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佩拉身上穿的虽然是银鬃铁卫的制服,但是士官级别的文职制服,还是女式款,让她并没有分辨出来。
自然也是当成了星球之外的人。
听到几人说起之前从雪原中惊险的掉下来,希儿也是皱起眉:“还有这种事情?”
就跟偷井盖一样,万一又有没看到的人踩进来怎么办。
“如果是有人为的,那么这人也太混蛋了,你说是不是,罗豫。”
罗豫:“……”
我觉得应该不是……
面对看着自己的希儿,罗豫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让他怎么说话。
希儿:啊?
见到罗豫这不说话个样子,希儿愣了一下,怎么看起来生气了?
她顿时关心的询问道:“你怎么了罗豫,看起来你不太开心的样子,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跟我说,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是不是桑博那家伙?我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放心,我下次见面就抽他一顿,给你出气。”
皱着眉,语气不善,希儿看起来现在就想去找到桑博然后狠狠打他一顿。
……
“既然你们暂时没回去的办法,我先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吧。”聊着天气氛还不错,一般不是上层区的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希儿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大概……
因为是罗豫认识的人,也把这些人当成了半个朋友,希儿对她们的态度都不错。
“不用麻烦,我给她们找地方住下吧。”罗豫并没有麻烦希儿。
走向酒店,除了罗豫与希儿,一行所有人看到路途中看着周围的景象,却都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贫穷了,那种压抑贫苦的气氛让人心中沉重。
那些房子,并没有比裂界中废弃的房屋好到哪里去,道路打扫的还算很干净但依然掩饰不了饱经风霜的破旧,周围的人们大多数身上衣服都打着补丁,有些人更直接就是刚从矿洞里回来,衣服还带着油污泥土神色疲惫。
人都是共情的生物,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时,可没人还能笑嘻嘻的视而不见开起玩笑。
“这里……怎么和地上的贝洛伯格完全不一样啊……”三月七看着周围,手放在胸前神色不太好。
她之前看到的破败还以为因为只有荒废的裂界内才那样,毕竟同样是贝洛伯格,在她预想中应该是没有什么差异的才对。
可想象中的景象与展现在她面前的景象却完全不同。
星也皱着眉:“这很奇怪,不该有这么大的差异才对。”
“嗯?看来你们之前已经去过上层区了。”闻言希儿回头看了一眼:“也对,不然的话怎么会与罗豫认识。”
“怎么,是不是特别的意外,下层区竟然是这么个难民窟,呵,还不是因为那群上层的……”
希儿的语气中充满了自嘲的调侃以及对上层区的厌恶,但说到一半的时候却止住了,看了看四周。
“算了,先找到住的地方再说吧。”
下层区本来就积怨已久了,但对自己受到的苦难却毫无办法,在大街上说这种话,无异于是在所有人的伤口上撒盐。
“就这里了,呵呵,这里第四层的房间都没人住,想要住哪间都可以。”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到达了酒店的大厅,罗豫笑着说道,看起来大方又豪气。
“嗯,谢谢你罗豫。”三月七小声道谢,情绪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不光是她,星、丹恒,这列车组的三人的神情都变得有些沉重。
“为什么这里会是这样?”星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问道,她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同一座城市的人,不至于被割裂成天上地下两个世界啊。
“呵~为什么?”希儿撇撇嘴:“这你就得去问上层区的那些高贵的大人物了。”
一聊到上层区,她的语气立马就充满了厌恶。刚才止住了话,让自己不至于在大街上说出上下层区的仇怨,现在有了机会,继续便开始继续说道。
“我想问问是为什么,为什么隔绝所有物资通道,为什么撤走银鬃铁卫,为什么将下层区抛弃。”
并不是因为上层区不伸出援手就开始怨恨。
下层区原本不是贫民窟,风雪中也只有一座城市,那就是贝洛伯格。
上层、下层。
那只是简单的地上地下的区别称呼,其中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掺杂在里面。
就好比左城区与右城区。就是一个城市的人,无非生活的地方不一样而已,一个住在“城东”一个住在“城西”。
然而裂界侵蚀严重时,克里珀堡却突然决定,撤走城西所有的银鬃铁卫,断绝几乎所有运输渠道将其封禁起来。
将其……
抛弃……
这里可是还住着许多的居民呢……
被自己曾经信任的大守护者抛弃,从原本的日子变为了穷苦到物资紧缺,吃饭吃不饱,衣服修补到破破烂烂的日子,让这里居民怎么可能不悲伤,不怨恨。
希儿就是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这种生活的变故占了她大半的童年,与下层区那些比较年纪的人悲伤和积怨不同。
她更纯粹,没有悲伤,只有积怨。
因为那时候的希儿年纪还小,而且还是个孤儿,她没有被克里珀堡保护的记忆,只有因为克里珀堡垒的而产生的贫苦艰难,以及身边所有人的艰难,只见到了丑恶的一面。
在她这个年龄的人,都是对于克里珀堡的厌恶态度最为激进的一批人。
希儿的话掺杂了很多个人情绪,星、三月七她们虽然听出了一点头绪,抛弃之类的东西,但也仅有这一点而已,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想从这种抱怨的话中听出原本发生的事情是很难的。
“在许多年前,下层区其实并不是这副样子,这里是矿工生活的地方,还演变出了独特的风土人情。”也是看出了这一点,罗豫出声给她们讲到:“直到贝洛伯格的裂界开始激增,侵蚀的区域甚至蔓延到了贝洛伯格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