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引走的大批丧尸重新回来,这里的幸存者组织分散逃命,跑慢的沦为丧尸的食物。
姜楚迅速回到车上,重重关好车门。
“处理好了,我们走。”
陈青青塞给她一把手枪,心不在焉道:“从帽子男口袋里掏出来的,你收着吧。”
姜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启动车辆,将前方的丧尸撞飞,一路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从前的社会秩序逐渐崩坏,我们必须适应现在的生存法则,心慈手软只会把自己逼上绝境。“她边开车,边说:“假如我没有一枪杀了帽子男,摇上车窗,现在被狙到转化为丧尸的是我。”
“对付狙击手时,我在上面的房间看到好几个吊死的人,刚才如果没有顺利解决,那那几个人...不,是那几个丧尸的现状就是我们的下场。”
姜楚尽量劝解,毕竟她想要的是足够理智并且能应对突发情况,也能杀伐果断的队友,而不是懦夫。
“我知道了。”陈青青豁然开朗,咬牙恨恨道:“那些人真不是个东西,死的好,不过楚楚,你刚才开枪的时候好帅。”
沈吟秋持赞同意见。
前方出现一大片灰雾,笼罩住了这里,挡住了视线,只能模糊看到几个丧尸的影子。
姜楚皱眉,已经十几天没有出过太阳了,现在又起浓雾,危险度直系升高。
几声狂叫打破了寂静的天空,周围纷纷传来丧尸的嘶吼,仿佛在回应那几声狂吼。
不对劲。
“看不清了。”沈吟秋指着外面经过的丧尸,捂着嘴小声地说道:“快看这些丧尸,他们朝同一个方向走过去,好像......是在集合!”
姜楚立即停车,刹车的声音都无法吸引丧尸,她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向声音源走去,像是受到了蛊惑,又像是臣服。
她心头一紧,打开座驾地图放大看,她所在的地方正不断变得更红,隐隐在发紫,而周围的地点则不断在减淡。
是二阶异能丧尸?还是三阶?
陈青青慌神,前方的浓雾一直不散,反而有种更浓的趋势,加上天色黑沉,她们根本没办法看清路。
“我们先不动躲躲,它们现在的目标不是我们。”陈青青难得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喝了口水,微颤的手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慌张。
沈吟秋也没好到哪去,她嘴上不说,但这怪异的阵仗让她双腿一软。
这些与行尸走肉无异的丧尸居然会集合,连人都不吃了,前面到底有什么?!
她把目光投向前座的姜楚,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主心骨。
姜楚没有再说话,她悄悄开启越野车的防护模式,脑海沟通系统,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她用晶核余额兑换了升阶药水,趁着车内另二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前方时,在视觉死角把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依然无色无味。
一喝完,有股冰流充斥全身,在全身游走一遍,但她的身体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充满了力量,她仰着头闭着眼靠在座位上平复此刻的异常。
无数宣泄的力量似乎要从体内呼之欲出。
姜楚把身体的感觉压制,冰凉地睁开眼,总算二阶了。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诡异的情况,她根本不怕这些丧尸,末世混了那么多年,她对当前的险境大概有一二分的了解。
“青青说得对,先等等,现在离开就是众矢之的,万一有个丧尸头头,我们想跑也跑不掉。”
被姜楚的淡然感染,陈青青和沈吟秋冷静下来了,现在怕也没用。
姜楚打开手机的消息,贺广七分钟前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后面的还活着吗?”
她盯着屏幕,过了一分钟大虎阴阳怪气:“我和大高命大逃了出来,不过后面那辆车就惨了,拜你们所赐估计全死了。”
姜楚挑眉,这两个壮汉命真大。
她看着手机时间,下午四点,她们一点出发,在路上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
“吃点东西,补补体力。”她开口,目视前方,或许是二阶异能者的感知,她觉得号召丧尸的东西在逐渐靠近。
外面丧尸止不住的嘶吼传入耳中,她当即掏出一包压缩饼干吃了起来,囫囵吃完又塞了两块牛奶巧克力进胃,灌下半瓶可乐,撕开两颗草莓味的糖果含着,口腔都是甜味,身体基本存储了不少能量。
她给陈青青二人一人丢了两块巧克力和几包糖,“从刚才那些人老巢里搜到的,多吃点。”
“谢谢。”沈吟秋真诚道谢,庆幸自己的决定,要不是跟着姜楚出来,她早就死了。
外面的丧尸突然停住了。
仿佛按了暂停键一样,保持同一个动作停滞在原地。
雾气微微散开,前方走出个巨人丧尸,大约有三,身躯庞大无比,比四只丧尸并排还要宽,头颅高昂,相貌比别的丧尸更为恐怖。
这只丧尸具有其他丧尸完全没有的压迫感,走在她们车辆前五十米处,白色的眼珠子空洞无比,脸上保持着狰狞的表情。
这些丧尸仿佛对它很是恭敬,但巨人丧尸抬手就挥出去了一群丧尸,仿佛打的不是同类。
“是小说里的丧尸王吗?”陈青青不敢说话,只敢对口型。
姜楚把视线从巨人丧尸身上收回来,避免它注意到这里,她摇头也回了个不是。
这只丧尸只是看起来吓人,在丧尸王面前什么也不是,丧尸王至少都是七阶以上,单手就能弄死这片区域的活人。
她眼眸流转,在看到巨人丧尸步步朝它们走来时,沉思片刻有了答案。
应该是具有异能的二阶丧尸,体内发生了改变导致它体型扩大,这并不少见,并且肯定具有初级智慧。
姜楚心馋它的晶核,可惜现在处于劣势,就算单打独斗对抗这只丧尸,她的把握也不超过六成,只能先放着,伺机而动。
“该逃命了。”她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仅剩不到二十米的巨人丧尸,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或者说该赌命了,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