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提到,李胜男直言武圣之上还有境界,秦正也很好奇,武圣已经是人间极致了,怎么还有更高的境界?
至于那所谓的神通境,秦正根本闻所未闻。
白先生是秦正的授业恩师,猜测武圣之上有境界,也只是猜想,从未在典籍或者古迹中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所有的根据都源于白先生和黄师傅两人的猜想,没有任何依据,全凭感觉。
而秦正自己,接触的武道中人也就那么几位而已。
这些年,基本上都在漳县活动,没出过远门,至于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更是可遇不可求,也没人对秦正进行更系统的指点。
白先生虽然大家族出身,所了解到的最高境界也只是人间武圣而已。
李胜男的话仿佛为秦正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秦正对武圣之上的境界心驰神往,浮想联翩。
李胜男发觉秦正独自在那儿发呆,轻轻的拍了一下秦正,秦正没反应。
李胜男看见秦正又不理自己,心里就有气。
于是又捏着秦正胳膊上的软肉,三百六十度一扭,秦正疼的发出狼嚎之声。
秦正幽怨的看着李胜男,李胜男也不以为意,笑嘻嘻道:“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那老女人呢?”
秦正没好气的白了李胜男一眼,道:“少胡说八道,我在想武圣之上的境界。”
“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好高骛远,你现在的功夫,三流都算不上,你还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先成为三流高手再说吧。”李胜男对秦正的态度嗤之以鼻,很不屑的嘲笑道。
秦正被李胜男说的满脸通红,强辩道:“我现在的功夫也不弱好吧,在江湖上怎么着也算的上三流高手。”
李胜男被秦正的模样逗笑了,强压着笑意重复道:“对对,你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怎么着也是个三流高手!”
白先生在教授秦正功夫时,跟秦正提了武道境界划分。
比较普遍的划分: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绝顶、宗师,步入先天可称宗师境界,宗师圆满为大宗师境。
武道界习惯把宗师极境称为人间武圣,武圣之上,这千百年来似乎从来没出现过。
就连大乾,千年帝朝,关于武圣之上的境界,也只有寥寥数笔的记载,具体怎么修炼的,更是无从谈起。
宗师之前的境界,以打通筋脉数量的多少和内力浑厚程度来划分。
打通九条筋脉可称三流;
十二正经悉数打通可为二流武者;
十二正经贯通并打通两条以上的奇脉的为一流武者;
十二正经并奇经八脉全部贯通的为一流高手,比较笼统,不能完全衡量功夫的强弱和境界的高低,但适用大多数人,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境界体系。
宗师之上暂时不表。
秦正很想向李胜男讨要关于功夫的各种典籍,不过他也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李胜男提议秦正加入摩尼教,显然不只是说说而已。
李胜男也许经过深思熟虑后,甚至是摩尼教上层表达对秦正的重视,对秦正发出入教邀请。
至于李胜男在摩尼教中担任什么职位,在教中什么地位,秦正不想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加入教派的心思。
那些乱七八糟的教派,衙门里也有关于他们的记载,这些教派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朝廷更替,大灾之年,他们就会悉数冒头,出来蛊惑人心,更有甚者,聚众造反。
李胜男不知道秦正内心复杂的变化,又发现秦正不搭理自己了。
于是揪着秦正胳膊上的肉,三百六十度再来了一次。
秦正疼的面目扭曲,有些恼怒的盯着李胜男。
李胜男笑嘻嘻的,拉过秦正的手,在刚才揪的地方,轻轻揉了揉,秦正被折腾的没脾气,收起胳膊,道:“算了,别老揪我,怪疼的。”
李胜男正色道:“哦!对了,你就没考虑过加入我神教?”
秦正摇摇头,道:“有时候,官我都不想做了,想回老家,至于你们那个教派,暂时不考虑。”
李胜男继续诱惑道:“我们神教传承数千年,教中关于功夫的典籍数不胜数,更有武圣之上修炼方法,难道你不心动?”
秦正苦笑,摇摇头,道:“我现在连三流都不是,武圣之上的境界对我而言,太过遥远了,还是脚踏实地,慢慢修行吧!”
李胜男听完秦正的话,默默点头,没再多说,起身下了床,对秦正道:“我走了!”
刚到门口,又转过头问秦正:“有没有想过娶我?”
“想”,秦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见李胜男又折返回来,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胜男轻笑一声,心满意足的走了。
秦正忍不住给自己抽了几个大耳光子,嘴里嘀咕着“丢人”。
又拉起被子,钻了进去。
平渡又恢复了平静,秦正又闲下来了,有人要问了,白先生每日不停的书写批阅公文,秦正为何如此清闲?
这就要说到秦正的几个好助手了。
内事不决问老刘;
外事不决问汤和;
打架抓人有赵刚;
公文内务杂七杂八甚至账目,秦正一股脑儿的都交给刘一柄打理,至于老刘怎么安排,那是他自己的事了。
汤和呢,收税收钱,跟商贾、百姓、世家大族打交道、处理纠纷的事都交给他。
汤和的天赋好像与生俱来的一般,每件事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面面俱到,交给汤和,秦正很省心。
赵刚嘛,行伍出身,性子也直,抓人拿人的活他最擅长,除了秦正,谁的面子也不买,真正的铁面无私。
秦正所有的工作,三人平分了,当然,他们三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秦正会使唤人,他们也有人使唤,一级一级的分派,分工协作,都有清闲的时候。
秦正跟刘一柄接触多了,发现老刘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老头而已。
有一次问了老刘的过去,汤和、赵刚两人也很好奇,老刘过去是做什么的,不像是当捕快的。
老刘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的经历说了。
刘一柄原来叫刘源,刘岗人,小时候跟高人习武;
青年考取过功名,做过知县,当过一任郡守;
四十五岁时得罪了人,被罢官,又担心对方报复,带着妻儿回到刘岗,隐姓埋名。
老刘不会务农,也不会经商,迫于生计,就到平渡当了捕快,因为写的一手好字,受当时的平渡邑丞赏识,给了小队长的职务。
当差的俸禄只能能勉强能维持生活;
一干就是许多年,直到秦正到来,才渐渐脱离捕快的差事,干回文职。
秦正三人听的目瞪口呆,感情老刘你才是高人啊。
汤和道:“老刘你这就不对了,你堂堂一方太守,跟我们这帮胥吏混在一起,真是大材小用。”
老刘连忙摆摆手,谦虚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我现在叫刘一柄,平渡衙门的主簿。”
秦正倒是很平淡,能当官最好,不能当官儿回老家也没什么,反而对刘一柄的功夫很感兴趣,问道:“老刘,你现在的功夫到什么境界了?”
老刘朝秦正一拱手,道:“我现在,应该是算得上是一流境界吧。”
刘一柄话音未落,秦正、汤和、赵刚三人,齐声大骂:“老刘真不是个东西,藏这么深!”
老刘略带尴尬,朝三人拱拱手,又拜了拜,表达歉意。
秦正一摆手,制止汤和赵刚两人喋喋不休的嘴,道:“你两个‘棒槌’记着,老刘只会简单的庄稼把式,懂没?”
汤和稍微思索后点点头,道:“大人教训的是!”
赵刚抓抓脑袋,没想明白,不过秦正说什么,他照办,于是也拱手道:“全凭大人吩咐。”刘一柄也向秦正拱拱手,没说什么。
秦正接着又问刘一柄:“距离宗师境界有多远?”老刘回:“半步先天,已经找到先天一窍,只是……”
刘一柄没有继续说下去,秦正想了一会儿道:“只是气血不足,对吧!”
刘一柄刚忙拱拱手,对秦正道:“大人明见万里!老刘我年岁不小,气血衰败,就算强行提升到先天境,也只是昙花一现。”
秦正想到了方法,就是给老刘服用气血丹,不过此事秦正还需要斟酌,也想要问问老刘是否可行,秦正没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不过却把老刘的事放在心上了。
平渡府衙诸事,有条不紊的展开。
秦正也不用天天到衙门点卯,整个平渡府衙,秦正说了算,就算天天窝在家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大家都有事做,况且自从秦正接手平渡府衙后,所有人的薪俸都增加了好几倍,哪怕是最普通的巡丁,都增加不少。
秦正兼任平渡的守备将军,手下有三千多号人,平时就驻扎在平渡城内,有三个校尉负责日常工作;
有行军主簿记录日常,并管理日常开销;
军饷则由平渡府衙自行筹措。
除了每月发军饷秦正冒个头,大多数时候,秦正都窝在自己家里,打熬身体,刻苦练功。
秦正练功刻苦,可不会强练,牢记白先生的教导,三分练七分养,遵循道的轨迹,要劳逸结合。
秦正现在的功夫,已经到了气血贯脑的境界,不过颅脑消耗气血就个一个无底洞。
老学究让三叔带来的气血丹解决了秦正的燃眉之急,加上李胜男送的三大瓶气血丹加两瓶精元丹,气血贯脑的进度快了起来。
颅脑脆弱,秦正是知道的,为了淬炼颅脑,秦正蕴养颅脑十几遍,直到颅脑不再吞纳气血才停下。
秦正调整好精神状态,照着义父黄师傅留下的功法,对颅脑进行洗练,准备的很充分,洗练也很顺利。
洗练一遍后,还有不少气血,秦正又大着胆子,继续对颅脑洗练,直到第五遍,秦正感觉脑袋胀痛,于是赶忙停下,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还好,没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如此,接下来的修炼就简单多了,蕴养气血,洗练全身,气血消耗自然是海量的数字,秦正也不着急,慢慢积累,自然水到渠成。
又一个月圆之夜,一身黄裙的江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秦正的床边。
秦正睡的很死,按照常理,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惊醒秦正,不过对江汜,秦正心里对是不设防的。
秦正不清楚江汜具体做什么的,不过对江汜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秦正的第六感告诉他,江汜不会害他,尽管秦正被江汜刺了一剑,秦正知道那不是江汜的本意,是功法所致。
秦正也从来没怪我江汜,只是当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罢了。
江汜轻轻推了推秦正,秦正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是江汜,心情激动起来,一下子跳下床,一把把江汜搂在怀里,江汜也不挣扎,任由秦正抱着。
良久,秦正松开江汜,江汜点燃油灯,秦正要下床,被江汜制止。
秦正问江汜:“吃了没。”
江汜点点头,接着一阵肚子的咕噜声揭穿了江汜的谎言,江汜耳根微红。
秦正赶紧下床去给江汜做吃的,江汜也要跟着,却被秦正制止了。
秦正监督江汜吃饭,直到江汜打了个饱嗝,才放过她,又打水给江汜洗漱完,才拉着江汜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江汜催促秦正赶紧上床休息,明日还要去衙门办公,秦正只是盯着江汜,嘴里念叨,不着急。
江汜又继续催促,秦正一把抱着江汜,放在床上,江汜似乎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提醒秦正,道:“你别乱来,我们还没成亲。”
秦正只是笑笑,轻轻的给江汜脱下长裙和鞋袜,江汜也没阻止,只是紧闭着双眼,握紧双拳。
江汜只剩下一套白色的衬衣,一对洁白的小脚丫子,紧紧扣着床单。
秦正起了坏心思,托起江汜的小腿,在脚丫子上轻轻一挠,江汜惊的蹦了起来,羞红了脸,指着秦正:“你……你……你坏蛋。”
秦正有些幸灾乐祸,开怀大笑,江汜又羞又恼,走到床边,抱着秦正的脑袋,在秦正嘴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秦正想挣扎,根本挣脱不开,于是趁机往床上一躺,两人同时栽倒在床上。
尽管如此,咬着秦正的江汜也不曾松口。
秦正见挣不脱,也不挣扎,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秦正把江汜紧紧搂在怀里,江汜继续咬着秦正,就这样,两人相进入梦乡。
早上,秦正迷糊间感觉有件重物压在身上,睁眼发现是江汜,秦正吓得不敢有任何动作。
江汜整个人压在秦正身上,嘴角流出的口水,把秦正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江汜在秦正家里住了大半个月,两人如胶似漆,天天黏在一起,秦正也算谨守礼法,没有逾越雷池一步。
秦正每日药膳食补。
江汜尝到了味儿,吵着秦正要配方,秦正也不吝啬,七八样药膳,都给江汜教了一遍。
江汜心灵手巧,很快都学会了,做出来的比秦正还好,一时间,秦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叹做饭除了勤学苦练外,还要看天份。
江汜走后,秦正又开始无所事事起来,想找人玩吧,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忙的后脑勺打脚后跟。
秦正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哪里好玩。
于是,一个大清早,秦正悄摸上山了,绝龙岭的那处山谷,秦正去过,那里似乎藏着秘密,而且绝对不简单。
当秦正再次来到绝龙岭的那处山谷时,山谷下面已没有浓重的雾气,能见度很高,秦正仔细打量着这些白骨,发现这些人死亡时间至少数百年了,甚至更早。
秦正找到上次发现小绿果地方的那处山崖,上次只是摘了果子,没仔细看,今天认真观察这处山崖,发现一些类似文字的符号,藏在青苔下面。
秦正扯掉上面厚重的青苔,越扯,显露的符号越多。
秦正认不出这些符号,或许是一种文字,具体是哪里的文字,以秦正的见识,根本认不出来。
随着秦正的清理,一个石门的轮廓逐渐显现在秦正眼前,秦正心里砰砰直跳,断定,这里面定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