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回挂了黄钱电话,迅速联系了挖掘机及工程队。挖掘机开挖了半小时,水池已然成型。工程队的人也陆续到场,在池底打好地基。然后又用条石和水泥砌起池壁。之后又打造台阶,布置围栏等设备。
黄线第二天查看的时候,池中的水已溢满,清澈见底,预留的几个泉眼清晰可见。水池平平,泉眼仍有气泡冒出,却不见溢出地面。
黄钱深感满意,吩咐东方不回,清水泉与清水园的工程可同时进行,清水泉处再建造一个古式亭楼,以便休态使用。周围的围墙被大火熏的油黑,又重新喷漆修饰,有破损倒塌的地方加以修葺。忙完工程建设,便是深耕土地,搭建温棚,以及聘请花匠工人,再购买种子播种管理。
黄钱吩咐已毕,全权交与东方不回负责,又自返回卫武盟。
卫武盟新据点本是西门宾朋提供,就在西门别墅群,靠路的地段。
刚踏进门,迎面巴嘚儿道:“门主,北柳昨天来过一次,今天又来了,见你不在刚刚匆匆离去,这会儿估计还没走远,要不要把他追回来?”
“不必了!即是遇不见,便是缘份未到,何必强求?一切顺其自然。”黄钱摆手道。
“可人家始终也算是北省武界的泰山北斗,老这样拒之门外也不合适吧?”巴嘚儿道。
“北柳这老家伙来做什么?想起来就有气!”黄钱道。
“门主,兴许和你认识的北柳不是一个人呢!”巴嘚儿道。
“他是不是满头白发?”黄钱道。
“没错呀!还自称是北柳!”巴嘚儿道。
“那就没错啦!我这义兄为了婆娘与我割袍断义。当时倒没多想,事后想起来倒一肚子是气,明明我当时是急救于他,才误伤了他老婆。当时诗诗都没责怪于我,反倒是他毅然与我划清界限!”黄钱道。
“那也要看诗诗圣女的面子啊,总是要见一见的!”巴嘚儿道。
“再说吧!上次救了他老婆,也没见到他,听说是回了北省寻医。是不是听闻医好了,一直没有回去。还是因为身为北省泰斗放心不下武者世界?”黄钱道。
“门主!他自称是来访卫卫盟盟主的,应是慕名而来吧,明天若是再来,还是见上一面吧!”巴嘚儿道。
“好吧!听人劝,吃饱饭。明天我在盟里等他便是!”黄钱道。
果如巴嘚儿所料,次日的同一时间,北柳又准时到了卫武盟,在门外朗声传言道:“卫武盟的兄弟,请禀告一声盟主,就说北柳前来拜访!”
巴嘚儿听到声音,出门相迎道:“柳前辈好!今天又准时到了,欢迎欢迎!请到里面奉茶!”
“巴堂主,今日盟主可在联盟?”北柳问道。
“门主他在呢!昨日我回了盟主,盟主今日不曾外出,一直在盟中等候。柳前辈稍等,我去禀告一声。想必门主会出来亲自迎接。”巴嘚儿道。
“如此甚好,有劳巴堂主了!”北柳道。
巴嘚儿转身回了联盟,迅速找到黄钱,汇报此事。
“真来了?”黄钱道。
“来了!就在门外!”巴嘚儿道。
“好!且晾他一会儿!”黄钱道。
“门主不可啊,人家已是第三次来访,兴许真有急事呢!况且我已夸出大话,说门主会亲自迎接。”巴嘚儿道。
“我去!想起他那怕老婆的怂样,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晾他一阵子,把我这口恶气出了再见他也不迟!”黄钱道。
“那我先出去看看!”巴嘚儿道。
“随你了!”黄钱端起茶杯,佯装悠闲的喝起茶来。
且说北柳在门外等了十多分钟,有些坐立不安。有心进去吧,私自闯进有失身份,有心转身离去吧,好容易碰到盟主在家。
正徘徊间,突见巴嘚儿急匆匆出来,抱拳道:“柳前辈,不好意思,盟主临时有事,恐怕要你多等片刻。”
“无妨!”北柳强装笑颜道。
再说楼上的黄钱突发奇想,很想看一眼北柳老哥吃瘪的样子,找来望远镜,隔着窗户往远处大门外窥视而去。
正看到北柳正与巴嘚儿交谈,等到两人转换方位,北柳正脸对准了黄钱。黄钱顿时呆愣半晌,镜中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那便宜义柳如烟,年纪比柳如烟大很多,也是一头白发,胡子眉毛都是雪白的。除去眼角眉梢与义兄柳如烟有几分相似外,完全是另一人啊!
黄钱镇定片刻后,感觉自己弄了个大乌龙,报复错了人。连忙喊起联盟值班众人,组织了一下,勉强也有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向大门迎去。
“嗯!那个啥……”巴嘚儿此时已是话尽词穷,没什么话可聊,只想稳住北柳与盟主见上一面。突见北柳瞪大眼睛望向大门内,巴嘚儿也回头看去。
只见黄钱迈步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黄钱满脸堆笑道:“得知北柳大驾光临,奈何临时有事,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好说!好说!你就是黄盟主吧?果然仪表堂堂,久仰久仰!”北柳拱手道。
“北柳前辈,快请进,到楼上一叙!”黄钱一挥手,众人分列两边,还有人挂起鞭炮,放了起来。
北柳看迎接仪式相当隆重,一扫刚才不快,随着黄钱上了楼。众人跟着上楼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有人备好香茗,热气腾腾的,放在几人面前。黄钱吧唧几下嘴,厚着脸皮道:“阁下自称北柳,但不知与我义兄柳如烟是什么关系?”
“黄盟主,那是犬子啊!我是柳如烟之父柳成荫!”北柳道。
“啊?柳成荫,柳如烟的父亲,柳诗诗的爷爷啊!怎么自己对此一无所知?”黄钱惊的张大嘴巴。
“犬子不孝啊!当初嗜武成性,不服管教,做了好多逆事!我早已与他断绝父子关系。”柳成荫见黄钱发呆解释道。
“柳伯伯,到底怎么回事?还请详细说来,我这人好奇心很重的!”黄钱道。
“唉!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子!当初犬子成婚之时,我便苦劝,千万不要找个武界之人,以免发生摩擦。找个普通人传宗接代便是!他偏是不听,后来夫妻之间切磋,弄得反目成仇,结果误伤儿媳,继而离家出走,搞的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儿媳也心高气傲,最终变成了四大高手的东尼。儿媳负气而走,逆子干脆要与我争个长短,把我幸苦博来的北柳,也被他抢跑。真是嗜武成性,已经达到走火入魔的境界,完全不顾及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所以我一怒之下,与他断决了父子关系。后来嘛,倒是听说他又寻回了失敬散多年的女儿,还与儿媳破镜重圆,干脆守在那个尼姑身边,对武界之事不闻不问。纵是催更令在武界遍布,仍不回来主持大局。武界众生无奈,又想我这糟老头子,想起我这个名震一时的老北柳。无奈如今物是人非,面对的又是强大的仙门,我连我儿子都打不过,试问如何担任对抗仙门的重任啊!”柳成荫话匣子打开,一阵愤怒,一阵痛哭。
黄钱好言安慰,也把自己与柳如烟相识相知,最后又割袍断义,彻底决裂的事讲述一遍。
分享已毕,柳成荫与黄钱顿觉感情更进一步,彼此熟络了许多。
柳成荫叹道:“犬子有眼无珠得罪了黄盟主,柳某深感惭愧,你我一见如故,又是相谈甚欢,如若不嫌弃,柳某愿意与你义结金兰,不知黄盟主意下如何?”
“啊!这不合格吧!辈分全乱了!”黄钱惊的下巴差点掉了。
“有啥不合适的,你们早已经割袍断义,何况我与柳如烟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你是嫌弃老夫年纪衰老吧?”柳成荫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