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个人和怡桉战在一处,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这些人都是格尔斯从世界各地雇佣来的,一来当自己的私人保镖,二来让他们为自己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本来这些人都知道这次跟格尔斯出来要执行什么任务,可是一连几个月了,除了这里面有人帮助格尔斯联系了一些雇佣兵外,其余的真就没出过什么力,所以这次既然离任务目标这么近(帮助格尔斯夺药方),那么这些人当然会不遗余力的展示着自己的看家本领。这八个人暂时还未全部被萨满老太太的法术控制,萨满老太太做法留了一半的法力,一来呢这些人本身有一些本事,二来控制鬼魂上他们的身,帮助他们提升一下,使他们的本领增强一倍不说,而且在身体强度上也增加了指数,比如抗击打能力和身体的灵活性,等在战斗之中实在是与敌人打斗占不得上风了,再将法力加强,使鬼魂全部控制这些人的肉体,好再提高一个层次。
本来怡桉还真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心想,你们无非就是被鬼魂上了身的,多说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无非不怕疼而已,然而当怡桉和他们接上手后就发觉自己欠考虑了,怡桉每拳每脚均是开碑裂石的功力,可是他们格挡也好还击也罢,不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能够与怡桉抗衡,并未显现出优劣上太大的差异。
吴三儿见怡桉一个人对战他们八个,而且并没有占到上风,当即也不再狮吼,而是冲进战团和怡桉一起与那八个人打在一处。
怡桉用的是擒拿一路的武功,姿势优美不说,而且快捷短平,击打擒拿人身各个重要穴位关节都极为准确,而吴三儿用的是守墓兵的武功再加上自己身负太极拳,一刚一柔,在几人中间也是游刃有余,突然吴三儿想到,自己能与干瘪老头大战数次又在海中与惊涛骇浪搏力,难道还需要与你们这些喽啰浪费精力与时间吗,再说自己金刚不坏,就算被你们打中,难道你们就那么准确的每次都能够打中我的穴位,使我气息瘀滞?想到此处,吴三儿便换了一个打法,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吴三儿见对面一人出拳要打自己腹部,当即小腹一鼓,中气灌之,然后向前一送,你不是要打吗?那我给你打,那人的拳头刚接触吴三儿的腹部,人也就离吴三儿近了许多,吴三儿不管自己腹部是否会痛,而是一掌直接使出全力打在那人天灵盖上,饶是那人反应迅速用另一只手掌去格挡吴三儿的单掌,可还是连自己的手掌一起被拍进了打塌了的天灵盖内,那人连打出去的拳都没有来得及收回来便死在一边。
怡桉见吴三儿此时已经击毙一人,当下也知道了吴三儿的打法,只是因为自己是女人,身体一些部位不想让这些臭男人去碰,所以躲闪和格挡也就多了起来,但是她也是一样,每每出手全是重拳重鞭,所接触之人不是骨断就是筋折。
怡桉和吴三儿和这八人打了能有不到半分钟,便有三个死了,两个残疾倒在地上左右滚动失去战斗能力。剩下的三个好像附体的灵魂功夫高些,依然和二人缠斗着,吴三儿喊了一声“撤开”,便和怡桉一个飞身跳跃离开三人的缠斗。吴三儿刚一落地,双掌排山倒海般的气劲已经打出,倒霉的是离吴三儿最近的一个人,双手一捂肚子远远的飞了出去,飞出去的同时满口鲜血喷了出来,想是他的内脏已经全部被吴三儿震碎了。
怡桉刚刚落地又是跳起,凌空之中双掌朝着一个黑脸汉子就拍了过去,这人本想双手格挡,可惜不但双臂折断,而且眼珠也被怡桉极其狠辣的劲力震飞,当场就死了。
剩下一人看到横七竖八的死了好几个人,就跟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依然上前猛冲猛打,吴三儿抢住先机抓住了他的双手手腕,向上一举,而怡桉双掌同时打在他的肚子上,这人也是斜斜的飞了出去,口中鲜血不断涌出,不多时也咽气了。
萨满老太太见自己催动的八个阴兵在短短的两三分钟内竟然全部死去,而且更令她生气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将法力用到最大,那些阴兵也还未发挥最大本领便全部被眼前的青年和女子击毙,萨满老太太顿时怒火中烧,刚要抢步向前就听身后已经有了打斗之声,可是眼前的青年和那女子还在面前并未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回头才发现,原来是和那青年、女子一起的三个青年正和格尔斯的人打在一处,而格尔斯正远远的躲在一棵树下。
萨满老太太口中怪叫,瞬间扑了上来,也不管面前的男还是女,只管狠辣招数用了起来,怡桉恨她害死德玛神医又恨她几次三番想害死自己收了自己的魂魄,于是出手全然不留,每招每式都是拳脚带风,连脑后的长发也甩将开来变成利鞭趁搏斗空隙向萨满老太太击去。
吴三儿当然不能袖手旁观,飞身上前和那老妖婆战在一处,在二人意料之内,萨满老太太的功力大涨,不但拳脚功夫比之前更加猛利,而且力量也更加沉稳。吴三儿和萨满老太太过手对招的时候,心中已经印证了猜测,萨满老太太已经收服了干瘪老头的魂魄,因为不光是从萨满老太太的功力大涨来看,就连萨满老太太的招式也夹杂着干瘪老头生前所用武功,吴三儿和怡桉一时难以取胜。
其实吴三儿和怡桉并不知道,这萨满老太太和干瘪老头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学的本事,根基的功夫本领本是一脉,再加上这萨满老太太一生之中只对干瘪老头一人芳心倾许,所以现在干瘪老头的鬼魂上了她的身,她从内心之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安慰,一人就是二人,二人就是一人,所以不论从招式上还是功力上对萨满老太太来说都是一个质的飞跃,理论上说现在的萨满老太太如果休息好了,功力再恢复恢复再和师兄的魂魄再融合一段时间后,那对付吴三儿和怡桉应该是不在话下的。可是,现在的她一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二来知道机会难得,如果哪天这对夫妻远离自己,那再想去寻仇就不再容易了。
怡桉心中被仇恨驱使,出手狠辣快捷,而且从不顾忌这招打出去后,会不会被敌人的招数反制,吴三儿一下就明白了此时怡桉内心所想------报仇心切!
萨满老太太现在不说是世上顶尖高手,那也是在世罕逢敌手,面前女子接连露出破绽,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这女子是故意而为之,诱己深入好伺机对付自己,可是一连多次过后,萨满老太太就明白了,原来这女子心神不宁,故而打斗之时不能够心平气和,如果是单打独斗,面前女子这般对敌,迟早是要被反制的,若不是旁边有个俏情郎一边打着一边护着,哪还能有你如此肆意妄为?!
萨满老太太打着师兄的游身八卦掌,周旋在吴三儿和怡桉的拳脚之中,突然间萨满老太太和吴三儿还有怡桉同时交了一掌,便一个纵跳,凌空之中双掌拍出,一股极强的气劲向吴三儿和怡桉而来,吴三儿双手向斜上一托接住了这极为凌厉的一掌,接着也是跃起空中和那干瘪老太太打在一起。
此时格尔斯正远远的看着他们。
解放和乾宇还有畅正和格尔斯的人打在一处,打着打着突然感觉头顶上竟然有风向下吹,就像头顶悬了一架直升飞机,当然了并没有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劲力那么大。
众人纷纷抬头向上看,发觉两个人正在空中打在一处,解放抬头一看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我操,是三哥!”
吴三儿和萨满老太太在空中凌空对决着,二人一来一往已经交手十数回合,二人对决产生的气浪向四周蔓延开来,怡桉见三哥和萨满老太太打的激烈,此时几个纵跳来到解放等人面前,出手丝毫不留情面,只是几招便将格尔斯的那几个走狗打的骨断筋折。怡桉心想,现在处理了这些狗腿子,免得一会儿打着打着那老妖婆再做法,万一再一次伤了解放他们,受伤轻重不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和三哥该懊悔终生了。和萨满老太太一起来的十几个人就剩下一个外国人远远的躲在一棵树后,而除了萨满老太太外,那十几个人已经在地上死的死,残的残。
萨满老太太和吴三儿在空中一直是拼死相搏,当看见地上的那些人全都被那女子打的死的死残的残,便更加气愤,和吴三儿对了一掌便翻身从空中落了下来。
怡桉和吴三儿见萨满老太太好像是要逃跑,正要去追,突然萨满老太太手中一股粉末从空中蔓延开来,吴三儿和怡桉急忙躲闪一旁,同时告诉乾宇等人,远远躲开。当粉尘散去,见那萨满老太太已经到了那外国人身边。
吴三儿和怡桉真真切切的看见,萨满老太太一手掐着那外国人的手,一手掐着外国人的脖子,口中不知道念着什么,双眼翻白,吴三儿知道那老妖婆正在作法,见脚下一个石子,一脚踢了过去,石子直奔萨满老太太的面门,石子激飞,带着破空的声音,只听“啪”的一声,被那外国人一手抓在手心里。
吴三儿和怡桉都十分惊讶,怎么这外国人也是一个高手吗?当仔细一看才发觉,原来他双眼翻白犯青,此时已经是被萨满老太太做法驱鬼上身了。
没等怡桉和吴三儿做出任何反应,那外国人和萨满老太太已经来到二人面前。
那外国人也不说话,口中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和吴三儿打了起来,他并未对怡桉动手,而怡桉和他对招,他也只是躲闪,空出间隙和时机,全然应对吴三儿,动作和身形丝毫不受影响,吴三儿只和他对打几个回合就知道,这外国人是被老妖婆做了法,让干瘪老头上了身。
吴三儿和怡桉一边和他打,一边盯着萨满老太太,这时怡桉想抽身去对付那老妖婆竟然不得,因为这外国人已经开始向怡桉侧重攻击了。
让所有人都诧异的事发生了,萨满老太太来到乾宇等人身边,开始出手,乾宇、解放和畅当然不能服他,可是此时的三人根本不是对手,萨满老太太只是虚招,从未下狠手,只是以极快的身法在三人中间周旋,而地上的那些死去的和残了的,都没能逃过她的狠手,只要是被萨满老太太经过,均被踩上了重脚。一开始三人还奇怪,为什么萨满老太太不对自己出手,而是只对她们自己人下狠手,还是乾宇反应最快,他见这些人基本上都被萨满老太太踩死了,急忙喊着:“咱们三个快散开,她要做法了。”
畅和解放听到乾宇的喊声,也不再逞强要和萨满老太太对战,均是十分识时务的远远散开。果真被乾宇说中了,那萨满老太太真的是开始做法了,而且十分快速,一转手就向空中扔了十几张黄纸,她一个转身,同时坐在地上手里捏了个指诀,口中嘴唇上下翻飞着也不知道念着什么,这时地上的那十几个被她踩死的人全都如过电一般,抖动起来,接着便歪向一边不动了。
而萨满老太太像是刚刚吸完毒品似的,双眼锃亮,口中大口大口的流着涎液,鼻子里也窜出鲜血来,双手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乾宇等人见她发狂,此时好像没有防备,跑过来一起飞身踹向她的要害,萨满老太太不到一百斤的人,被哥仨踹的飞了出去,落在一边不动了。
三人见她不再发狂了,转身要去帮助三哥和嫂子,没等过去,就被吴三儿制止了,吴三儿知道这外国人已经被干瘪老头的鬼魂上了身,此时功力已经非常人所能揣测,兄弟三人过来还不是如刚才的那些人一样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