邪!断了都没事儿的话老子跪着喊你亲爹”沈如挥舞手枪情绪有点失控
“沈督察”
沈如没有听见继续怒吼
“沈督察住手”声音提高了许多
沈如转头看见是覃先勇站在门口
覃先勇嘴巴向后面裂了裂:“马上放了薄营长”
沈如看见覃先勇身后黑压压一片全是三营士兵!自己的人举着枪但是一连的兵根本无视枪口顶着胸脯,一连士兵对这些人有巨大的心理优势!在他们眼里这些人等同废物有枪也没用,覃先勇的话音刚落,放了营座的声音差点掀了屋顶
沈如脸色铁青还没有疯狂到喊开枪的地步只是有点儿下不来台!人也绑了,板砖老虎凳也上了,拿着枪竟然还是输了并且输得一塌糊涂
覃先勇上前两步对薄厚身边的几个人厉声喝道:“快点放了薄营长”看了沈如一眼:“快点放人难道想找死吗”
几个人看看沈督察没有说话连忙解开薄厚身上的绳子
薄厚活动一下四肢筋骨感觉没事!走到门口向士兵们挥挥手说:“都散了,大家配合党部的调查”士兵们听话回营房
沈如举着手枪脸色又青又紫
覃先勇小声说:“在别人的地盘上”言下之意只有沈少爷才会干出这种蠢事,转向薄厚客气地说:“薄营长呵呵这里太吵了,能不能去你的寝室完成笔录”
“嗯好”薄厚随意答应一声前面引路
马彪一脸疑惑扫瞄薄厚的腿说:“真没事儿吗?你真的确定”
薄厚伸胳膊踢腿懒得说话在屋里人目瞪口呆之中走出办公室
“不可能呀?人怎么可能没有骨头?真是太奇怪了!薄营长不怕老虎凳……”
薄厚的寝室里覃先勇扶了扶眼镜对手下人说:“小王留下做笔录其余的人出去”
小王自动坐到桌前拿出钢笔摆上专用的信笺纸摆开架势,抬起头看俩位长官马上发现有大问题!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长官,没有注意到这里只有一把椅子”小王说着话向外面走:“我马上去搬”
“回来吧,不用麻烦了”覃先勇叫住小王对薄厚说:“薄营长这儿条件艰苦啊!看看你们看看,身为营座却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洗脸架子!廉洁奉公之极,当真乃是我辈之楷模啊”
薄厚坐到床上说:“营房新建几个月来不及置办而已,谈不上廉洁,委屈覃科长坐床上可以吗”
“可以,没事”覃先勇走到薄厚床边文绉绉的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薄厚向床头方向挪了挪摆手说:“覃科长请坐”
覃先勇坐下:“哎哟,这床怎么像石板一样,薄营长太辛苦太苛刻自己了”
薄厚皱眉不耐烦地说:“覃科长要调查什么请快点”
“咳咳”覃先勇被呛了一下:“好的好的嘛薄营长,咱们马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