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头听到牛大河说的话,当即训斥一声。
“蹲地牢的事,能叫小事?”
这牛大河满嘴谎话,也不知道哪句话出自真心实意。
“是,是小事!”
牛大河红着脸反驳李大头。
“我表叔当时给他们画出了官船的图纸,后来又全程参与了官船的制造。”
“等到船只投入使用之后,我表叔和其他工匠,都被严加看管。”
“后来大家想跑被发现了,这才让官军压进了地牢里。”
他竭力解释。
被逮进地牢里的人,能活着走出来?我表叔想活命,何错之有?
听完牛大河的解释。
李大头挠了挠头,道:“那确实是小事!”
“这些狗官!只会欺负老实人!”
把牛大河的表叔救出来,不仅能够问到对方关于官船还有多少的问题。
甚至还能够让对方教着岛上的大伙,一起制造官船。
完美!李大头突然觉得脑袋大也有好处,那就是想的多。
当下,李大头带领众人,暗中潜入了黄县城池内。
其中一间空无人员的民居里。
牛大河询问:“大头哥,我们怎么营救表叔?”
李大头摆摆手,说道:“我已有主意。”
当着众人的面,李大头分享了他自己的想法。
“到时候我带人去烧郡守府后院,趁着城中人员注意力集中过来的时候。”
“再去攻破地牢。”
这个主意,似乎不能让众人觉得可行,但李大头却坚持自己的想法。
“救不出人来,我李大头把头拧下来给你们当夜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以前行动的时候,都是听李大头指挥。
“好!”众人齐齐点头,开始分头行动。
当天傍晚时分。
城中为数不多的巡逻卫士正在巡视城池,突然间看到了郡守府方向火光冲天而起。
浓烟更是扶摇直上,看得卫士纷纷大惊。
“那是郡守府方向,着火了?”
“就是郡守府,快快快,快去救火,晚了可就完了!”
卫士们急匆匆朝着郡守府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城门楼上的守卒,也都发现了城中郡守府起火之事。
他们嚷嚷着向城门侯汇报。
黄县城池东南西北四路城门侯,都带着自己麾下的得力士兵,朝着郡守府赶去救火。
城中靠近郡守府的长街巷道里,也有不少回归的百姓探头观望。
“怎么回事?郡守府着火了?”
“我看这火势,没有一时半会恐怕是灭不了。”
“难了难了,黄县郡守府自建成之后,还未有过失火先例。”
“苦也,那些官兵竟然叫我们带上木桶凉水去救火!”
围观的城内百姓,一律被士兵们命令着取家中木桶出来,到城中河边装水过来灭火。
以郡守府为中心,周围狼狈喧嚣一片。
人影重重,落日余晖之下,晚霞与火光交织在一起,极为妖艳鲜红。
黄县地牢门口。
狱卒打着盹儿,将睡未睡的样子。
“都打起精神来,别给老子在这昏昏欲睡!”
典狱长骂骂咧咧走出来,训斥了一番门口的狱卒。
狱卒顿时立正身子,不敢拂逆典狱长。
典狱长继续说道:“我带几个人去郡守府救火,你们好生看管地牢。”
“地牢里少了一只老鼠,唯你们是问!”
匆匆交代之后,典狱长带人离开了这里。
门口两名狱卒看着前方典狱长的身影渐渐消失。
当即又恢复了打盹的状态。
“管他呢,守一天是一天,认真点又不给加酬劳!”
其中一个狱卒嘟囔道。
另一个狱卒附和:“是极是极!”
当了半辈子狱卒,有没有前途他们能不知道?现在典狱长不在,还不能打盹享受享受了?
两人的身子,倚靠在大门两边,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身躯摇摇欲坠的样子。
不远处的漆黑巷道里,一群人都在盯着地牢方向。
最前方那人,九尺身躯,头颅硕大,正是放火之后,迂回到此处的李大头。
“大头哥,他们好像睡着了?”
“我们看到典狱长带人出去往郡守府那边救火了。”
“现在下令冲吧,把牛大河表叔救出来?”
众人窃窃私语。
李大头回身问:“都带家伙没有?”
就是渠帅变出来的神兵利器,1.2米长度的螺纹钢。
“如此大事,我们又岂能忘记?放心吧,都带上家伙了!”
身后一人回应了一句。
“那就冲!”
李大头向来冲锋在前,高举手中的螺纹钢,嗷嗷叫着冲向了地牢门口。
本来还在打瞌睡的两個狱卒,迷迷糊糊间听到前面传来阵阵密集的脚步声。
稍微一睁眼,就看到了一根乌漆嘛黑的长棍自上而下砸下来。
狱卒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门口就传来咚咚两声。
李大头劲儿大,一螺纹钢下去,面前的狱卒脑浆崩裂而死。
旁边那名狱卒被另一名黄巾军壮汉砸中脑袋没死,倒地吐血,浑身抽搐。
“说了多少次,砸天灵盖!”
李大头随手补了一击螺纹钢,哗啦一声,那狱卒的脑袋像是碎裂的西瓜一样,遍地狼藉。
牛大河见了,直呼狠人。
“大头哥......”
“休要多说,我李大头出来混,靠的是三样东西!”
李大头说话之际,人已经冲进了地牢门口背后。
“够狠,讲义气,兄弟多。”
跟在李大头后面的黄巾兄弟,也都一一挤了进来。
地牢里的狱卒闻讯出来,看到了凶神恶煞的李大头,一开始还壮着胆量奋起反击。
可随着哐当哐当的兵器碰撞声过后,狱卒手中的官刀相继折断。
眼前李大头一螺纹钢砸死一个狱卒的场面,让剩余狱卒为之胆寒。
转眼间狱卒们就一哄而散,走后门的走后门,翻围墙的翻围墙。
当个狱卒而已,把命送出去,不值得。
“大头哥,他们跑了!”
牛大河追上来说道。
李大头根本不理会那么多,他揪住牛大河:“赶紧杀进地牢,找你表叔!”
一行人畅通无阻,从地面沿着台阶来到了昏暗潮湿的地牢之下。
一条通道将地牢分为左右两边,李大头一马当先吩咐着身后的兄弟,用死去的狱卒身上的钥匙打开各间地牢。
“把他们全部放出来,该跑路跑路,该怎样怎样!”
地牢里的囚犯,一哄而散,消失不见。
“你表叔呢?”
李大头问牛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