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天,宋以明经历了怀疑、愤怒、哀伤、痛恨等跌宕起伏的情绪状态,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回想过去,他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
家境小康,爸爸是初中老师,妈妈是工厂的工人,养育他和姐姐两个,还是比较轻松的。
读书的时候,没怎么努力,就是年级前几名,学习知识手到擒来。
因为长得比较帅气,爱打篮球,经常有女生暗恋他,给他送情书,情路也很顺利,大学进校门,就和金玲一见钟情,一直到现在。
三十而立,结婚生子,在县城买房,宋以明的人生走得顺风顺水,结果遭受了这样子的打击。
宋以明想不通为什么,他一直都很本分,不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是名副其实的老实人,他曾经向金玲保证过,绝对不会出轨,也看不起婚后出轨的男人,认为他们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也许婚前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更加保守吧,宋以明真的做到了从一而终,所以女人的出轨对他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男人的理智,会在悲痛中苏醒,这是他们的天性。
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悲痛逝去的爱情,不是沉沦在过去的幸福中,也不知去质问金玲为什么要背叛。
而是不要打草惊蛇,神不知鬼不觉地搜集证据,让这个贱货净身出户。
他们名下有一套房子,基本上是宋以明父母掏出的老本,付的首付款,两个人一起还房贷,已经还了四五年。
有一辆国产车,十万块钱倒是不贵,体制内开张扬的车,也不符合实际,宋以明当初也只是代步,而金玲的工作单位离家不远,是选择步行的方式上班。
至于存款,一直是金玲在管,宋以明只负责上交,对具体数额不清楚,应该还是有几十万吧,宋以明这些年一年交七八万上去,光是他一份的工资,都有五十万往上了,更不要说金玲的工资比他要高。
宋以明点了一根烟,在卧室静静盘算着,他的内心中在烟雾缭绕中,获得了一丝平静。
以前,金玲是不让在房间抽烟的,一点烟,就要被说,现在她说的话,算个屁!
昨晚上恐怕已经打草惊蛇,要拿到她手机里的证据不容易,她可能已经把该删除的,已经清理,再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唯一幸运的是,他们两个都是官场中人。
官场中人怕什么,就是名声问题,根本不需要证据。
只要宋以明把心一横,老脸也不要了,直接去他们财政局去闹,保证让局长毫无面子可言。
打定主意,宋以明的心落实了。
他先把小雨送到农村婆婆家,让妈照顾几天儿子,家里有些事,再开车回家里,金玲已经回家了,推开门,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宋以明本来想按兵不动,等抓到现行,捉奸在床,再收拾她。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谁能忍得住怒火?
他冲进了浴室,把金玲吓了一跳,宋以明的脸铁青,阴沉得可怕。
宋以明对赤身裸体的金玲毫无情趣,再没有了往日的欣赏,甚至看到她洁白的皮肤上,有被人糟蹋的痕迹。
他不由分说,一只手,把洗浴池的水放满,另外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按进池子里。
金玲呛了几口水,双手撑着台面,想要起来,宋以明轻轻一按,又把她的头泡了进去,让她也尝尝窒息的感觉,才会知道,伤害别人的心,有多痛!
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金玲头部不停的摆动,难受极了。
看差不多了,宋以明才放开手,金玲的脸已经憋红了,差点昏过去,她清醒过来后,第一反应是打宋以明的巴掌。
一只洁白的手臂,用力地挥舞过去。
被宋以明轻轻握住,宋以明冰冷地说:“你别想打我,我不再是你的狗!”
第一次,对女人说这样生分的话,女人也愣住了。
宋以明把她的手甩开,走出浴室:“把你的衣服 穿好,看到你这骚样子,我就恶心。”
几分钟后,女人很快穿着吊带睡衣出来,脸上还带着愠怒。
“你究竟发什么疯?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被狗咬了?”
宋以明开门见山问:“你每天和我说加班,你究竟在办公室加班,还是在男人的床上加班,你不用我多说了吧!”
金玲一愣,看来已经包不住火了,不过她并没有紧张,把情都偷到家门口了,可以想见她有多嚣张。
她脱口而出说:“知道又怎么样,我是给你留面子!”
他妈的!
还给他留面子,宋以明马上弹跳起来,就想要揍她,是他多年的修养,让他止步了。
冷静!不能动手!不能打女人,反而有错的会是他了。
家暴是比出轨还要严重的家庭罪行!
宋以明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地说:“看来你他妈不引以为耻,还有点反以为荣的样子。”
金玲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点也不怕宋以明。
六年了,宋以明一直都是个软柿子,任由金玲拿捏,人总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变得强硬吧。
“生什么气,不过就逢场作戏而已,我每天没有回家吗?我没有扮演好妈妈的角色吗?在你的面前,我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吗?”
“这也不能成为你背叛家庭的理由!”
金玲大声吼叫:“我没有背叛,我说了,这只是身在官场的游戏而已,你没有在官场,你不懂!”
“你懂个锤子!”宋以明骂了一句脏话。
他不明白的是,这个女人已经毫无廉耻之心,到了极点,竟然还反客为主,有脸吼出来,不怕别人听见!
他睡觉了多年的枕边人,已经异化成为毫无廉耻、不懂守妇道的怪物。
宋以明的眼神逐渐变得陌生了,似乎从来不认识这个女人,重新把她打量了一遍。
良久,他缓缓道:“我们离婚吧,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