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惜听明白了,若她不是清白的就另当别论。
那几个士兵要把她架走,她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别碰我,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尴尬的气氛正在上演。
秋黎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把尸体先抬回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顺天府去。
老百姓见状纷纷跟在身后。
没一会就到了顺天府。
刚到,来不及喘口气,就有一老妇人被两个丫鬟扶着走来。
一到就趴在尸体旁哭闹。
“我的儿呀!你怎么就去了。”
“拍,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胡闹。”
秋黎端坐于公堂之上,拍着桌子,严肃的声音响起。
他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一听就烦。
那个妇人被吓了一跳,顿时就不敢哭了。
两个丫鬟更加不敢出声,默默的把人扶起来。
暮惜静静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把众人不动声色观了一片。
秋黎见那个妇人不再闹,定了定神,开始审案。
这天气冷死了,还不如躲屋里抱着暖壶来得痛快。
“被告人报上名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要杀人!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暮惜弱弱的开口:“大人,冤枉,我一个弱女子,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哪敢杀人呀。”
外面的人听到暮惜的话,哄闹一片。
“她要是弱女子,我们弱鸡都不如。”
“就是啊!她打混混那叫一个溜。”
“我可听说了,被她打得那些混混,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宁静握紧了拳头,这贱人真会装,她要是弱女子,她的坟头都长草了,还能让她出现在八皇叔面前。
宁静立即让星雨去威胁那几个书生,一定要他们死咬暮惜不放。
得到命令的星雨,悄悄的消失了。
人群里的雪菲雾,担忧的看着堂上的暮惜。
秋黎算是看出来了,眼前女子哪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老虎。
秋黎,一拍桌子,“那他为何要告你杀人?不告别人?”
“大人你觉得我美吗?”说着暮惜做了一个可爱的动作。
秋黎一愣,他搞不懂她演得是哪出,明明在审案,怎么突然问她美不美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她简直美得如天仙似明月。
特别是那一双杏眼,宛如一汪清泉般干净,又如一朵兰花般清纯。
堂外的人也一愣一愣的,雪菲雾也搞不懂暮惜那骚操作。
“大人明鉴,他贪图我的美貌,故而诋毁,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呀,”
说着说着抹了两把眼泪,继续装可怜,哭唧唧的开口,
“可怜我一家人都被土匪杀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翻山越岭来到皇城,若不是有好心人收留,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已经…
可他见我生得好看,半夜三更偷偷潜进我屋子,想行不鬼之事,
被我打了几顿,所以不服气,因此污蔑我杀人,好报我打他之仇。”
听到她的话,那人急了,不等她把话说完,急忙开口:
“你少胡说八道,小的我何时半夜三更偷偷潜进你屋子,
还有,看见你杀人的可不止小的一个,还有几个人也看到了,
他们就是民生学院的学子,分别叫陈大卫,李学然,邹平!”
就这样,两人同时吧啦个不停。
男子嗓音很大,完全盖过暮惜的声音。
暮惜除了冷笑还是冷笑,功夫做得够足,连那几个书生名字打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对付她真是煞费苦心啊!
外面的人听到暮惜的话,有的偷偷抹眼泪。
“拍,肃静!”秋黎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几个去把他刚才说几个人带回来。”
“是,大人!”
几个士兵匆匆离开。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爷,不好啦,那姑娘被顺天府抓走了,有人告她杀人,此刻正在审理,街上都在议论这件事。”
正在书房里暗自伤神的东璃璟哲,一听到玄策的话,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健步如飞往外走。
骑着马飞奔而去,玄策玄影也跟随其后。
不一会就到了,刚才离开的士兵,刚好带着几个书生回来。
围观者纷纷让出一条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公堂。
“这不是八皇叔吗?他怎么来了?”
“是呀!他怎么来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公堂上跪着的女子,便是八皇叔这几日找得那位。”一位知情人士道出了事情真相。
“对,就是她,昨日八皇叔还抱着她呢。”又一位知情人士道。
“那秋大人不是找死吗 ,居然敢抓未来王妃。”
见到东璃璟哲,秋黎惊得差一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不容他考虑,东璃璟哲已经走了进来,一旁还跟着玄策玄影。
秋黎心想完了,他居然抓了未来王妃。
他为什么追着她不放,暮惜真是不能理解。
一个人无缘无故开始对你好,要么喜欢你,要么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他喜欢自己?
这说不过去!
那就只能是后者!
要说他不喜欢自己,可是他早上那般对自己,又为什么?
秋黎定了定神,收回心思,打趣道
“真是稀客呀!王爷日理万机怎有空关心这等小事。”
东璃璟哲没有心思理会秋黎,见暮惜没有受伤一颗心终于落下,刚才来的路上不知道有多担心,
暮惜忽略他目光灼灼的眼神,当他不存在。
东璃璟哲见此很受伤,
他弯腰想把暮惜扶起来,暮惜觉得他无事献殷勤,肯定憋着事。
“不需要你假惺惺!”
暮惜挣脱他的手。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狼的甜言蜜语能信?
本来就不好受的东璃璟哲,这下子,一颗心似被生生捏碎了般,痛得他呼吸骤停。
而告暮惜杀人的男子见到东璃璟哲,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这女子竟然认识八皇叔,看得出来八皇叔对她很特别。
完了,他不应该为了几十俩去告她,就算她真的杀人了,他也会当作不知情。
刚才哭天喊地的妇人,她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敢对八皇叔的女人下手,
她儿子什么性格她会不知道,可如今他死了一了百了,家里人就惨了,
不知道东璃璟哲会如何对付常家。
外围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人群里的宁静,放在腰前的双手攥得发抖。
这贱人敢如此待他,
总有一日,她一定要把她的皮扯下来做鞋底,每日任她踩在脚底下。
而刚赶来的涂天齐,刚好看到暮惜对东璃璟哲冷言冷语,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