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周榆景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副本里的怪物才是替身,怪物可以窥探人心,投小夕夕所好。”
“喔~我真是天才。”
这话听着像是对谁说的,但他旁边的谢蔚然睡得死沉,周榆景毫不在意,倒头又睡了。
楼夕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以为是谢蔚然他们,等打开门一看,却不是。
门口站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干瘦的那位是楼夕的邻居王老太,据说和他奶奶脾气不对付,反正自楼夕记事起以来,他们从不来往。
“我就说在家的吧。”她这话是对着旁边那位肥实的中年女人说的,这人楼夕也见过,十几年前六号街上开理发店了。
这女人四五十的年纪,脸涂的很白,贴着浓密的假睫毛,涂着夸张的眼影,斜挎一只墨绿色的皮包。
“有事吗?”楼夕淡淡问道。
“小夕还挺有出息的,都买车了。”邻居王老太拿眼睛瞅楼夕院子里的车。
“朋友的。”楼夕说。
他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让这两人进门的意思。
“我就说嘛。”王老太接一句。
“我是陈丽阿姨啊,你小时候我见过你。”叫陈丽的女人上下打量着楼夕。
“小时候长得就俊,长大了更俊了。”
女人像是挑选货物似的眼光,让楼夕有些不悦。
“听说你没上学了,在家画画,画画挺费钱的吧,陈姨这里有份工作,觉得挺适合你的,挺轻松的,工资也不低,你看哪天有空,跟陈姨去公司看看。”
“什么工作这么好,我也能去看看吗?”身后传来风渊的声音。
陈丽看到风渊,眼睛都直了,忙道“可以,当然可以,要不现在……”
话没说完,楼夕快速说了句“不好意思。”
“哐”的一声直接将门关上了。
门外的陈丽有些尴尬的对旁边的王大娘说“不爱说话。”她是在说楼夕。
王大娘立马附和她“从小就这样。”然后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帅哥,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陈丽说着,将一张名片从门缝里塞了进来,两人才离开。
那名片正好飞到了风渊脚边,他弯腰准备捡起,却被楼夕拉住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工作吗?”楼夕问。
风渊一副单纯好骗的样子,摇了摇头。
只见楼夕一本正经的吐出两个字“做鸭。”
风渊是装单纯,但看到楼夕这样子,他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楼夕“?你笑什么?”
风渊抿嘴,眨眼,一脸无辜,却在下一秒一把抱住了楼夕,将脸埋进他颈窝里,笑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楼夕“……”他无情的将风渊脑袋推开,说了句我去烧饭,转身往里走去。
风渊笑着看楼夕进了屋子,他转头往前方屋顶上看去,脸上已没有任何笑意。
一个穿破旧风衣的男人,手里端着一碗面,坐在屋顶。
耿力见被发现了,也不尴尬,抓着筷子的手挥了挥,算是打招呼了。
“审判者怎么还有偷窥的爱好。”风渊语气里带着不屑。
“我坐这吃面,就……刚好看到。”耿力说着低头吸溜一大口,连声说“好吃。”
风渊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转身进了屋子。
《神明法则》中说,每一个区域会有一位审判者,审判者负责审判罪人,甚至可以提前预知重大灾难,将罪人提前审判,避免灾难的发生。
他们维护管辖区域内的正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审判者,肩负法官与执行官的双重身份。
在徒的世界,也不可以随意杀人,否则就会被审判,神明亦是如此。
审判者不老不死,但当他们违规审判了无罪的人,他们就会被另一位审判者审判。
而审判者的产生,似乎是需要正义指数高过常人。
风渊想着,是那五个老家伙的死,让自己被盯上了,但那五个老家伙是自己摔死的,怪不得他,所以审判者拿他没有办法。
他轻笑了笑,能让那种人活那么久,又何来的正义的化身一说,一群道貌岸然,自认为正义的家伙罢了。
耿力将面吃完,碗放在一旁,躺在屋顶上,眯眼看着天上的太阳。
“到底怎么才能让祂自己自首呢,伤脑筋。”他甚至觉得让年轻气盛的神自首,还不如设个局,让神得意忘形,犯下大错更简单。
当然,这是不被允许的。
他坐起身,拿上碗,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
谢蔚然和周榆景来的时候,楼夕的面刚煮好。
“你们吃了吗?”楼夕问。
周榆景和谢蔚然两人看快到晚饭时间了,本想着,来找楼夕他们,四人一块出去吃。
没想到,楼夕居然连他这宝贝弟弟都不放过,一来就让人家尝他的手艺。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两人,默契十足的异口同声“吃了吃了,这会儿还撑着呢。”
“那羊蹄子真香,小夕,明天一块去吃啊。”
“就是就是。”
楼夕点头,没说什么,装了两碗面,一碗放在了风渊面前。
“小夕这厨艺一看就进步了,一清二白,让人很有食欲啊,要不是我吃饱了,真想尝尝。”谢蔚然满口胡诌道。
周榆景“这不只有白吗?哪有青?”
楼夕无视这两个嘴巴一刻都闲不住的人,他尝了一口,觉得还行,抬眼看风渊。
这会儿三个人都盯着风渊看,只见风渊用筷子夹起面条,优雅的吹了吹,然后大吃一口。
下一秒,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似的眼睛亮了亮“哥哥真厉害。”
谢蔚然小声哔哔“要不是我吃过,我就信了。”
周榆景附和“可不嘛。”
接着他用崇敬的目光看向风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兄弟,你不愧是小夕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