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秦正扛着通缉的要犯高要,回到平渡,把人送到大牢。
睡眼惺忪的的狱卒,边揉着眼睛,边拜见秦正。秦正把人交给牢头儿,嘱咐几句,就回家了。
秦正躺在床上,眼睛瞪的老大,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幽王、代王,现在又多了个梁王,自己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吏,过去哪里里听到过这么多大人物。
这些人,好像都在打平渡金银矿的主意,谁都想吃几口肉。自己脑子本来就不好用,又听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王爷,脑袋更迷糊,哎,好想回张邑。
第二天醒的很晚,今天还要提审高要,简单洗漱完,饭也没吃就进了牢房。
高要,高家老二,光天化日,强取民田,杀人夺产,逍遥法外,更是有恃无恐,即便是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判不了,更确切的说是不敢判,果然是县尊大人都头疼的人物。
秦正审问高要,不管怎么问,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人,甚至扬言,当时自己不在场,硬逼着招供,难道还想屈打成招。
秦正无奈,这就是块儿滚刀肉。眼下的最要紧的是寻找证人。
秦正带着捕快,找到了当时见过案发经过的好几个人,可没有一人愿意指认高要,这也是高要逍遥在外的直接原因。
高家在平渡积威已久,平日里没人敢捋高家胡须,更何况高家两兄弟的父亲还在代王府当差。就是上了公堂,指证高家兄弟,谁敢保证,高家日后不会报复。
高要,既然抓到,高全没必要继续关着了,罚了点钱,人就放了。
秦正又去见了白先生,把高要的事情说了,白先生只是微微点头,告诉秦正,“高要的事,你暂时就别管了,我自会处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拦路收费的事,拦路的事不处理好,物资进不来,平渡的物价还会一天天的涨下去,直到所有人都吃不起饭,除了平渡城里的几万人,还有山上的数万旷工要吃要喝,再拖下去,恐怕会造成民变。”
秦正辞别白先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十几个领班、领队早就在门口等候。
秦正把拦路收费的事情说了,问大家可有对策。
一个黑脸壮实的捕快朝秦正拱手道:“依我的想法,不如直接把人抓了,管他是谁的人。”
秦正思索这个人的名字时,还隐约记得叫此人叫赵刚,一个捕快队长。
秦正笑了笑,不置可否,又问其他人。
一个五十多岁,下巴留一把山羊胡子的老年捕快拱拱手道;“大人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呀。”
这人秦正很熟,就连自己的在平渡的住处,也是此人帮忙找的,叫刘一柄,外号“留一手”。
秦正总觉得此人过于圆滑,就不太喜欢跟此人打交道,更不想有过多交集。
秦正也想听听这个绰号“留一手”的老年捕快领班有什么好的建议,于是,秦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刘一柄,微笑着调侃的道:“畅所欲言,别留一手。”
众人都哈哈大笑。
刘一柄老脸微红,没想到这个“绰号”秦正都知道了,整了整衣冠,对秦正拱拱手,又咳嗽了一声,道:“这平渡通向外面的通道,有三条,陆路两条,水路一条。”
”陆路,一条是平渡到张邑的,一条是平渡到漳县的;”
“而水路嘛,漳水从平渡往西,水势陡峭,不利于行船,到了平渡,才一马平川,这也是平渡的由来,向西南流经漳县县城,再到隋州地界,这是水路。”
“现在水运和陆运都有人拦路设卡,运进来和运出去的货物运费太高,商人无利可图,要么加价,要么不干,这也就是平渡货价如此高的原因。”
“秦州不产盐,吃的是隋州产的盐,运费一高,盐涨价,也就顺理成章了。”刘一柄说完,看向秦正。
秦正笑笑,示意接着说,那神情似乎在说,别留一手,众人也忍不住笑了。
刘一柄接着道:“平渡到张邑的卡有两个,一个是平度城外,一个在张邑,平度的这个卡是胡家人设的,胡家有人在隋州做官,张邑的设的卡,是张邑现任的邑丞马邑丞设的,据说此人是漳县县尉的小舅子;”
“至于向西南到漳县的路路,从平渡开始,一个邑一个卡,平渡邑的卡是高家人弄出来的,依次还有连圩邑卡、三门邑卡、余家坪邑卡。”
“这条路是官道,路宽,好走,过往的商户货物也最多。”
“水上运输,田家人把持,他们家住在漳县,田家之女是代王妃,家世显赫。从平渡到儋州,所有水运船舶货物来往,田家人都要过问。”刘一柄道。
秦正听的头昏脑涨,这王那王、这官那官的,随即打断了刘一柄的话,正色道:“这些关系,我暂时也搞不清,我的想法很简单,先把物价降下来再说。”
秦正又一脸严肃道:“我也不想过问谁家设的卡,是谁的人,平渡若发生大规模民变,你我都得人头落地。你等去给这些人带个话,所有关卡必须撤了,否则我带大军把他们平了。”众人领命退去。
各家的话都带到了,甚至包括钱县尉那里。
田县尉拍桌子大骂:“什么狗屁县曹,哪里来的愣头青,不守规矩,哪有一上来就掀桌子的。”
又冲门外喊了声:“来人。”一白衣书吏进来。
田县尉怒气冲冲的道:“去查查,这个叫秦正的狗屁县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谁的人,顺便查查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大人,我早就查过,秦正秦县曹,张邑本地人,家住秦家洼,父母双亡,是族人接济长大的,直系亲属基本没有,有一伯祖叫秦司业,是秦家洼的里正,经常关照秦正。与秦正关系最好的是秦司业的三子,秦正叫他三叔。另外,秦正是知县秦无疆钦点的官”
“好,原来是秦无疆的人,难怪这么不守规矩,去,找个由头把他三叔抓了,先关几天再说。”田县尉两眼通红,狠声吩咐道。
通向平渡邑的三条主要物资通道的关卡陆续撤了,过程还算顺利,唯独田家人,制造了不小的麻烦,一群家丁和捕快们对峙,还打伤了好几个捕快,直到秦正带着大军出现,才消停。
大军压境。这些家丁们也很配合。全都关进平渡大牢。
关卡没了,商人们高兴了,米面粮油茶叶,源源不断的运到平渡邑;黄金、白银山货运出平渡。商贾们喜笑颜开,赚钱了,但各大豪强之家却损失惨重。
有了众多商人参与,平渡邑的物价很快降了下来,城市也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居民又开始了正常生活,人人喜出望外,盛赞,白县丞大德。至于秦正,哎,没人提他。
平渡邑恢复了平静。
这天,秦正拉了张椅子,正堂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秦正。开门后发现一名捕快,带着三叔的大儿子金斗进来。
金斗看见秦正,叫了声:”哥!”就哭了出来。秦正被哭的心烦意乱,问金斗发生什么事,金斗这才呜呜咽咽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那名捕快,见机的快,早早溜了,秦正听了个大概。
“三叔被抓了!!!\"
秦正脑袋一懵,:“三叔在哪里被抓的?”
金斗道:“在张邑。”
秦正又问:“什么原因被抓的?”
“他们……他们说……我父调戏县尉大人的婆娘。”金斗吞吞吐吐的道。
秦正愕然,县尉大人都六十好几了,婆娘也六十多了吧,少说也有五十多岁,三叔才三十大几的人,会看上半拉老太太?!
秦正微微思考,明白了,人家是在报复呢,田县尉安排的,看来张邑的马邑丞是县尉小舅子的传言是真的,秦正心头冷笑,这种手段,真下作。
秦正对金斗道:“你先回去,告诉太公,三叔很快放出来,你先回去告诉你母亲,让她别担心。”
金斗准备离开,秦正又叫住他,拿了十几两碎银子,又给金斗叫了马车,安排回张邑,又担心金斗饿着,还不忘给金斗手上塞几只烧鸡。
秦正送走了金斗,就去见了白先生,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白先生问秦正:“需不需要我帮忙?”秦正说自己能处理好。
秦正到了漳县县城,先是拜见知县秦无疆。
秦正进了县衙后院,发现秦县尊正在玩的投壶。
秦正心想,这个老东西,我们在平渡忙的忙死忙活,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还留个烂摊子叫我们师徒处理,真不是个东西。
两人闲聊几句,秦无疆又把秦正一顿猛夸,夸的秦正都有些不好意思,想说什么又忘了。
秦无疆问秦正,来县城有什么事,秦正只是简单敷衍,说是小事、私事,秦无疆也没多问。
秦正找到田县尉的办公地,得知田县尉今天在家没来。
秦正又打听到了田县尉的住处,就径直去了田家。
进到了田家,来到前厅,有家丁给秦正奉了茶,请秦正稍候,老爷随后就来。
秦正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田县尉,茶水都换了几泡了。
眼看天色将晚,秦正准备告辞。这时,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儿正笑呵呵的跟秦正打招呼,家丁说是天县尉。
秦正姿态放的很低,诚恳道歉,田县尉的目的也达到了,用教育的口吻道:“年轻人嘛,偶尔犯糊涂是正常的,记住,不要一直犯糊涂,人要有一颗敬畏之心,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秦大人,你说呢,是吧。”
秦正哪里不明白田县尉另有所指虽然很生气,可表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只是陪着笑,心里却忍不住骂娘。
两人谁也没提张邑的事,直到秦正离开。
秦正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到平渡,到家后拴上院门,在家里噼里啪啦乱砸一通,发泄心里的怒气。直到家里被砸的一片狼藉才停下。
秦正还是不放心三叔,连夜骑马回张邑。到张邑已经是早上了,秦正直接去了张邑府衙,众人都认得是秦捕头,秦正问过才知道,三叔已经回秦家洼了。
汤和也发现秦正,拉着秦正一顿寒暄,丁家兄弟也围了过来,许多老兄弟都围着秦正嘘寒问暖。
秦正卸任张邑捕头之职,汤和接任,搞的不错,至于汤和爱赌的毛病还是没改,不过好在只是偷偷的赌几把,输赢不大,秦正也懒得过问。
秦正也没计较捕快们抓自己三叔的事,汤和说没帮上忙,说自己人微言轻,秦正也能理解。
秦正得知三叔被放回,就马不停蹄的回了平渡,谢绝了兄弟喝酒的提议。
回到平渡的家已经是晚上了,没有洗也没换衣服,直接穿着捕头服,戴着帽子和衣睡了。
天刚蒙蒙亮,秦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又悉悉索索的声音,家里进了贼。秦正起身,喝道:“什么人。”
来人惊觉,跳上墙头跑了,秦正现在身手也不弱,也翻上墙头追了出去。
贼人在前面跑,秦正在后面追。
这贼人边跑还边回头看,看看秦正有没有追来,秦正都快气疯了,狗东西,你逃便逃,还看看我有没有跟上,简直欺人太甚。
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不把你抓住,我就不姓秦,秦正心里发狠,誓要抓住这小蟊贼。
贼人跑的不算太快,却滑溜的很,忽东忽西,眼看要抓到,又被他灵活躲过,穿街走巷,滑的像只泥鳅。
城门开后,小贼一溜烟逃出了城,向城南跑了。
秦正也不甘落后,紧追不放。
天刚大亮时,追到三门邑,一处小山坳上,满山的枯草,一人多高,小蟊贼钻进草丛不见了,秦正只能压着脚步在草丛中搜。
几道弩箭破空声传来,秦正大惊,瞬间醒悟,我中埋伏了,这弩箭声音很特别。当初在大军平山匪时见过,可单发,也可连射,又快又稳。
秦正低着头,弓着腰,贴在地上打了几滚,几根弩箭就擦着头皮飞过,这吓的秦正心脏砰砰直跳,阵阵后怕。
秦正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眼睛认真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儿,都是茅草,什么也看不到。
秦正不动,就静静的趴在地面,紧接着一阵浓烟顺着风吹来,秦正被熏得眼泪直流,也不敢发出响动,心里更是恼怒,又没抢你婆娘,挖你家祖坟。
秦正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致自己于死地,又是放箭,又是放火的。
秦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弯着腰,就向山坡下面钻去。风向也不定,火源在哪里也搞不清,黑烟滚滚,呛得秦正眼泪直流。
终于钻出草丛,秦正大喜过望。
这时,一道利刃夹着劲风向秦正袭来,秦正毛孔倒竖,身体紧绷,一个懒驴打滚,慌忙躲过,紧接着五六把兵器朝秦正身上招呼,秦正来不及想,就又连续翻滚几圈,终于躲开攻击。
这时,秦正才又机会观察情况,只见六个灰衣蒙面人,呈扇形站位,快速朝秦正逼近,秦正没多想,拔腿便跑。
跑了一会儿,好歹辨别出回平渡的路,粗略的想了下,这里到底是三门邑还是连圩邑,分辨不出来呀。
秦正逃到一处农田,心情瞬间放松不少,有农田意味着肯定有人家,有人就有救了。秦正很快发现一处村子。
秦正进了村子,发现自己错了,很难想象,偌大的村子居然空无一人,家家闭户锁门。
秦正只能继续逃跑。
后面的追兵也越来越近,围攻秦正的人数越来越多,从刚才开的五六人,变成现在几十个,秦正没命狂奔,追兵也穷追不舍。
逃到一处山谷拐弯处,一名蒙面人站在路边发呆,看样子年纪应该应该不大,秦正趁着蒙面小伙没反应过来,手刀砍向小伙后脑,小伙应声倒地。
秦正扯下小伙面巾,眼睛一扫,还真是一小伙,估计只有十四五岁。
秦正把面巾翻个面戴在自己脸上,继续向逃跑。
前面,四五个蒙面人堵在路中间,秦正看向几人时,几人也发现了秦正,紧接着后面一声大喊:“戴黑帽子的是秦正。”
几人亮出兵器向秦正攻去,秦正不敢恋战,向路边的田里跑去。
秦正丢掉帽子继续跑,跑着跑着,秦正又回到大路,又遇到几人拦路,后面的追兵追的更紧了,“穿黑袍的是秦正。”直把秦正气的骂娘。
秦正无奈,黑色捕头服太过显眼,只得脱了丢掉,露出一身白色衬衣,接着逃跑。
跑着跑着,又有人拦路的,这些人居然没蒙面,后面追兵的高喊:“蒙面的是秦正。”秦正忍不住破口大骂。
秦正无奈,只能扔掉面巾,继续逃跑。终于,跑回了官道上,秦正累的气喘吁吁,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想,官道上人来人往,这帮不法之徒,总不敢在官道上截杀朝廷命官吧?秦正哪里知道,这场截杀才刚刚开始。
辨明了方向,秦正向平渡的方向继续,没到平渡,就不算安全。路上没发现追兵,也没有遇到截杀的,甚至一个行人也没看到。
秦正心头警觉,正要往树林里钻时,四面八方来了一群人把秦正围在中间,足有上百人,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陌生脸孔。
今天,秦正插翅难逃!
也没人跟秦正废话,一群凶神恶煞,手持兵器向秦正杀来。
秦正趁机抢了一杆长枪,握枪猛攻,刺、扎、撩、拨、拦、拿、绞、挑、压、劈、崩,一时间,众人根本近不得身。众人不但没占到便宜,还留下十几具尸体。
领头的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改变策略。众人全部后撤,十几把手弩瞄准了秦正。
秦正心道坏了,还来。秦正只得故技重施,贴地翻滚,滚了好几圈,姿势虽不雅,可适用,丢人总比丢命强吧。
秦正躲过好几轮箭雨,还是被射中两箭,后背、手臂各中了一箭。秦正没机会处理箭伤,只是掰断箭杆,扔在地上。
秦正再次发起进攻,暴起,大杀一通,又收割了十几条人命。
秦正且战且逃,每一次挥枪至少带走一条人命,秦正身上也多了十几处伤,血液浸湿了秦正的白色衬衣,血迹鲜红,格外扎眼。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艰难的逃脱包围。
秦正继续跑路,贼人也未追赶,放任秦正离去。
过了连圩,眼看要到平渡,也没见追兵赶来。
路过一条小溪,秦正感到口渴难耐,就想去溪边喝水。
秦正刚要喝水,就被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打断,“我要是你,就不应该喝水。”
一抬头,秦正看见一头白发的青年,正用嘲笑的眼光看着秦正。
“我是来杀你的,我叫范剑。”白发青年慢条斯理的道:“生死搏杀后,喝水,一口气会泄干净,会变成一条任人宰割的羔羊,我拦住你,就是不想占你便宜,想跟你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
秦正心道,你管这叫公平,妈妈屁,老子浑是伤好不好。
秦正也懒得废话,挥动长枪,跟范剑的长剑碰在一起,一个照面,秦正的枪头被斩断,就剩下光秃秃的枪杆。
秦正枪杆直刺,攻向范剑的手腕,范剑回剑一绞,枪杆断成三节儿。大意了,这长剑是把神兵。
范剑见秦正没了兵器,也把自己的长剑抛向一边,钉在一棵树干上,以示公平。
秦正丢掉小半截枪杆,进步直冲,左手一击冲拳攻向范剑面门,范剑右手成掌,按在秦正的拳头上,又顺势往后一带,秦正险些拿不住桩。
范建趁机,左手两根手指插向秦正的眼睛,秦正用手刀架住,又改手刀为握,抓住范剑的手指,范剑面色微动,一股寒流从范建手指涌向秦正,秦正被冻的打了个冷战,秦正明白,这应该是内力,而且是寒属性内力。
两人又相互交手了十几回合,虽每一次都是秦正落入下风,但范建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秦正。
范剑面露得意,这寒冰总能克敌制胜,心里更是冷笑,你空有一身强横的外加功夫,终究不入流。
秦正本就受了重伤,越是交手伤的越重,现在强打着精神,与范建争斗,秦正也感觉体力在严重下降,身体的伤势也越来越重,转攻为守,见招拆招,寻找机会,一击必杀。
范剑似乎看穿了秦正的心思,也不着急进攻,跟秦正慢慢耗,秦正快,他快,秦正慢下来,他也慢下来,根本不给秦正机会。
范剑击退了秦正攻向他左肋的一指,跳出秦正的攻击范围,然后,慢悠悠的道:“你是不是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会?我告诉你千万别,你只要一松懈下来,就会汗如雨下,血如泉涌,那时你会死的更快。”
尽管秦正不愿意承认,但范剑说的是事实。尽管秦正不愿意相信,尽管他很想停下来休息。
“你知道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吗?呵呵……告诉你,一个成年男子……”
秦正厉声打断,“少废话,接招吧”
秦正强提一口气,与范剑拉近距离,贴身搏斗。
范剑边打,还对秦正的功夫评头评足,“你这贴身短打的功夫练的不错,可惜我也会,你光靠这套功夫,是奈何不得我的。”
秦正又换了套功夫,范剑还是认得,每官一种功夫都无法对范剑造成有效伤害。
范剑一边点评秦正的拳法,手上也没闲着。
范剑的话,秦正不再理会,感叹功夫用时方恨低。
秦正不想被范剑带节奏,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再想用什么招式对敌,全凭本能出手。
渐渐的,秦正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这大概是传说中的顿悟吧。
只见秦正以指代枪,朝范剑攻去,每一招直取要害。
范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功夫,一时大意,被秦正的手指戳中咽喉,还好,秦正已是强弩之末,点在喉咙上的指头软绵无力。
范剑暗自心惊,这要是全盛时,自己恐怕没命了,可依然笑容满面,满不在乎的道:“好功夫,可惜,你力竭了!”。
秦正只是看着范剑,不说话,站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此时,秦正集中全身的力气,朝范剑的裆部一踢,范剑此时完全没有防备,被踢中裆部。
范剑痛苦的哀嚎一声,双手捂着裆部。
秦正一击得手,随手抄起一块石头猛砸范剑的脑袋,砸了几下,范剑就昏死过去,秦正也就停手了。
秦正想过要杀了范剑,可他终究不是嗜杀之人。把石头丢在路边。
秦正步履蹒跚的回到平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