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后,龚福廷和大金牙恭送客人。
龚福廷要带着张廷喜回三队,好好待两天。
张廷喜哪有那个时间,他们经营所的车还等着呢!
两家人都上车回去了。
老武带着车队职工去参观新房。
他们看到龚连山的新房羡慕的不得了!
邢涛拍拍龚连山的肩膀说道:“不错啊!连山,你小子行!这房子不错!”
他还看了眼吴晓波。
吴晓波嘿嘿一笑,不说话。
他们几个心知肚明,可外人就不知道了!
都说龚连山牛逼。
小胖子指着屋子里的拉花和喜字问道:“咋样?布置的还行吧?!”
“行!谢了啊!”
“谢啥?早点生个大侄子才是真的!”
“对!”
众人一起哄,沈金凤就脸红了。
龚连山开始散烟,沈金凤点火。
屋子里一会儿就烟雾缭绕了。
把老武他们送走,就剩下邢涛和邵国军了。
吴晓波已经回家了。
见天色渐暗,龚连山两口子又拉着他俩去了二食堂。
四人点了菜,又吃喝了一顿。
席间,邢涛再次提起运动的事,让小胖子注意点,把屁股擦干净。
“行,我知道了!我老实得很。”
龚连山带着邢涛去了招待所,让他好好休息。
邵国军也在供销社门前分手回了单位。
到了此时,龚连山和沈金凤才算松了口气。
一股疲惫感涌了上来。
沈金凤挎着他的胳膊,轻声问道:“累了吧?”
“还行。”
回到家,锁好了院门。
一走进屋子,看着喜气洋洋的小窝,两人都舒了口气。
龚连山张开双臂,把沈金凤拥进怀里。
昨天他俩根本就没机会入洞房。
爸妈和老丈人他们是挤在客厅的炕上睡的。
他两口子反而去了单位宿舍。
按照龚连山的想法,就在新家睡,可沈金凤哪里习惯?
隔壁就是爸妈和公婆,自己和丈夫在里屋入洞房?
那不得羞死人啊!
现在终于没有外人打扰了!
“连山,我好像做梦一样,咱俩真的是夫妻了吗?”
“嗯,都举办婚礼了,还不是夫妻?!”
沈金凤抬头看了眼龚连山,又把脑袋重新枕在他的怀里。
真好!
真满足!
厨房的炉子燃着火。
炉膛里的火焰有些小了。
“我去烧点水!”
“嗯。”
龚连山从外面抱进来几块木头,添进了炉子。
又在铁水壶里添上水,坐在了炉圈上。
红彤彤的火苗舔舐着壶底,没一会儿,壶嘴就冒出热气来。
脸盆里添了热水,又加点冷水兑了下。
“洗洗吧!”
“嗯。”
沈金凤红着脸,端着脸盆进了里屋。
“连山,把毛巾递给我!”
龚连山把毛巾和香皂都递了进去。
里屋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龚连山的脑子里出现了各种香艳的画面。
他甩了甩脑袋,嘴角上翘。
自己媳妇儿,合理合法啊!
他也开始洗漱起来。
这会儿农场还不流行穿睡衣,也没这个习惯。
他们都是一身红色的线衣线裤。
搁现在的说法是保暖内衣。
当沈金凤端着脸盆出来,看见龚连山也是这身打扮,就掩口笑了。
“笑啥?”
“没啥!”
龚连山接过脸盆来,出门倒了。
当他嘶嘶哈哈的进来,沈金凤问道:“外面冷吗?”
“咋不冷!还是家里暖和!”
十月的东北,早晚已经凉了。
再过几天就得下霜。
窗外没有月亮。
只有几颗星星眨着眼睛。
还被一朵云彩遮挡了。
卧室里。
两人躺在被窝里,都没有动。
沈金凤不动是因为害羞。
龚连山不动是他还没有想好从哪里下手。
几分钟后,沈金凤竟然响起了鼾声。
卧槽!
今晚洞房哎!
你竟然睡着了?!
龚连山轻声问道:“睡了吗?!”
“睡了!”
“睡了你还说话?”
“你没听见都打鼾了么!”
“你……”
龚连山一拽被子,就把头埋了进去。
“哎呀,痒,痒!”
龚连山开始了自下而上的进攻。
沈金凤像一条蛇,在被子里呈“s”型的扭动。
满脸红晕,嗓子眼儿偶尔发出异样的哼哼。
龚连山哪里有功夫看她的脸色?
他早就沉浸在了攻城略地的快感当中。
“啊,关,关灯!”
沈金凤终于憋出了几个字。
“不关,我就是要看着!”
龚连山嘴里含混不清的应付着。
红色的线衣已经被褪去,洁白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亮。
龚连山就像是条八爪鱼。
他已经迷失了自己。
迷失自己的还有沈金凤。
龚连山重生回来快三年了,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龚连山探出头来,看着媳妇儿脸上的陀红,进入了下一阶段!
一直鸡叫头遍了,两人才罢手。
卧室里,依然亮着灯光。
火炕上,红被半掩。
炕下,衣裤乱堆。
空气里弥漫着异样的味道,似麝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