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叶昊然不带一丝情绪的话，方应平神色一怔。
他完全没想到两人花这么大的代价，专门跑一趟过来最终会是以这样的结果收场。
出于心中的不甘，方应平再次出口邀请。
“小叶。”
“你别着急拒绝。”
“我们歌已经写好了。”
“你不用再多忙活。”
“而且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出手。”
一连说了好几句话，方应平又快速掏出了早就准备在公文包里的歌曲曲谱朝叶昊然递去。
后者只是用眼神略微扫了一眼歌词，并没有伸手接下。
“方佬。”
“我知道您两位也是好心。”
“你们也是知道我的，有什么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我是真的不能接受。”
面对叶昊然将初心贯彻到底的局面，方应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杜绍伟，计划是老杜提的，方应平想要让老杜开口做最后的尝试。
二人多年搭档，杜绍伟怎么可能看不出其眼神之中的意思。
几乎在方应平扭头的瞬间，杜绍伟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在来之前他就和方应平探讨过叶昊然如果加入他们，那么最大原因会是什么。
现在就连那个最大的原因，在这都失效了。
如此，想要让叶昊然加入就几乎没有了任何可能性。
与其自己再尝试一遍，然后被拒绝。
还不如都给双方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虽说他们现在也不是很体面……
“老方。”
“既然小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杜绍伟出言总结了双方再继续再沟通下去的可能：
“小叶，这回多有叨扰了。”
“你还有事忙，那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先走了。”
借口指了一下叶昊然桌上的文件，杜绍伟拉起了坐在沙发上的方应平起身离开。
“二佬，路上小心。”
叶昊然出言做了个场面话的叮嘱。
方应平与杜绍伟两人就此彻底离开了叶昊然的公司，最终空手而归。
最合适的人选没有同意出场，但是事情总归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
无可奈何之下，方杜二人只好在峰峻传媒内部的艺人里挑选。
毕竟是在浩大的声势下对顾帆做出讨伐。
歌曲还没发行，话题就已经有了巨大无比的流量。
在现在这个互联网时代，流量就是金钱。
所以，哪怕是被叶昊然弃之如履的机会，在峰峻传媒内一样有大把艺人抢着毛遂自荐。
为了选到合适的人，杜方二人近乎快将公司内的艺人面试了个遍。
精益求精的几番周折后，二人最后选择了一个实力天赋都不算差的歌手去演唱歌曲。
由于网上的话题早被炒热，所以没有任何的新歌宣发。
时间一到十二月一日，歌曲就被立刻发布了出去。
【峰峻传媒联合业内八位顶级创作人共同制作歌曲《蓝色的天》正式上线。】
【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喜欢。】
【蓝色的天.mp3。】
没有用方杜二人的账号，也没有用歌手的账号。
这一回，峰峻传媒公司账号亲自发帖。
反顾联盟的流量加上公司的账号亲自发帖。
堪堪不过几分钟时间过去，帖子评论区里的评论就已经有几千条之多。
而且每刷新一次，都会刷新出不同的评论。
“牛批！吹爆这首歌！！”
“这波真的是大手笔了。”
“就这，顾帆怎么赢！？优势在我啊！！”
“兄弟们，冲，必须把这首歌的播放量干上去。”
“成败在此一举，兄弟们跟我冲锋！”
“……”
评论区尚且如此，歌曲的播放量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一首歌的时间过去，播放量就已经突破了二十万！
“好！”
峰峻传媒，顶楼办公室内。
方应平看着电脑后台显示出来的数据，大笑着拍手叫好。
虽然是联合了好几个人共同创作出来的歌曲。
但是细细回想自己从进入娱乐圈开始一直到现在。
这首歌的各项数据都可以说是他所有歌曲中最强的存在。
也唯有这种具备摧枯拉朽之势的歌曲，才能让他下面的步骤好再进行下去。
“老杜，水军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杜绍伟回应了一个ok的手势。
“好，那就立刻让他们开动。”方应平丝毫不带任何情感的挥斥方遒道。
如果想只靠创作击败顾帆，那就太天真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就算是再不清楚，也对顾帆的实力有个大概了解。
到时候顾帆只要一发歌，数据肯定也不会太差。
甚至可能会达到势均力敌的状态。
众所周知，人们都有一定的从众心理。
只要你一直宣传这个东西不好，而且宣传的基数够大。
那么就一定会有人跟风站队。
现在顾帆的歌还没发，他们只需要派人不断吹捧自己。
等到那个时候发歌了，再开始黑顾帆，再加上反顾联盟势大。
就算是顾帆想要改变局面，也十分不容易。
如此，紧接着的一个星期之内，《蓝色的天》播放量一直在不断疯长，网上吹捧声不断。
反顾联盟偶尔黑一黑顾帆不敢应战。
知道顾帆新歌的人，对于网上的种种现象基本上都毫不关心。
可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顾帆一个星期没有发新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们害怕顾帆真如网上说的那般胆怯了不敢应战。
叶昊然正是那广大担心群体中的一位。
自从他当时认识顾帆想办法加了微信之后，就没有联系过。
可是现在情况迟迟不明。
一面浏览着网上的信息，一边看着微信好友里顾帆的头像。
叶昊然还是点开了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