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素见耿宝珠面色不善的过来,心有防备,在她扬起手要扇她耳光时,便伸手将的她手给捉住,用力一甩,让她身形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夫人,有病就请大夫治!”
说罢,转身不再理会于她,和红儿招手道:“现在祖母正忙着,我们先回避一下,等祖母稳定下来,再过来服侍她”
“是小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什么事都怪罪于你!”红儿见小姐差点被夫人给打了,连忙走到她跟前护着,附和小姐的话。
见她们主仆就这样走了,把耿宝珠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她们的背影,正欲叫人把她们给拦下时,齐嬷嬷见状知道夫人肯定是误会了,紧急上前按住那只手臂,
“夫人,老夫人在吃糕点时被徐嬷嬷给惊得噎住,被二小姐救下!”
这话让耿宝珠恼羞成怒,无论如何自己身为母亲,她竟敢还手甩自己,让她脸面全无,且称她为顾夫人,这是不把自己当母亲!一点没有明锦的贴心。
“来人,把徐嬷嬷给押到柴房关上几天再说。”她只有将怒火发泄到罪魁祸首身上。
徐嬷嬷吓得连忙磕头狡辩,“这一切都是二小姐害得,如果不是她害我受伤,我怎么会向老夫人告状了,而惊到老夫人!”
“一派胡言,二小姐根本没有动你一下,是你自己摔倒的!”齐嬷嬷听了她的胡言乱语,忍不住大声反驳。
耿宝珠冷冷着着徐嬷嬷,“罪上加罪,在她关入柴房期间,不许送水和食物。”
徐嬷嬷听到二夫人的处置,人便瘫软在地,双眼暗藏怨恨,不敢抬头怕被她们发现,这时两个婆子走到她身边,正欲把她拖起。
不想,徐嬷嬷突然暴发起来,快速冲到顾老太的床边,拉着她的手,用力摇晃着,大声喊道:“老夫人快醒醒,二夫人母女要害您啊!她们想把我除掉,好害您啊!”
耿宝珠没想到这个恶奴,竟敢如此胆大污蔑自己,怒喝道:“来人,把这恶奴给拖下去乱棍打死!”
两个婆子赶紧过去拉开徐嬷嬷,不想她把顾老太的手扣得紧紧得,一时掰开这样的动静,惊醒了老夫人,她见自己的贴身人被人拖出,便急忙虚弱道:“住手!”
两个婆子听了止住手动作,手足无措抬眼看视夫人,又看了眼老夫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婆母,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耿宝珠 只能无奈走到床前,关心的对老夫人问好,并解释道:“这个婆子害您差点出事,一定要严惩不贷。”
顾老太一听有理,想到自己当时喘上气的情景不禁后怕,她怒瞪徐嬷嬷一眼,转头不再理会。
耿宝珠给了那两个婆子一个眼神,然后又如看死人的眼神看了徐嬷嬷,两个婆子心领神会。
徐嬷嬷见老夫人不理会,刚想张嘴叫喊:“老……”便被身边的一个婆子用手捂住嘴,另一个直接拖着她出去。
“老实接惩罚吧!”齐嬷嬷忙机灵接过话来,好为了不引起老夫人的注意。
大夫看着眼前的一切,头上的汗却越擦越多,官宦人家的事,真是太可怕了,他连忙给顾夫人说明白老夫人的病情无碍,多休养就行留下一个药方,便告辞要走了。
耿宝珠有些不悦,暗怪大夫之前支吾,让她误解出丑,但脸上只是露出客气的笑容,示意管家付了诊金,并亲自送出去,一路上叮嘱不要把事情外传。
见老夫人病情稳定了,耿宝珠便吩咐老夫人身边的丫鬟金儿,要她小心照顾老夫人,有什么事立刻跟她禀报,便带齐嬷嬷一起走了。
顾明素回去悠闲地吃喝后,然后看了一会书便去睡个午睡,醒来后没多久,就有丫鬟来请,原来是老夫人的院子,见 丫鬟在服侍老夫人喝药,被她发脾气不肯吃,要她去叫二小姐来伺候着。
她交付红儿守好院子,在红儿担心的目光中,欣然跟丫鬟一起去老夫人的院子。
顾明素到院子后,亲自服侍老夫人喝药,她坐在床边温柔喂进老夫人的嘴边,突然,顾老太用手朝药碗一挥,想等着滚烫的药汁把贱丫头烫得大叫出声。
却不想,顾明素眼明手快拿着碗避开了,一只手扣住顾老太的乱动的手,轻轻一捏,她的手立刻感到麻痛整个手臂都动不了,不等她喊出声,嘴里就被灌入滚烫的药汁。
咕嘟几声一碗药顺利的灌完,顾明素细心拿着顾老太的衣袖,给她提擦试嘴角的药汁,把碗递给一旁的金儿。
金儿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见二小姐递碗过来,吓得忙深弯腰,用双手接过来,低垂眼帘着小姐的吩咐。
二小姐的凶猛在之前,挟持大少爷,鞭打大房时已经见识过了,不知老夫人为何想不通要去招惹于她,自己只是个小丫鬟,主人的事管不了。
不一会,顾老太便昏沉的睡去了,顾明素便坐在桌边吃着精美的糕点守着。
傍晚,顾老太被饿醒,只觉喉咙庝痛难受,她看到那死丫头悠闲在给着点心,张嘴便要喝骂,然而不仅声音嘶哑还加剧了喉咙痛,“死……”
这样骂人不得劲,只能暂时绕过她。半指画着要吃东西,金儿看明白后忙叫人传饭上来,顾老太被扶到桌边坐下,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
她激动颤抖的拿起筷子,挟起一块红烧肉,急切地往嘴里塞去,没咬几口便吞咽下去时,她脸色痛苦,猛然从嘴里喷出肉块,双手捂着脖子惨叫出声。
这一突变惊呆了在场的人,顾明素冷静叫金儿带人把顾老太扶到床上,并派人去请大夫,又派人去通知顾夫人。
可怜的大夫刚过一个下午,又被顾家请去看病了,忙匆匆赶到老夫的院子,疑惑地小心给老夫人诊脉、查看喉咙、观察她吐出来的肉,问了当时的吃下去时,有什么感觉。
顾老太心有余悸摸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说道:“我当时吞到喉咙里时,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吞钉一般的难受!”
“上午不是没什么大碍吗?”耿宝珠先到院子,问老夫人的情况也只能焦急等大夫来,待大夫诊完脉,又问了一堆问题后,忍不住责问,“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听到顾夫人的责问,大夫觉得冤死了,明明诊脉没有问题,喉咙也没有问题,自己也一头雾水,便急忙请辞,“在下的医术不精,请夫人另请高明吧!”
说完不看顾夫人的脸色,得到允许也不要诊金了,匆匆走了,好似被人追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