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果然没什么人会喜欢起早。
    就在奥维利亚兴冲冲的拉着格林来到恩典现场以后，等待他们的非但不是热闹非凡的景象，相反，整个洛斐大街上空落落的，几乎没什么人。
    “我就说吧，来那么早干嘛？”
    在秋日的寒风中，格林打了个寒颤。
    “姐你看看，这街上除了我们，还有谁啊？就算是摆摊的，也没几个人影儿。”
    格林指了指路边的几个小贩，他们的摊位上摆着一些简单的食物和饰品，显得有些凄凉。
    “可是这也不早了啊？现在已经快八点了，马上都要开始了，结果居然没人？”
    奥维利亚像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她掏出怀表，仔细地看了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可能大家都不想起这么早来看弥撒吧。”格林打了个哈欠，“这次弥撒虽然规模很大，但大家平时也参加过不少了，没什么新鲜感。反正重要的是明天的恩典仪式，明天这个时候，人应该就多了。”
    “两位，是外地来的游客吧？”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格林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白金色牧袍的男人朝着他们走来。
    “怎么就是外地人了？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好吧？”格林皱了皱眉，不高兴地说道。
    “哦？那为什么此刻不在家中等候呢？”
    牧师微笑着问道。
    “就是来参加弥撒啊，难道在家里还能参加吗？”
    格林不解地说道。
    “呵呵，我不跟两位卖关子了，不管两位是不是本地人，似乎都不太了解这个城市的传统呢。”牧师说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传统？”
    “没错，就是传统，这个城市之所以能称为恩典之所，可是有原因的。”牧师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的神色。
    “这座城市曾经被地狱的爪牙侵染过，而在那时，曾经有一位高洁的天使，在那生死存亡之刻站了出来。”
    “她对人们说，不要害怕，不要慌乱，不要出门。只要你们在家中祷告，神就会保佑你们。当你们听到钟声的时候，就是恶魔被打败的时候。那时，你们就可以安心地出门，享受神的恩惠。”
    “而后，她就孤身一人与恶魔战斗，最终将恶魔赶走了，而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没有人来的原因吗？”奥维利亚轻声地问道。
    “是的。”牧师点了点头，笑了笑。
    “自那以后，每逢大型弥撒，这个城市的人都会在家中祷告，直到钟声响起以后，才会出门。这是他们对天使的敬意，也是对神的信仰。”
    “这么说，是我们做错了？”格林挑起眉毛。
    “哈哈哈！做错倒不至于，恩典需要很多准备工作，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不出门吧？更何况我这样的神职人员，要是不出门，那谁来敲钟呢？”牧师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笑容。
    “这个规矩并不是很严格，而且你看，还有其他像你们一样不知道情况的人呢，你们想参加弥撒的心是没有错的，神明是不会介意的。“
    “既然来了，就好好地享受吧，马上大弥撒就要开始了，站在这里，你们一定能感受到神的恩赐，留下一生难忘的回忆。”
    说完，他向两人点了点头，便走向教堂。
    “......”
    格林抱起了胸。
    “怎么了吗？”
    察觉到格林的异样，奥维利亚关心询问着。
    “没什么。”格林摇了摇头，“就是那个故事......”
    好像他娘的说的就是他啊。
    牧师嘴中的天使实际名字应该为英格丽德。
    作为天界派遣下来的战斗天使，她的职责是封印地狱通道，以确保像格林这种恶魔不知道从哪个地沟里钻出来。
    当然，这种封印其实也基本等同于摆设。
    因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是同级别的生物，凭什么你堵了个门，我就走不了了？
    所以在那段时间，什么恶魔突破封印真的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格林一般不会那么干。
    封印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别人辛辛苦苦劳动了那么久，他多少还是会给对面一些面子。
    但是那天算是个例外，格林恰巧有了急事。
    按理来说，就算破除了封印也没什么关系，格林只是路过而已，大部分天使也不是愣头青，只要对方没做什么，自己也犯不着上去拼命。
    但英格丽德不这么觉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极北之地呆久了，让她也有了一股子好战的个性，那家伙说什么都要跟自己干一架。
    然后，
    然后她就被格林扇死了。
    为了纪念那个铁憨憨天使，某个北森德兰的小镇便有了钟声后再出门的习俗。
    但事实上，这种纪念在格林看来几乎等于没有。因为北森德兰太他妈冷了，就算他妈不祷告，所有人也会等到敲钟人告诉大家化雪以后，再选择出门。
    格林可以很确定这个事情不会超过两千年。
    而现在，那个北森德兰莫名其妙的习俗被安插到神圣帝国这个南方国家头上来，给格林的感觉不亚于看历史剧，结果导演功课没做好，莫名其妙的把其他时代的事情演到现代来了。
    算了，跟梦境讲啥逻辑呢。
    不管咋样，他都确实是此刻应该在外面的人。
    “开始了！开始了！”
    广场上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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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丝带，悄然洒落在洛斐大教堂古老的尖塔之上。这座庄严的教堂在朝阳的温柔抚触下，逐渐苏醒，仿佛是沉睡的巨人被光的力量唤醒。墙壁上的石砖在阳光下泛起暖暖的光泽，诉说着岁月的沉淀和信仰的坚守。
    在这宁静而庄严的时刻，教堂的钟声逐渐响起，先是洛斐大教堂的铸铁大钟，紧接着的是城内的圣心教堂、威斯敏教堂和圣彼得大教堂的晨祷钟声相继和鸣。钟声传递至城外的遍野，深沉的回响在黎明的微光中穿梭，犹如黑暗天空中的一道明亮裂痕。
    不得不说，教廷弄氛围还是有一手的。
    看着眼前的景象，格林摇了摇头。
    他不是很喜欢教廷，但只要不搞事情，其实那些家伙搞得节日和活动格林都还是挺欣赏的。
    像格兰威尔，对这些宗教节日就已经很看淡了。
    结果一年到头就没几个节，除了上班就是下班，那那些民众活得也太没盼头了。
    “弟弟你看，人都出来了！”奥维利亚兴奋地拉着格林的手，指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格林被她拽得有些不耐烦，“还有姐你那么兴奋干嘛？搞得你好像长那么大没见过人一样。”
    “可今天不一样啊，你这样一点情趣都没有，也太木头了吧。”
    奥维利亚鼓着嘴，不满地瞪了格林一眼。
    “那既然弥撒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格林毫无情商的继续开口道。
    “哈哈，小伙子还早着呢！接下来还有歌唱班的颂歌和祝福仪式呢。”一个老人从旁边插话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群身穿牧袍的修道士和修女从教堂里走出来，他们手持各种乐器，整齐地向广场上的人们走去。
    圣洁的歌声在空中回荡。
    修道士和修女们的歌喉如同天籁之音，与巴洛克风格的管弦乐队的优美演奏相得益彰，让人仿佛置身于天堂，感受到了神圣的气息和和谐的氛围。
    这首奉献曲用复调的手法，将多个声部交织在一起，展现了天堂的壮丽和庄严，而修女的清澈独唱则像天使的羽毛一样轻柔地飘落，传达了神对人类的无限慈悲和怜悯。这样的宗教乐曲在过去只有在皇宫里才能听到，而现在却在这条街道上被完美地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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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斐大教堂，更衣室。
    修士们忙碌地来回穿梭，有的拿着乐器，有的拿着蜡烛，仿佛一群蚂蚁在搬运着自己的工具。
    “快点，阿丽丝，外面小姑娘们的歌快唱完了，还有几件？”
    穿着红袍的老者急切地催促着，他的声音在更衣室里回荡，显得有些焦躁。
    “快了，快了，主教大人，就剩下这几件了。”一个身穿修女服的老妪边说边快速地给老者穿上一件件华丽的衣服，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
    “您要知道，今天可是秋日恩典，您是主持祝福仪式的重要人物。您的衣服必须得穿得隆重一点，这是对神的尊敬，也是对信徒的慰藉，所以您辛苦一点是很正常的。”
    “我恨死这些繁复缛节的衣服了，这些衣服重得要命，还有这些饰物，这些扣子......”
    红袍老者一边抱怨着，一边在镜子前不停地整理着衣服，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不满。
    “好了，好了，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我觉得我早晚要被这身破衣服给压死。”红袍老者最后检查了一遍，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主教大人，您还少了一样东西。”老修女突然叫住了他，然后从衣架上拿下一个带着白色十字架的巨大红围巾，轻轻地裹在老者的肩上。
    “再戴上这个，就好了！”老妪笑着说道，然后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哦！主教大人出来了！”
    “主教大人，您好！”
    广场上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他们纷纷向老者鞠躬致敬。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感谢你们在这美好的秋日里，来到这座神圣的教堂。”
    红袍老者开口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秋日恩典，是我们感恩神的恩赐，也是我们向神祈求更多恩惠的日子。下面，就由我红衣主教道尔蒂*伦道夫，为大家进行祝福仪式。”
    说完，他高举双手，向着教堂门口示意，让人把圣器拿上来。
    但是，他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疑惑地回头，只见后面的教堂门口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修道士在那里忙乱地奔走，似乎在寻找什么。
    老者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感觉到了不妙，他急忙走回去，拦住了一个修道士，压低声音问道：
    “圣器呢？怎么还不拿上来？”
    修道士一脸惊恐，小声地说道：
    “主教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圣器不见了！”
    ......
    ......
    “喂！怎么搞的？”
    “祝福仪式呢？怎么没声了啊。”
    人群逐渐骚动起来。
    “大家肃静，肃静！”
    老者站在高台上，挥动着手中的权杖，试图平息人们的情绪。
    “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不能让任何杂音打扰我们的心灵。请大家耐心等待，我们正在解决一些小问题，很快就会开始祝福仪式。”
    听了老者的话，众人只要无奈的等着，
    然而，这直到中午，众人都没有见到祝福仪式的影子。
    不过，这件事倒没有让奥维利亚多失望。
    就跟格林一样，她其实压根对什么大弥撒不感兴趣。
    这些活动都是她手底下的人编排出来的。
    她真正享受的，仅仅只是跟弟弟在一起的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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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的人可能发现了，我前天还是大前天没更新。
    因为那天屏幕担心我过劳，结果罢工了，用手机码了一会，感觉太折磨了，最终放弃了。
    为了能准时更新，作者下了血本，第二天直接去外面买了个新的屏幕回来（）
    还有，这个ps四号就写了，但是这两天字数都够的，所以没发。
    而今天，在删了一点内容后，可算让我用上ps凑字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