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好人卡,一般说是老实、实在的代名词。
宋以明欣然接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真的要多出来走走看看,在乡下会认识到一个个从未见过的人生。”
何心云跟着宋以明,先去走访了孤寡老人,他们已经行动不便,生活不能自理,还是艰难地生活着,一位老人,说自己不想死,还想要活,现在生活已经变好了,政府帮着养老了,即使无儿无女,还是想要活久一点。
又去走访了失婚妇女,一个女人拖着两个孩子,孩子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脚上的鞋子已经脱胶了,每天早上,要走路,走几公里的山路,到镇上去读书,风里来雨里去的,真是让人掉眼泪。
单亲妈妈很坚强,一直没有抱怨上天,认为孩子是给她的最好礼物,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去怨恨孩子!
何心云跟着一路热泪盈眶,慢慢地也忘记了自己的情绪片段,跳脱了自己的世界。
她擦了擦鼻子,有些感慨地说:“真没有想到,这些村民的生活如此悲惨,我之前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其实还有比我更惨更加可怜的人。”
宋以明说;“其实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很多的黑暗面,你都不了解。”
何新云有些激动说:“小宋,宋以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经济发展起来的,是不是!”
这好像不是一个疑问句,是一个肯定句,代表了书记对下属的殷切期望。
宋以明重重地点了头。
他想要成功,无比渴望成功,别人需要,自己也需要。
何心云终于笑了:“那好,你只要有信心就好,马上镇上要提拔了,我已经决定提拔你副股级,你先干着副科,要是干好了,以后还有机会。”
宋以明听说如此,有些激动,马上脱口而出;“谢谢,姐……不是宋书记。”
何心云抿了一下嘴巴:“我更喜欢你叫我姐,这样子更亲热。”
“哪有女人喜欢被叫姐的,一点都不老,还很有风韵。”
“油嘴滑舌。”
经历了这次的下乡,其实来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气氛也暧昧了不少。
宋以明对她只是尊敬和敬畏,其他的倒是没有多余的情感,可能男人天生不喜欢比自己权力高的女人,太没有掌控欲了。
男人就喜欢温柔地小女人,会知道自己冷热的女人。
宋以明期望,以后的站的位置一定比何心云高。
这次的提拔,给他极大的信心,一旦男人有了野心,就不会轻易停止的。
回去的路上,宋以明脚步轻快,健步如飞,好像是回到了25岁的年华,重新获得了年轻。
他一口气走几公里,都不嫌弃累了,可怜了何心云在后面追着,怎么也跟不上。
何心云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要告诉他了,让他多等一会子也好啊。
宋以明对着远处的大山大喊:“啊啊啊啊啊!”
那边的山谷也传来回声,响亮而辽远,从天边慢慢的春过来,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何心云好奇地过来:“你是在干嘛啊!”
“我在发泄,每次我不开心,就喜欢来这里叫喊,这里的大山没有主人,没有其他人,只要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沉稳得如同一个老大爷,聆听我们的心声。”
“真的这么神奇,只要叫了,就会开心?”何心云半信半疑。
宋以明说:“试试看嘛,又不会有人听到。”
何心云捂着耳朵说:“呵,你就在我旁边啊,我不好意思。”
宋以明很识相地捂住了耳朵,意思是叫他肆意地叫喊。
何心云扯着嗓子叫了几嗓子,就是啊啊啊啊地乱叫,他发现有用,还叫喊上瘾了。
何心云的皱眉,完全舒展了,出轨的事情,被她遗忘到了脑后。
她叫了几声,惊动了天公,来的时候眼光灿烂,一下子就要乌云密布了。
有一场大雨要倾盆,附近都没有村落,没有人家,没地方可避雨。
而天色马上就要天黑了,石头村里连公路都不通,全是烂路,一下起来雨,就是满路泥泞,一脚稀泥,两人估计都走不出去,已经陷入进泥巴了。
宋以明拉着何心云说:“快走,我知道上面有个山洞,去躲躲雨。”
前方有一座不高的大山,山的造型很美丽,山上有些石洞,可以遮风避雨,环境还挺好的,不然也不能叫石头村。
两人牵着手,一起往山上走,山上全部是绿色的树木,高大挺拔,葱葱郁郁,开始遮住了雨滴,在树林中奔跑,有一种快感,好像丛林中的野兽。
快要入夏的雨滴,是那么的让人猝不及防,说来就来,一来就是大雨,不是小小的树林能遮的住的。
宋以明说:“快些吧,就在那前面,我记得有个山洞!”
宋以明拉着女人,飞快跑着向山洞跑去,要是动作慢了,很快会全身湿透。
到了洞口的时候,两人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洞口黑黢黢的,看起来有些渗人,何心云不敢走进去,只是在外面站着,看着外面大雨倾盆入住。
她感慨说:“这天气,就像男人的心,说变就变。”
宋以明伸出手,接了一下雨:“你又想起你老公了,其实我也是一样,他们两个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刻,你说会不会想起我们?”
宋以明惨淡一笑,何心云突然凑近她的脸蛋,亲了上来,嘴巴对着宋以明的嘴巴。
宋以明愣住了一下,马上就推开了:“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我没有魅力吗!昨天我老公说我已经没有魅力了,早就让他厌烦了,我管不了他,让他不搞女人根本不可能,他当官就是为了找女人,他也不想想是爬着谁的肩膀,走到今天的,真一条咬人的狗!”
外面大雨倾盆,拍打着石头,雨声,呼啦啦的,有些震耳欲聋,氛围感已经拉满了。
宋以明脑子飞快转了一下,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你恨他们,但这不是我们报复他们的手段,我们要让这对狗男女翻不了身,才是我们要做的,就算我们和他们一样不要脸,那又有什么意思?”
何心云蹙眉:“那你说要怎么做?我听你的。”
“首先,肯定是要搜集相关的证据,之后再见机行事,你不要再打草惊蛇了!”
何心云深呼吸一口气说:“好,我也想通了,与其把自己气死,倒不如让他们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