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矢是不是偏离了??”北绒公主只觉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官员女眷揉揉眼睛回道:“回公主,好像是的。”
看戏的众人都懵了,这…箭矢还能偏离轨道的吗?
见她安然无恙,林少虞这才缓缓松开压制桑吉的手。
沈识檐也把驾桑吉脖颈上的箭矢一收,恶声恶气低语:“你今天走大运了。”
走大运?桑吉蹙眉揉着手腕,随后兴奋扯下蒙眼布。
可林穗就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走个屁大运啊!而且似乎还挑衅地在冲她笑?!
她不敢置信指着林穗:“你,你是不是耍赖?你是不是用内力或者动了?”
林穗吐掉嘴里的花,迈步走到她面前,撒谎也是手到擒来:“公主说笑了,我自小体弱,何谈内力一说。”
她指着那群隔岸观火的女眷、公主道:“你问问她们,我有没有作弊。”
观众席的女眷公主齐齐摇头。
虽然箭矢是偏离了,但保不齐是这桑吉箭术不精呢?
草原公主那被吹的天花乱坠箭术也不过如此,竟被一中原女子给破了。
桑吉虽心存疑虑,自己箭术明明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怎么会射不中她?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犯规在先,射了三根箭矢,林穗侥幸没被废肩膀就罢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误,铁定被嘲笑死了,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要走,林穗却喊住了她。
林穗笑眯眯提醒:“桑吉公主,到我了哦。”
“到什么你?你不是说你不会箭术?”桑吉没好气说着:“哪凉快哪待着去。”
【完了,是哦,我在大家面前的人设是废物草包】
沈识檐:“……”
姑奶奶,已经没有这个隐藏的必要了,你大可放心装你的逼。
林梢:“……”
那个穗穗常说的词叫什么?哦,不要凡尔赛,谢谢。
林穗激她:“桑吉公主留步,你们草原不向来愿赌服输吗?你莫不是在畏惧我?”
沈识檐见状加入嘲讽大部队:“今天真是开了眼,原来草原是如此不信守承诺之人。”
桑吉脚步一顿:“行,我们草原向来愿赌服输,本公主也想看看,你能射出个什么花来。”
她到底还是不甘心,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箭术,竟被中原女子给破了。
桑吉接过宫女递来的花,心不甘情不愿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站在靶子前面,身体就跟抖筛糠似的,抖来抖去。
她站在箭靶前面,不以为意冲林穗翻了个白眼,她是草原最受宠的公主,谁敢伤她?谁敢要她命?就算要开战,草原一向以武为尊,这群弱柳扶风的中原人还不一定打得过。
林穗也不磨叽,随意拿起架子上的弓。
又去筐里挑了三根箭矢。
桑吉见了置若罔闻。
三根箭矢又如何?只敢举轻弓的废物,她倒想看看连重弓都举不起的草包,如何能射的准。
林穗搭弓上箭,动作是最标准的射箭姿势,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弯弯绕绕。
三根箭矢拉至满月“咻”地一声朝桑吉嘴里的花射去。
桑吉见她这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动作暗道不好。自己被林穗算计了!!
但为时已晚,凌空一箭射来,林穗的箭矢已经把她嘴里的花给射落了。
其中两根锋利的箭矢,如同闪电般疾速射中了她肩膀处的衣服。
强大的冲击力将桑吉死死地钉在了她身后的靶子上,无法动弹!
她的衣服被箭矢深深地嵌入靶子,桑吉的身体随着箭矢的惯性向后倾斜。
奈何桑吉怎么挣脱都是徒劳。她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惊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助。
桑吉就那样被挂在箭靶上,那模样滑稽又好笑。
围观众人一片唏嘘,表情皆目瞪口呆。
“好丢人啊,好说歹说也是一个公主,现在竟被人射到了箭靶上??”
“好一个深藏不露,林二小姐怎会有如此胆识?”
北绒公主嘲笑道:“一群蠢货,在桑吉射箭时那林二小姐就没腿软过,一直镇定自若,这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其中有幸见识过林穗在国子监屋顶上蹿下跳的官员家眷表示已经习以为常了。
林穗勾唇看向沈识檐:“怎么样?解气吗?”
【啧啧,刚刚宴席你气的就差把案几砸那草原公主头上了】
沈识檐拍手叫好:“帅!太帅了!”
【帅是姐的命】
林梢:“……”
穗穗身边那坨屎黄色的老鼠,经常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哦,好像是,再中二就不礼貌了。
经过强烈的挣扎,桑吉终于是扯下被挂在靶子上的衣服,她肩膀处瞬间显现出白花花的一片,险些走光。
桑吉赶忙捂住差点走光的肩膀,随后冲到林穗面前指着她鼻子怒声骂道:“你!你不是说你从小体弱不会箭术吗?那你现在是何意?恶鬼上身了?”
“箭术如此高超贯力如此之大!如此人才林将军却隐瞒不报!让你在本公主面前上演了一场扮猪吃虎之戏!”
“你玩我呢?”
桑吉捂着肩膀步步紧逼,依依不饶:“你们林家违反军令,欺君瞒上这到底是何居心!”
林家瞬间被她这句话推到了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