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年宿宿名声扫地,万人嫌弃,她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年宿宿的嘴唇刚碰到酒面,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酒怎么有一种……
她仔细闻了闻,确定自己闻到了几种药材的味道。
顶级中药学研究主任可不是浪得虚名!
但这也可能因为是药酒,所以才会有药味。
保险起见,她回头问方才给自己倒酒的侍女,“这是什么酒?”
侍女没想到还有这一环节,就算知道答案,也因为紧张而答得支支吾吾:姑娘,因考虑到小姐们甚……甚少饮酒,不胜酒力,所……所以,给小姐们上的都是山梨酒。”
年宿宿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姐姐?”年巧月见她突然这么问,有点担心自己喝的酒是不是有问题。
年宿宿摇头。
山梨酒和葡萄酒一样是果酒,它们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用梨酿的,一个用葡萄。而且山梨酒要更清甜,度数不高,适合不常饮酒的人饮用。
用梨做原料,怎么会出现中药味?
她又不动声色闻了一下。
肉桂、生姜、附子……
这三样东西都具有温热属性,作用是扩张血管和增加血液循环。其中附子毒性较大,能刺激人的神经。
不出意外的话里面还有致幻的药物。
原本属于年巧月的那杯酒居然到了她手上。
年宿宿心中划过一抹疑惑。
她不知道那个下药的人现在是不是正在某个角落里盯着她。
如果她不喝,还会有下一杯递上来吗?
年宿宿朝年巧月笑了笑,“巧月妹妹,应该是姐姐敬你才对。”
她将手中的酒塞到年巧月手里,拿着年巧月桌的杯子和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来,喝下这杯,明天我一定帮你完成心愿。”她将酒一饮而尽。
年巧月一听事关明日的计划,毫不犹豫将酒喝了。
年宿宿心里安慰自己:对得起自己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报应吧。况且她帮了年巧月那么多次,也该拿点利息。再说有秦君郁在,年巧月不会出事的,就算出事也是她来背锅,所以根本无需自责。
这么一想,她好受多了。
年宿宿朝年巧月笑了笑。
年巧月心中偷笑,觉得年宿宿蠢,每次都会被自己利用。
侍女见酒被年巧月喝了,犹豫着要不要再倒一杯给年宿宿,她朝王月娇的方向看去,求一个指示。
王月娇心里将年巧月骂了个狗血淋头,年宿宿这么谨慎,她妹妹怎么这么蠢?别人给她酒她就喝?
王月娇朝侍女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动手,以免被发现。
一个人有问题大家只会觉得是她个人的原因,但两个人有问题就是群体事件了。
侍女默默退下。
年宿宿一直观察着年巧月的情况,见她好像并无不适,心里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想看节目助兴,姑娘踊跃报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出风头的机会。
年巧月蠢蠢欲动。
她悄悄脱下头上沉重的饰品,准备起身,却被别一个姑娘抢先,她只好失落地再等。
年宿宿一阵心惊肉跳,剧情又照着原书的轨道走了。
但好像她与年巧月的角色调换了。
应该是喝了有问题的酒的“年宿宿”毛遂自荐上去跳舞,然后药性发作,当场出丑才是,现在这个人成了年巧月,这是怎么回事?
年宿宿将系统叫了出来。
年宿宿:为什么现在的剧情越走越偏了?蝴蝶效应也不是这么个效应的吧?
【宿主,系统早就提醒过您,不同的选择会影响剧情的走向和自己的结局,同时也会影响书中其他角色的人生。】
年宿宿:那是什么支持着这个世界的运转?不就是那本小说吗?现在剧情不可控,所有角色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变化,还怎么运作?
【书中的世界是不受文字禁锢的,我们的系统自成一个独立的世界,宿主您来到这个世界,可以自主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年宿宿:你们不是个背锅系统吗?
【给原女主背锅是宿主改变这个世界要付出的代价。相应的,原女主享受了宿主提供的帮助,她也要付出人生被改变的代价。】
年宿宿茅塞顿开。
所以这个所谓的背锅系统根本不是为原女主服务的,而是作为一个平御书中世界运转的工具。
能量是守恒的,她得到了某些东西,就得失去某些东西。
年宿宿:那你们那个背锅999次就能回现实世界在这里起什么作用?
【宿主有权在书中世界创造自己满意的人生,也有权选择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年宿宿彻底懂了。
她改变了这个世界,年巧月已经不再是女主。
而她,才是真正的女主,拥有选择权,可以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世界,走上自己理想的人生道路。
书中的其他被作者创造出来的角色,与她这个拥有自主意识的不被设定者相比,只是npc。
【宿主,你是我工作这么多年来,遇到过的最早发现系统规则的人。】
年宿宿:不要太崇拜我。
【温馨提示,宿主的目标人物已经行动。】
年宿宿立马将意识拉回现实,往旁边一看,年巧月已经不在了。
朝席位中间的过道望去,年巧月站在正中间,俨然一副准备翩翩起舞的模样。
年宿宿松了口气,幸好还没出事。
她并不担心年巧月,因为白天在斜坡时她让秦君郁帮自己个忙,就是与今夜的事故有关。
与年宿宿一样关注年巧月的还有王月娇。
虽然没能让年宿宿中计,但把年巧月整死也不错,毕竟她不仅对这个庶女没什么好感,还十分厌恶她。
年巧月被嫡女们看不起,还要硬挤进那个圈子,导致很多小姐把她当成个笑话。
王月娇也是其中之一。
她冷着脸,抿了口山梨酒,等着看好戏。
年巧月摆好姿势,随着琵琶声翩翩起舞。
才过两个拍子,她就浑身发热,脑子也有些沉重,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舞蹈姿势都记不起来。只觉得皮肤发烫,很想脱衣服。
年宿宿朝对面的秦君郁使了个眼色。
秦君郁虽然自顾自地饮酒,一副若无旁人的模样,但余光一直在她身上,所以她一有动作他立马就注意到了。
她并未告之是什么原因要他这么做,只知道按计划行事。
他双指夹起一颗花生,朝年巧月的膝盖骨弹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