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巡逻侍卫脚步声逐渐靠近。
林穗拉开铁栏杆放林少虞出去。然后摸到沈识檐轮椅的后方,明目张胆地坐了下来。
那队侍卫经过时,林少虞已经在自己岗位上认真工作起来了,一切又如往常般正常运行。
侍卫经过时讨论,“那只染色的黄色耗子找到没?”
【你们真锲而不舍啊,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还在找富贵】
“没有。”
“继续找。”
黄色耗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牢房里众人齐刷刷看向林穗。
“听说没,妓院晕了满地人。”
“妓院?谁晕了?为何?”
侍卫走远,讨论声也渐行渐远。
听到事关时安,林穗支着耳朵偷听。
守在门口的林少虞直觉这件事可能和这个女孩有关。
那队侍卫声音逐渐转小,林穗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
“听说是取万毒解样本的那队侍卫晕了。”
“本来都说是那被取样本的药人打晕的,但经过他一番诡辩,矛头全指向遥仙了。”
八卦听到这里林穗心中愤愤不平。
【不是叫他把责任推奥特曼身上吗?】
【他咋不按套路出牌?推遥仙身上了?】
巡逻侍卫挺意外,“那药人是如何狡辩的?”
要知道,那药人极难控制,派去取血液样本的人都是彪形大汉,防的就是被他暗算。
到底还是被暗算了。
“他说遥仙夜游症犯了,出手将那些侍卫打晕了。”
【梦游??】
【等等,别糊弄我,我咋不知道遥仙还会梦游?】
“什么?!”巡逻侍卫大惊失色,“如今一介妓女实力都如此恐怖了?”
【难道,你们也要面临裁员风波吗?】
“可能也不全是?说不准是两人联手了?”
“那这不明显栽赃吗?遥仙她认了?”
但好像确实只有这一个解释说的通了,以那药人实力,不足一人挑翻满地侍卫,定是有人联手了。
“是的,她咬牙切齿地认了。”
侍卫回想了下遥仙认罪的那副场景,真的就是咬牙切齿,感觉下一秒就要杀人的那种。
但是没人去多想,遥仙没理由去替那药人解围,大家只当她是觉得自己有夜游症,脸面尽失才会咬牙切齿。
听到这里,林穗妥协。
【这个说法好像是比奥特曼那个更容易全身而退】
【就是可惜了,我的大哥奥特曼他没能出场】
富贵:“······”
神他妈奥特曼,想害死时安你就直接说,那个死恋爱脑怀疑自己都不会怀疑一下你的。
那队侍卫的声音完全没了。
牢房里大家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回去,都开始活动了起来···
……
次日,林穗是听着墨云池那大男子主义发言,还有看着江序摇头晃脑杞人忧天,最后煞费苦心教女主认字,就这样虚头巴脑度过的一天。
总结,和这群小孩斗智斗勇了一天。
沈识檐倒是挺省心,不吃不喝,不哭不闹,估计快死了也没人知道。
等等,快死了也没人知道?!
意识到这一点,林穗赶忙去探沈识檐鼻息。
还好还好,是微弱的,还没嘎。
她抓起林少虞送来的吃食就往沈识檐嘴里塞。
被塞了满满一口馕饼的沈识檐:“······”
本来他是快被饿死的。
别妨碍他的投胎大业!
沈识檐咬着馕饼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可恶啊,他的投胎大业上为什么总有那么几个绊脚石?
夜深,人不静。
搭建祭台之事迫在眉睫,程宴舟因此疏忽他们,这才让林少虞有机可乘,拿着医馆令牌作威作福,一路遣散了许多暗哨守卫。
估摸着约定好的时间,林穗一如往常拉开铁栏杆,将他们送了出去。
林少虞没有实施林穗那有毛病的办法。
准确来说,他高估了自己,自己力气没有林穗那么大,他悄咪咪试过,他压根抬不动沈识檐。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显得自己很没出息。
所以只能绞尽脑汁想办法带沈识檐出去。
可恶……
“你们走时小心点,七色四处都有岗哨,要是不甚,容易被乱箭射死。”
林少虞提醒着。
虽然他悄摸遣散了很多人,但还是有不少。
众人用力点头,随后亦步亦趋紧跟林少虞身后。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他们险些喜极而泣。
要知道,他们可是被关了四天啊,地牢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这四天他们过的提心吊胆,过的生不如死。
虽然现在也挺生不如死的。
一群人往一条巷子里跑,但这尽头是个死胡同,于是他们聚集在墙根,惶惶不安。
林少虞推着沈识檐走到墙边,举起双手将两块深色的砖一起按下,墙面轰然朝一边退开,一条幽暗的密道出现在墙后。
他是第一次开这条密道,当时颜大人告诉他密道时,他还挺不解和他说干嘛?他又不能逃出去。
这下派上用场了。
他们继续往外跑,连一向养尊处优的墨云池都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闷头往外跑。
当在西面灌木丛找到两条轻舟时,林少虞不免佩服林穗。
啥都能给她弄到。
他很想问林穗是如何将船拖到岛上的。
但这好像不是他该关心的。
众人见自己当真跑到外面了,都有点不敢置信。
果然,他们命不该绝。
林少虞拿出一条,又按林穗所说,给她留下一条,他不知道林穗要去做什么,为什么不一起走,执意兵分两路。
然后他拎小鸡崽似的,将身后这群小孩全丢轻舟上了。
临走时,林梢踌躇了一下,“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走,再见。”众人都在舟上整装待发了,林少虞干脆顺水推舟又助了一把力。
天南海北都逃不掉的,拿到解药只是缓解一下痛苦,巩固一下自己的势力,要是真的敢逃,掘地三尺七色都要给你挖出来。
但是面前这群小孩不同,他们出生就在京城,都有后台,他们非富即贵,他们家里人会护着他们。
他没有家人,没有强硬的后台,他没有退路,万事只能靠自己。
人各有道,林梢没有强求,只是心中暗暗希望,他不要学坏,不要和那些杀手一样作恶多端。
湖面荡漾,轻舟往前驶去。
见他们走了,林少虞后知后觉。
他好像做了一件很疯狂的事。
林少虞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佛主保佑,但愿这件事查不到我身上来。”
夜色正浓。
林梢欲哭无泪,她被墨云池使唤的正在吭哧吭哧地划船。
墨云池低头看了眼脚下因为超载而摇摇欲坠的船,他双脚止不住地打颤。
他想投湖的心都有了。
要不然真扔几个人下去吧?
这样想着,他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放在全场体重最轻的林梢身上。
“为了顾全大局,本皇子命令你下水游过去不过分吧?”
虽然不是在说自己,江序还是有些沉默:“……”
活爹,你是真敢说啊。
你也不看看人家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像是会游泳的人?
你就逮着林梢可劲儿欺负吧。
好在林梢会看眼色,她没有搭理墨云池的话,全当自己耳朵聋掉了,林梢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才有惊无险到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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