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冷得脸都白了
作者:吹海风的乌鸦   忍气吞声背锅后,我做福运小皇后最新章节     
    单纯的知画还以为自家小姐是不喜欢那几件大氅才不肯穿的。
    年宿宿看都没看就摇头,“不要,就这样挺好的。”
    她在镜前转了个圈,缙云色的裙摆像花一样绽放开,整个人明艳又鲜活。
    知画蔫蔫的,“小姐,外头虽不下雪了但还是冷的很,您不肯多加一件贴身的暖衣就算了,怎么斗篷也不肯要。”
    年宿宿神秘一笑,并未解释。
    不穿保暖衣,是因为要风度不要温度,至于为什么不要斗篷,这是她自己的一点“小心机”。
    到了出门的时候,知画还在劝她把斗蓬带上,年宿宿却笑嘻嘻地跑出门了。
    天已黑了,秦君郁站在年府门前,一身象牙色圆领窄袖长袍,外加一件玄黑色的大氅,剑眉星目,五官周正,清雅中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立在阶下,站了许久,守门的侍卫都忍不住道:“殿下,要不要小的去知会小姐一声?”
    天寒地冻的,这又是在风口,就算身体硬朗,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秦君郁冷声道:“不必。”
    侍卫被他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语气给吓退了,缩缩脖子没再说什么,反正受冻的不是自己。
    过了两刻钟,年宿宿可算是出现了。
    她脸上洋溢着羞涩的笑,端庄走到秦君郁跟前,“殿下,是不是等很久了?”她害羞地低下头,拨了一下被风吹翻的头发。
    秦君郁握住她单薄的肩,掌心炽热的温度透过衣衫传至她的肌肤,仿佛被烫了一下,年宿宿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真的少了。
    在屋子里有暖炉,不觉得冷,如今出了门,被这寒风一吹,感受两人体温之差,她才慢慢知觉,是真的冷。
    年宿宿哆嗦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硬,心里懊悔不已,刚才应该听知画的,把斗蓬带上。
    “去帮你家小姐取一件斗蓬来。”秦君郁拔高声音朝侍卫吩咐。
    侍卫不敢不听,应了一声就小跑着离开了。
    “怎么穿这么少?”秦君郁温柔地“训斥她:“冷得脸都白了,不会是不舒服吧?要是不舒服……我们改日再出门?”
    年宿宿连忙打断他,双手捂上自己的脸颊,掌心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嘟囔着:“没有,我没有不舒服。脸白是因为……敷粉了。”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小声,以至于秦君郁根本没有听清,可再问一遍时她就不肯重复了,一脸嫌弃地转过身去,“没什么。”
    秦君郁十分无辜。
    年宿宿怒其不争,有时情话连篇,跟个情场高手一样,有时一窍不通像块木头,简直朽木难雕。
    她真恨呐!
    侍卫很快就把斗蓬取来了,秦君郁亲自给她系上,拍拍两肩,他嘴角扬起个满意追弧度,“好了,这下看着暖和多了。”
    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一路下游,牵起她冷冰冰的五指,用自己的手将她的拳头紧紧裹住,试图将温度传递给她。
    年宿宿害羞地不敢抬头,心如擂鼓,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亲密的动作,还是会心跳加速,还是会不好意思。
    嘴巴会说谎,眼睛的爱意和心头的悸动却不会骗人。
    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秦君郁。
    两人牵着手上街。
    街上灯火通明,人潮如织,多是正值青春年华的男女。节目众多,热闹非凡。
    年宿宿的手被他牵着,紧张得思绪乱飞,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一会一个脑洞,比如会不会有个人撞到她,她顺理成章扑成秦君郁怀里,再比如她走着走着摔倒了,秦君郁一把搂住她的腰,两人面对面拥抱。
    她时不时瞄秦君郁一眼,偷感极重。
    幸好秦君郁一直目不斜视,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很多。
    不过,她幻想的那些偶像剧情节都没有发生,周围的人虽然多,却没有不长眼的来撞她,她也没有蠢到左脚绊右脚摔倒的地步。
    沉默着的秦君郁突然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一直在看我?”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睛仍然目视前方,腰杆挺直,直到僵硬的程度。
    年宿宿有种做坏事被人当场抓住的即视感,心虑道:“我……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这个借口太假,太敷衍了点,秦君郁却没有质疑,更没有追问,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两个人都很紧张。
    逛了大半圈,心思都不在吃喝玩乐上,年宿宿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们一直这么僵硬地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也不是个事儿。
    她眼前一亮,发现了个好玩儿的。
    “殿……”她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外面,周围人多眼杂,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改了口:“秦公子,我们去做糖人怎么样?”
    秦君郁呆呆地点点头,任由她拉着朝一个方向走去。
    两人到了一个摊位前,摊主是一个老爷爷,年纪大了,手脚也不是很利索,四周人来人往,在他的摊位前驻足的人却很少。
    见到有两个年轻人站定,老爷爷立马就端起笑脸问:“姑娘,要买个糖人吗?我会画的样式不多,但是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他实话实说。
    年宿宿笑了笑,“爷爷,我们可以自己动手画一个吗?”
    她担心爷爷不同意,又加了个额外的条件,“价格我可以付十倍。”
    一个糖人就五文钱,十倍也才五十文,卖一晚上糖人估计都赚不到五十文。
    老爷爷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不用。”他笑得慈祥,“付原价就好,你们想画什么就自己画吧。”
    老爷爷往旁边挪,将位置让出来给他们。
    年宿宿没和他争到底要原价付还是十倍付,撸起袖子就到了铁盘后面。
    铁盘是凉的,旁边的小炉子煮着糖浆,用小勺子盛起一勺,就能在铁盘上淋出自己想要的形状。
    “你会做糖人?”秦君郁笑着问。
    “不会啊。”年宿宿大大方方承认,“我虽然不会画面,但我会写字。”
    她嘻嘻笑着,拿起小勺子搅动糖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