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狡辩:“我?我就是做酒楼客栈的生意,自从那红袖楼一开,我这边的生意就冷淡的很,我那叫去视察青楼产业怎么样,如果还不错,我肯定要转行的。”
除了客栈,整个京城衣食住行各行各业,从布店、米店、绸缎店、钱庄、船运,反正只要赚钱的买卖,他都和时安插了一脚。
但是,自从遥仙那红袖楼和她名下的各个产业一开,他们这边的生意就冷淡的很。
他再不努力赚钱,就靠国子监的那点俸禄,叫他如何养得起他爹,和他爹的那一堆妾室?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商战啊】
【原来你天天去红袖楼就是想打听一下遥仙阿姐是如何把酒楼做大做强的?】
【不信,估计你多半和曲亦一样也是个不洁的】
江序:“……”
不洁是何意?洁身自好吗?
林梢在心里默默祈祷,穗穗千万不要提到自己,结果,下一秒。
【现在能磕的cp不多了,女主你争点气啊,你就不能学学司业他爹,开个小后宫吗?】
听到外面此起彼伏,越来越近的脚步,林穗提醒:“他们到了,都别说话,切记,死都别漏。”
整个婚房里,所有人瞬间噤声。
墨欣和许明溪蜷缩在衣柜里,大气不敢喘。
天啊,好刺激,今天她们要听活春宫了吗?
房梁上,沈识檐他们的这个位置就在床的上方,好家伙一低头,全都一览无余。
沈识檐他们三个面面相觑,都默默把眼睛闭上了。
唯有一人没闭眼,那就是时安,反正都看不见,他也无所谓了。
沈识檐悄悄眯起一条缝,他要偷偷看看到底会是谁不守男德,敢不闭眼。
看到时安那微微上挑的凤眸,沈识檐笑了。
时安不守男德!!看他怎么跟林穗添油加醋,不是,是告状。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木门从外被推开。
床底下,三个人都屏住呼吸,三双眼睛使劲地从床底的缝隙往外看。
先是几个老妇人,带着那两位小妾到房中。
两位身穿艳色衣服的妾室,被嬷嬷搀扶着坐在床上。
“老爷与夫人有要事相谈,你们先在房中静候。”那嬷嬷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江序他娘啊?江序他爹纳妾的时候还有事和他娘谈话?人才,江夫人这不得被活活气死?】
看着近在咫尺两位小妾的绣花鞋,三人尴尬地你看我,我看你。
衣柜里,许明溪一个劲地透过柜橱的缝隙往外瞧,那么小的一条缝隙,许明溪整个脸都贴在衣柜上面去了。
墨欣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房梁上,四个人根本对那两位小妾没兴趣,只有沈识檐一直探头往下看。
“姐姐,你有没有感觉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其中一位小妾毛骨悚然。
听到这话,处于她们头顶房梁上的沈识檐把脑袋收了回来。
床底下,林穗他们也收敛了点眼神。
【瞧我们这点出息,不就那点子事嘛,跟谁没做过似的】
时安:“……”
下次他得检查一下。
众人:“……”
真的假的你做过???
我们还真没做过……
另外一小妾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也觉得,莫非这屋里有耗子?”
藏在婚房各处的众人:“……”
谢谢,有被内涵到。
【耗子??是指我们吗?】
【好像也大差不差,如出一辙地躲在阴暗的角落偷看,可不是老鼠嘛】
“应该是耗子了,”小妾四处环顾这简漏的婚房,“江府被老爷吹得天花乱坠的,这洞房怎地这么寒酸?”
小妾笑道:“姐姐,这你就错了。”
床底三人,看着面前摇来摆去的两双绣花鞋,支楞着耳朵偷听。
【莫非这位姑娘不是贪图江家钱财?是真心待江老爷的?】
江序闻言也有些诧异,按林穗这么说的话,那位姑娘图他爹啥啊?图他爹花心?图他爹没实权?还是图他爹穷酸?
“妹妹何出此言?”另一小妾嫌弃地打量周围,这婚房穷酸的!她都有点后悔同意做妾了!
那小妾语气得意道:“姐姐,你要把目光放长远些,就比如那国子监里的司业。”
“那司业不也姓江么?”
床底下,江序浑身打了个寒颤,今天他这双耳朵算是不能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天呐,小妈文学??】
【健康的爱情固然重要,但畸形的爱情实在精彩】
房梁上,三个人表情皆是震惊,江府这关系…
乱,实在是太乱了…
衣柜里,墨欣捂住嘴巴,使劲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司业也太难了吧?还要天天防备着自己姨娘…
许明溪快要绷不住了,还是墨欣一把牵起许明溪的袖子,塞她嘴里,许明溪这才止住声音。
做完一切,墨欣后知后觉地无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嘴里是自己衣袖,脸颊俩侧鼓鼓的许明溪:“……”
天杀的墨欣!!怎么敢用衣袖堵她嘴巴的??肯定是被林穗带坏了!!
小妾听了那番大逆不道的话,神色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是啊,只要把那司业掌握在手里,她想要什么没有??
“妹妹,你怎么会跟我说这些?”她还是疑惑地问了句,都是刚认识的人,之前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点醒她?
就不怕与她争夺吗?
小妾笑吟吟道:“多个人,日后路也好走一点,不是吗姐姐?”
【蛙趣,姐姐你太懂了,你要不然出本书吧?我跪着看!!】
床底,江序感觉自己三观都被重塑了。
天杀的,这两位姑娘脑子真的没问题吗??她们这谈话简直太大逆不道了!!
林穗身体一抖一抖的,她趴在床底,小手捂着嘴巴,但还是有“鹅鹅鹅”地笑声从指缝泄露出去。
两位小妾吓得面色发白,她们惊呼:“啊,那耗子竟在床底?”
“姐姐,那边有竹竿,要不然你去把那耗子赶出来?”
床底下三人瞬间慌了,这可不信赶啊!
【好姐姐,别!千万别!我们是比耗子还恐怖的存在!!】
【还有另外一个姐姐,你肯定也不想知道你刚刚那番大逆不道的话都被司业听得一清二楚吧?】
好在这时,木门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哦豁,司业你爹出场了!好戏开场!】
房梁上,墨云池那一伙人齐齐闭眼。
沈识檐见时安还不闭眼,于是便把自己的手覆盖在时安的灰眸上。
时安:“……”
下次这种集体活动他再也不跟来了。
他只想与林穗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