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见父亲这样便说道:“可能两位老人家都激动着吧!主要是要有儿媳妇进门了的关系!
母亲又立即滇怪蕊道:“鬼丫头,就你什么都知道!”
蕊还暗自想着:看来母亲的状况非常的好,不由得有些欣慰起来!
不曾想,饭后,母亲却不等哥哥给她商量关于结婚事宜就开始了她的“中功法”的练习,还说要关上门窗才能有效果,哥哥看上去并没有能够或许也不能够表现出太多的气结表情,蕊知道对于母亲而言家中所有人的生气在她那里是不怎么管用的,但是蕊却能知道哥哥内心的火在熊熊燃烧着,母亲这是怎么了,一谈及练习那“中功法”似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哥哥见母亲在关门的时候说:“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是你这个“功法重要!”还是我的婚事重要呀?”
此时弟弟的声音响起:“你们就不知道了,妈妈哪天不是这样嘛,这是她的生活,你们才回来是不知道,她的必修课惹不起哟,就没有可能会落下的一天,我要出去找朋友玩去了,你们也体验体验一下妈妈音响里那潺潺的流水声吧!嘻!嘻!嘻!然后就快步的跨门槛而去”
蕊的母亲也许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对,还边关窗子边说:“儿子!你还有两天才走嘛,我一会就会好了的,不着急的!”
哥哥张强无奈的说:“好!好!那你快点,我在家呆不了两天的,你要是这样我可是要回去了!”
母亲却居然暴出粗口说:“妈的!你个龟儿子,你妈知道属轻属重!”避重就轻的又接着说到:“来!来!来!你们两姊妹先陪我练练再说,又要不了多少时间,真的不错,对身体有好处的!”
此时母亲已将窗户关严实了后,转身向着蕊他们走了过来,一手拉一个硬是将蕊和强按在了凳子上,然后又去看了看门,是乎不放心那门是否关好,她看了看门后又特别的用力将门栓插了插,反复的查看了一下才又去回转身来打开放音机,将音量调到适合房间的声音,在这个时候蕊已经换坐到一个老式的凉板椅子上舒心的坐了下来,蕊和强坐下后相互的面面相觑!
不一会一阵轻柔响亮、优扬婉约的乐声已然传入了蕊和强的耳膜,一开始是那高山流水的潺潺乐音,忽而又是小桥流水似的咕咕乐声在蕊的心上忽上忽下的涤荡之后,蕊头脑里似乎揉合进一种花香鸟语和虫叫蛙鸣的清新田园之气的景象,让蕊的心从有些烦燥的心境中一下的却沉静了下来,蕊看了一看哥哥,似乎和自己一样的感受着种景象,于是又在相视一笑中继续听着。
因为并不是太专注,所以总会睁开眼睛扫视着,看着母亲那闭眼闭目专注的神态蕊似乎可以体会到了为什么她会执着并能坚持着的原因,在这些乐声里蕊不难感受到那种宁静而舒心的畅快!
蕊想: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那各种不同层面的人们走了进去,吸引着无数多不曾有过那么高远信念的人们成为他们生活的信念,就象母亲一样。
蕊和强在感受着的同时看着自己母亲的痴迷样!似乎理解着,为着没有伟大信念的母亲能因此快乐着、幸福着有些释然了,此情此景下的蕊甚至有些认为这对母亲而言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正想着,蕊在这样想着,而母亲却是在那的想着:这两孩子第一次进入她的世界是需要大力的引导和开发的,就分了一些神来关注了一下,她睁开了眼睛扫了两个孩子一眼,于是正好看见两个孩子都在看着她笑,于是母亲脸色一沉非常认真的说道:“你这两个孩子,要练习就好好的练习,认真的练习,否则就不灵了,我们师傅说了,就是要每天都要听,用心去感受,心灵的涤荡就在这潺潺的流水声中洗尽了铅华,让心灵纯净起来,忘记一切的烦脑,身心愉悦、身体健康,生了病也不用吃药也能好起来”
文化不算太高的母亲似乎象个哲学家一样的讲着富有哲理的话语,把蕊和哥哥张强听得是都有些恍忽了。
可正当他们的心里正处于一种半接受状态的时候,然而母亲的那最末后的那一句话却硬生生的把可能的默认心态给完完全全的给整没有了,就象是受到了蛊惑的人突然间清醒过来一样。
蕊和强都没有说话,只是又相视一眼后,就突然都笑了,蕊小声嘀咕道:“不吃药就能好,那干嘛不练习成金刚之身,不得病岂不是更一了百了?”于是强接过话头说:“我的妈呀,简直大有问题,差点就给上当了!”
蕊看了母亲一眼,也小声的对哥哥说:“就是感觉是有哪里不太对,只是说不好,妈那种性格谁能管得了,现在不管那样多了,就当是她的信仰吧,只要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对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危害,也无关紧要。”
蕊的话刚落下,便听母亲温怒且断然的声音:“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不准说话,会影响功效,不练习就出去!”
于是蕊和强都住了口,同时叹了口气!
“哎!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不要出一分钱,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强又憋不住的如是说道!
蕊听见母亲那不耐烦的话语也接口说:“练!练!练!怕你点!”
于是蕊顺势侧倒在了凉板椅子上,头枕在那扶手上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可是这一闭眼不打紧,那潺潺的流水声和虫叫蛙鸣的静谧之气给蕊起到了足够的催眠作用,不一会蕊就进入了梦乡,给这两天的车马劳顿以最好的诠释!
不知道过了多久!蕊迷迷糊糊的听见了什么响声又醒了过来,原来是停电了,引得母亲的一阵恼怒声惊醒了蕊!
蕊一骨碌爬了起来时已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母亲咒骂着的声音:“妈的!停他妈的鬼电!”接着是又听见母亲在窸窸窣窣的摸索着找油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