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站在唤醒灵魂的阵法内，半晌后开口，“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现在还控制不住想喝血的欲望。”
    “可能是…爱让人降智吧。”
    时尽折松开手，看向她尾巴压着的地方，“系统招了吗？”
    “没有，但我反控系统了，你要跟我一起去看这个破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去。”时尽折斩钉截铁，但他又说，“不过我们得先把那边的几个人送回去。”
    缩成一团的三人组，倒地昏迷的琳琅，以及他那远隔百里就感应到白为霜在哪早就不见人影的亲爹，这些人都得先送走，不然没有阵法维持，他们一离开这里就会崩塌。
    “先都送回木白的世界，否则那个世界要保不住了。”舍赫抬手在空中画圆，将这些人传送走。
    她很喜欢那个巨物世界，还记得那只小蝴蝶，不希望它消失。
    给这些人找好暂时的去处，舍赫最后看一眼诞生她的世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盏白色小灯引导着路，他们并肩往前走，来时的路在身后消失。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二人最终进入一个巨大的封闭空间。
    时尽折本以为他会见到相当科幻的场景，结果是没有。
    这里和中转空间没区别，纯白无一物，只是大了非常多，上不见顶，广阔无边。
    除了大，唯一的特别就是空中有个悬浮的发光五面体。
    白色引路小灯回到型似金字塔的五面体内，随后系统声若蚊蝇问，【你们还想做什么。】
    时尽折：“你还活着呢？”
    【……】
    舍赫：“老实点。”
    【……】它明明什么都没做。
    “坦白从宽，告诉我们游戏的真相。”舍赫手中多了一沓技能卡，洗牌似的在手中转起来，都是揍系统时从它那搜刮出来的。
    “你也不想再挨打了吧。”
    系统认命的叹出气，让他们后退。
    空中的白色发光金字塔霎时改换规格，从巴掌大扩张到填满整个白色空间。
    犹如拼接的马赛克，当它放大到近前，两人这才发现金字塔是由数不胜数的小正方体组成。
    每一个正方体都是活动的，再近一些，还能看见每个面上还都有小方块，和魔方非常像。
    舍赫轻轻碰下，正方体转了个面，出现不同的景像。
    有的格子里有人活动，有的一片黑暗，还有的直接发灰，而且越是靠下的正方体分格越多，她见过十七阶魔方，和最下方的分格数量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可以放大。】
    系统老实的提醒了一句。
    舍赫轻点下其中一个正方体，它同发光金字塔一样，立刻扩散分裂成一个个更具体的正方体。
    这回她看清了，上面的影像是被暂停的副本，因为地上还有玩家的残肢断臂，看起来是个末世求生副本。
    “每个正方体都是一个世界，分格越多，这个世界里的副本就越多，对吗？”
    【是。】
    时尽折也点开一个，感觉和解锁压缩文件差不多。
    他特意点开位置高一些的正方体，然后去和舍赫的做对比。
    “上方的场景大多局限在单一地点，下方的多为末世废土这种灾害范围为整个星球的。”
    “上方的世界过的更好。”舍赫仰头去看塔尖，“塔尖的世界是不是没有灾难？”
    【没有。】
    “有无灾难和我们的大区赛胜利积分有关系吧。”时尽折理解的差不多了，问系统，“你的判定标准是什么？”
    【大区积分前百分之十的世界绝对安全，我会给予这些世界最好的保护，它们会免受异界侵扰，像外部势力，像鬼怪妖魔，或者来历不明的新生boss。】
    【如果这个世界有星球存亡问题，例如行星撞击，或不同阶级的文明侵略，我同样会做出保护措施，保证这颗星球的存在，包括人为造成的灾难也会适当做出干涉。
    【在我的保护下，前百分之十的世界会安稳无虞的发展下去。】
    舍赫：“这些世界没有副本，是因为被你选中的玩家能力优秀，总能获得胜利，至于后百分之九十的世界，你就设置副本让玩家去解决。”
    【是，越靠下的世界副本越难，给的积分越多，特别是被设置为大区积分赛的世界，这类世界离灭亡不远，救得活就再给一次机会，救不活会被我彻底放弃。】
    系统肯定了舍赫的结论，不过又小小纠正了一下她的错误，【另外，我没有特意挑选玩家，所有贺卡都是随机发，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系统漏洞是怎么回事，作弊玩家的存在也要算他们倒霉么？”
    系统迟疑着，欲言又止。
    “说话。”
    【系统漏洞是你打出来的。】
    气氛凝固了一秒。
    时尽折轻咳，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问，“是为了我打世界通道那次吗？”
    【……】
    不然呢，为了它吗，它又不用出生。
    “你这么万能，连个世界通道都修不好？”
    舍赫八风不动，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因为黑雾。】
    系统调出一个小正方体，【如果没有黑雾趁虚而入是可以的，但我拿它没辙，只要那条通道存在，它就可以乘东风借助贺卡进入其他世界，所以时尽折唤醒你后我才立刻送你出去，包括后续几次副本，都是为了避免它找到你。】
    舍赫冷笑出声：“这不算我打出来的，这算你判断失误，都是因为你觉得我是危害。”
    “想杀毒结果把杀毒软件卸载了，的确不能算是你打出来的bug。”时尽折说完话锋一转：“反正都是你的算计，这么怕黑雾找到舍赫，你还不如给我正常发张邀请卡。”
    【发不了，和白为霜的交易里有答应不让你进游戏这件事，所以只能用非常规手段。】
    系统不想忆往昔，它欺骗白为霜，谁知白为霜后续的所有计划全是以时尽折作弊玩家的身份来的，她俩谁也没信过谁，严格来说，白为霜其实还因为跟它交易保住了一条命。
    不然黑雾当初要直接吞噬她，它哪用急忙把人转移走，就因为交易是她帮自己监视女王，没命还怎么监视，所以得去救。
    万恶的【言灵】卡，明天就锁起来，再也不用了。
    时尽折打断它的怨念，“还有个问题，我现在生活的世界在哪个位置？”
    塔尖落下一个小正方形，上面有六处分格，副本是暂停状态，要不是系统被打，现在都在进行中。
    【百分之七左右。】意识到和先前说的绝对保护矛盾，系统说明，【这就是我着急让舍赫回归原本位置的原因，黑雾正在逐渐入侵，它会诱发大量异常副本诞生，而我无法消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