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牧之似乎早有准备,抽剑格挡一招,迅速暗器三连发,逼得刘欣生不得不撤剑自保,与此同时,吴牧之的手下,全部挥剑朝着刘欣生暴砍而去。
吴牧之不讲武德,主打一个乱剑砍死,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危机关头,黄月奎竟然挡在了刘欣生面前,硬生生的帮他扛了七把剑。
七把剑全部刺进黄月奎的身体,黄月奎面目狰狞,憋着一口气,竟然把这些剑都给夹在身体里,吴牧之的手下甚至脚都用上了,猛踹黄月奎,企图把剑拔出来。
另一边刘欣生奋力挥剑连斩了身边六人,一转身,看着黄月奎命悬一线,大喝一声,一招乌云闭月,将这七人尽数斩杀。
刘欣生搀扶着浑身是血的黄月奎,黄月奎看着刘欣生,眼神中流露着对人间的眷恋,他艰难的开口,“我左苍派,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刘欣生点点头,看着吴牧之似笑非笑的脸,点了他的穴道,先止住血,再将黄月奎轻轻放下。“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刘欣生怒视着吴牧之,一剑猛的攻上。吴牧之当下施展玉真派剑法,与刘欣生狠狠的对攻起来。
接了十余招,刘欣生顿感诧异。吴牧之的玉真派剑法,竟然如此醇厚,丝毫不亚于羽真人所授的剑法。吴牧之见刘欣生攻势迟滞,不免放声大笑。
“你以为只有羽化云那个死老头才是玉真派真正的传承么,你太天真了!”吴牧之一边疯狂的进攻,一边大声说道。
“陈师太比起羽化云不知道高明了多少,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吴牧之。不管你是梅花派的剑法,还是白眉的剑法,在我面前,都是渣渣!”
刘欣生并不理会,而是陡然变招,一招梅花派剑法,接着一招飞云剑法,左攻右突,吴牧之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战,不敢再大放厥词。
又斗了三十来招,刘欣生抓住吴牧之的破绽,猛的一剑直刺他的右肋。吴牧之本能的向右后方闪躲,左边就露出了空挡。刘欣生一剑横劈吴牧之左翼,吴牧之没办法,只好撤剑跳开。
刘欣生一脚卷起吴牧之掉落的长剑,向吴牧之蹬射而去。吴牧之情急之下,赶紧抓住旁边一人,硬生生的挡住此剑。此人大吐一口鲜血,低头看着自己后背往胸前,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带血长剑,饮恨而亡。
吴牧之自知不敌,赶紧撒丫子想跑。刘欣生不给他这个机会,发足狂奔,很快就将他拦住。吴牧之眼神迷离,显然心里已经慌了。刘欣生一剑朝着他的脖颈处劈去,眼见吴牧之即将小命不保,突然一柄飞刀自后方激射而来。
刘欣生内力激荡,瞬息之间已经感应到后方袭来的暗器,身随心动,赶紧侧身一躲,这柄偷袭的飞刀,从刘欣生身前飞过,径直插入了吴牧之的侧腹,吴牧之痛的哇哇大叫。
刘欣生转头看着暗器飞来的方向,只见一个头上包着厚布的男子,正恶狠狠的看着刘欣生。此人的着装甚是奇怪,不像是中原人士。
刘欣生挥剑迎敌而上,包头男子又摸出五柄飞刀,踏着奇特的脚步,朝着刘欣生不断的激射飞刀。
他的飞刀势大力沉,准头奇佳,一柄飞出,下一柄竟然可以沿着上一柄一模一样的路线,再次发射出来。这样一来,如果刘欣生用黑云剑挡下第一枚飞刀,就没有时间去拦第二枚飞刀。
可刘欣生却看的分明,飞云剑法恰好有一招专门对付暗器的剑招,飞刀虽快,但也快不过人的执念。刘欣生直立剑柄,内力催吐之下,轻微的晃动剑刃,就将这飞来的五柄飞刀一一击落。
包头男子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欣生。末了,还拍起了掌。“你的功夫确实很好,我一日之内,只能用六次飞刀,今天我的次数已经用完,改日再跟你比试,你走吧。”
刘欣生不清楚他的来历,但听他的口音,确实不是中原人士。刘欣生朗声说道:“阁下的飞刀,确实精妙,在下佩服。只是这里是我中原的地盘,由不得你在此妄自做主,还是请阁下先离开吧。”
包头男子上前一步,“我爱惜你的剑法高明,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至于这块地方到底是我大燕的,还是你们的,你说了不算,我们大燕的皇帝说了才算!”
刘欣生也踏前一步,“既然如此,那就请阁下划下道来吧。”
包头男子哼了一声,又摸出了三柄飞刀。此时一直看热闹的靳双悦突然现身,呵斥了包头男子,“戟东列,还不退下,再发三刀,你这个月将如何为大帅效力!”
戟东列看到靳双悦,赶紧行礼,低头称是,瞪着刘欣生,“后会有期!”转头就走。戟东列跟刘欣生比武的时候,吴牧之强忍着疼痛,已经先行逃跑了。
而刘欣生这边看着靳双悦缓缓走来,只见她笑嘻嘻的看着刘欣生,“你的剑法真的好厉害,我完全没有出手的必要。”
刘欣生一拱手,“都是一些忘恩负义宵小之辈,也不必让你劳心费力。浪费了靳姑娘太多时间,刘某向靳姑娘赔罪了。还请姑娘示下,公主人在何方。”
靳双悦哼了一声,“到现在你还不肯叫人家双悦,我什么要告诉你!”刘欣生哑然,摸了下后脑勺,“不好意思,一时间忘了改口。双悦姑娘,对不起。”
靳双悦看着刘欣生,扑哧一笑,猛的扑进他的怀里,“叫我双悦,不要加什么姑娘。我不是你的姑娘,我呀,……”
靳双悦推开刘欣生,欢乐的往前跑去,边回头对着刘欣生,“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汉人公主在哪,而我呢,是燕国的公主。你要找我呢,你就追上来啊,哈哈哈。”
刘欣生愣在原地,摇了摇头。靳双悦远远的又飘来一句话,“明天中午,我们大燕国在卫城宴请汉人公主,你看着办哦。”
刘欣生向着靳双悦远去的方向一拱手,“好,我一定去。”刘欣生赶紧扑向倒在地上还在喘息的黄月奎,摸出金创药,给黄月奎敷上。万幸的是,虽然被捅了七剑,但都没伤到要害,但想要恢复如初,恐怕也没那么快。
刘欣生把黄月奎先安置在荒庙里,目前这个地方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