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些追兵被自己甩掉,一时半会可能也追不上来,林穗干脆躺在牛背上歇一会。
她试探喊了几声:“沈识檐?”
但沈识檐没回应她,她估计沈识檐那双大长腿也没追上自己的欧巴,被自己甩的老远了。
林穗一个鲤鱼打挺,重新坐起来,她打算先熟悉熟悉这个山寨,以防待会逃跑不认识路。
误打误撞来到了一处花园,这边有个池塘,水面一直泛起涟漪,似乎是那些山匪用来养鱼的。
林穗无意瞥了眼,好家伙,这些鱼胖的跟猪一样,这是养鱼还是养猪??
她猜测那些鱼,应该是河豚,毕竟哪家好人养的鱼,胖得跟猪一样圆滚滚的?
古代河豚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赤蛙?
走着走着,一道粗犷男声打断她的思绪,认真一听,那道声音似乎在嚎啕大哭??
养鱼池、夜晚、被哭声打扰。
林穗嘴角一抽,此情此景,她怎么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呢??
那个男人这么大个体格,然而现在跟个小姑娘似的在这放声大哭,属实给林穗整不会了。
富贵这时爬到她脑袋上:“岁岁,你去安慰他啊,你不是最擅长安慰别人吗?”
“不,我安慰女孩子一套一套的,安慰男孩子我只想拿绳子套一套。”
林穗打算骑着自己的欧巴,直接从那高大个面前走过。
“站住!你是谁?怎么对神牛如此不敬?”那男人声音粗犷又哽咽,实在是太违和了。
林穗叹了口气,她低头看着身下的牛,怎么谁都认识她的欧巴啊?欧巴你怎么这么抢手?早知道她就骑那只骚羊了。
林穗回头看他,随口胡诌:“我是奥特之母。”
不看不要紧,一看好家伙,这高大威猛的男人,不正是那个被她一拳给下巴打脱臼的二当家么??
很显然,对面正泪流满面的男人也意识到了这点。
林穗暗道不好,她拍拍胯下牛兄的屁股:“欧巴江南style!!”
听到号令,牛兄直接飞冲出去。
二当家的精壮的手臂停在半空,他高喊一句:“奥特之母??你别走啊!!”
不走?想多了吧你?
“神牛!回来!”二当家又喊了句。
听到这声号令,林穗胯下的牛哥猛地回头,来了个回手掏,以极快的速度朝李四跑去。
林穗懵逼坐在牛哥背上,一直劝欧巴回头是岸,但她的欧巴却一意孤行。
她生无可恋:“害,欧巴,终究是错付了。”
“欧巴,不爱我,请别伤害我,我看似坚强洒脱,但是在被车撞的时候我还是会死的。”
让她想想,这个二当家下一个脱臼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牛哥稳稳停在二当家面前,细看,二当家下巴处还有一个红肿的拳印。
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的尴尬。
见面前之人并无刚开始那般的恶意,林穗试探着打破沉默:“哈喽?”
“你叫奥特之母?”
林穗挑眉点头。
下一秒,面前强壮如猪之人,竟给自己跪了下来。
“嚯,还没过年呢,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吧?”
李四:“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林穗嘴角一抽:“打住!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传说,姐不收徒。”
“不,师父,你收。”
“嘿,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那你把你二当家的位置让给我坐坐。”
姐今天要占山为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神棍来了照样杀。
“好。”
林穗:“?”
真同意啊?不反悔啊?
这么爽快?不对劲,很不对劲,他肯定是在给姐画大饼!!
“你给我画大饼呢?”
二当家听不懂画大饼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画:“可以。”
好好好,真给姐画大饼呢。
富贵无语:“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听不懂你话呢?我瞧这哥们脑子好像不太好,要不然你放过他吧?”
林穗:“6,什么话?什么叫我放过他?”
她又路过刚刚那个养鱼的池塘,随口问道,“这里面是河豚吗?河豚能吃?”
李四不解:“河豚是何物?”
“就是赤蛙。”
赤蛙的话李四知道,可是这池塘里都是鱼啊,哪里有赤蛙?
“回二当家,池塘里都是鱼,没有赤蛙。”
【二当家?你在叫我?改口还挺快】
沈识檐:“?”
什么二当家?
绕了山寨两圈,才找到林穗的沈识檐沉默了。
林穗是这些山匪的二当家??才一盏茶的功夫不见,她又给他整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好家伙这池塘里都是鱼啊?谁家鱼这么肥?圆滚滚的不知道的以为是猪呢】
李四惊讶:“报!二当家!天上有东西掉下来了!”
林穗仰头看天空,只见沈识檐从天而降,帅气落地,最后还不忘摆了个帅气的poss。
林穗:“……”
【可恶,这个逼被你给装到了】
【这个出场方式,学会了,下次我就这样出场】
沈识檐勾着她的肩膀:“怎么样?哥刚刚帅不帅?”
林穗冷笑:“辉煌时刻谁都有,别拿一刻当永久。”
【那池塘里养的是罗非鱼吗?想吃……】
沈识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整两条吃吃?”
林穗回道:“我看行。”
【这感情好啊,刚好蹦跶了这么久,我都饿了】
【果然,诚实可靠幽默风趣温柔善良正义可爱,不能当饭吃】
沈识檐:“?”
冒昧的问一下,这些和你沾边吗?
林穗又看向李四:“你觉得呢?”
李四连忙附和:“二当家说啥是啥!”
【姐今天也当上了二当家??】
得到同意,她抽出腰间峨眉刺,往池塘里投掷过去,一条罗非鱼就被插在尖刺上死不瞑目。
她过去捡起罗非鱼丢到沈识檐怀里。
沈识檐拿起鱼熟练地处理起来,“你那个白色粉末还有吗?不知为何,加了那些东西格外好吃,跟上瘾了似的。”
“有。”林穗从袖中掏出,丢给他。
【什么白色粉末?什么上瘾??我这是正经的东西】
沈识檐小声和她咬耳朵:“这壮如猪的男人不是被你一拳打脱臼的那个吗?现在怎么和你称兄道弟的?”
林穗:“我不知道啊,许是太崇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