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此次天赐戒色的举动就是别有用心,以这次拍卖会的名义看着这些门派挑起战斗,好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再通过这些门派的斗争进一步筛选出一方能够依靠的、拥有强劲的势力的门派,从而给自己找靠山。
“不像,”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出声的陆寒枫突然开口。
房凌和江子安的视线都落了过去,连夜鹰都被吸引了目光,看了过去。
陆寒枫顿了顿,才解释道:“天赐戒色此番举动,牵涉的人和事太多,他们敢放出这样的消息,就料定了如果消息有误,各派势力一定会对他们进行反扑,把他们啃得渣都不剩,所以这样一来,有两种结果。”
陆寒枫说到这里之后停了下来,看向夜鹰的方向。
夜鹰接收到他的目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补充道:“一种结果是他们已经预料到真正的安陌会在地下拍卖场现身,所以才提前放出消息,另一种结果就是他们有能力抵抗得起各派势力的反扑,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这两种可能都是说得通的。
“第二种可能的话,我觉得有些不太现实,天赐戒色是近几年才发展到如今的规模的,之前都没有这么强大的势力范围,近几年来他们才刚刚建立起自己的根基,换句话来说,他们可能承受不起多方势力的反扑和进攻。”
房凌听了之后,皱了皱眉,也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如果消息是假的,那他们打着安陌的名义进行的拍卖会势必会承受众多势力的怒火,这无异于引火烧身,给自己惹麻烦,对于刚刚才立足完的他们来说也没必要这样子冒险。”
听着房凌的话,江子安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问道:“如果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可是他们怎么能够笃定安陌一定会出现呢?”
“难道是激将法?”房凌想了想,应道,“如果他们这次只是试探呢?这消息无论真假,事关的话题都是血族。”
如今,地下通道已经传遍了这个消息,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探寻安陌的下落,或者是血族人的下落。
只要施加压力,把血族的人引出来,那么距离知道安陌行踪的时候也不远了。
“那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间节点来试探?这才是最可疑的,除非他们已经确定安陌回归了。”江子安皱眉思索着。
只有得到确切的结果,天赐戒色才会有恃无恐,以安陌的名义作为噱头,来进行拍卖会的宣传。
如此一来,那么也在说明安陌回归的消息已经被泄露出去了。
又或者说,天赐戒色在幕后已经查探到了有关安陌回归的消息。
夜鹰没说话,就静静地听着这两人的分析,她对天赐戒色没有太深入的了解,也不能凭已有的这点消息就判定什么。
几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这两种可能都同时存在呢?”陆寒枫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出声打破了沉寂。
“天赐戒色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崛起,壮大到如今的规模,其背后的势力只怕是不简单,更何况,他们这些年行走在黑白两道,能当起和事佬这个角色就说明了他们在崛起前就已经有了强大的势力在他们背后作为支撑,而且,近年来,这个角色他们当得是越来越顺手,他们手中掌握的各派势力的内部消息可不少!”
“论起反扑的话,这些势力最终可能都扑不倒他们。”
别看天赐戒色只是一个拍卖会所,但是他们分为了明暗两层,进去那里的人形形色色,各界翘楚、地痞流氓都有,鱼龙混杂的,他们要是没有点真本事防身,早就被啃得一无所有了,也就更不可能平衡好各方势力的地下交易,并且稍有不慎、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被报复。
但是且不说他们并不畏惧这种情况,而且近年来他们的发展势头倒是越来越猛,这也说明了这显露出来的外部势力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
其深藏不露的那部分势力才是最可怕的,甚至连他们这些人都查不出来幕后人的身份,只是查到了天赐戒色表面上的负责人而已,这更加说明了这个天赐戒色的深不可测。
只是,这个一直以来的中立派,突然放出这种确切的消息,倒是让道上的人深信不疑,毕竟天赐戒色的消息确实是很灵通。
不过陆寒枫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天赐戒色的实力的确是不容小看。
如果天赐戒色这次站队了的话,恐怕又会出现一股强大的新兴势力!
“这次天赐戒色都放出有关安陌的消息了,你们说,血族的人会不会出动,毕竟不管消息的真假,都危害了血族的名声,天赐戒色这次的拍卖会是不是想引出血族一脉?”
房凌从刚才的思考中抽离出来,又牵扯出另一个问题。
“呵!”沙发上的陆寒枫冷呵一声,“那天赐戒色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是要全灭的意思?
房凌和江子安默默对视一眼,被陆寒枫突然迸裂而来的冷意冻到背后发凉,然后默默地为天赐戒色点了根蜡。
夜鹰也察觉到了陆寒枫周身的戾气,于是安抚他,“血族不会出手,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的。”
只要她没有真正的回归,血族都不会面世,任其他势力怎么闹也好,血族都不会出手暴露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怎么知道血族不会出手?”房凌疑惑地问道,看着夜鹰的眼神中已经带了一丝怀疑。
“我是血族人。”夜鹰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引起了歧义,于是解释道。
听到这话,房凌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真的会是他猜想的那样。
而坐在旁边的江子安挑了挑眉,然后看了一眼沙发上悠哉悠哉、没有丝毫惊讶的陆寒枫,心底已经了然了。
原来这就是陆寒枫赖在人家这里不肯走的原因......
江子安勾起薄唇笑了笑,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精光。
“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房凌看着夜鹰问道。
夜鹰知道,房凌问的是为什么血族不出手,反而是任由其他人抹黑血族的名声。
“没有看法。”
只要她不下令,血族就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