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素充耳不闻,不再理会于她直接走开了,她走到两位大人跟前,“大人们,这妇人因马班头的事,如今觉得蒙生死志,不知大人们可有什么办法?”
齐丰和陈府丞见她把人给救下,心里松了一口,一个妇人在众目睽睽下被逼撞死在他们面前,里面的说法足已叫他们难以辩驳。
现在听顾明素问有什么办法,只感到头痛不已,金阿曼因在牢房里被男人们撕扯衣裳名节无存,何况还诬告他人。
顾明素见他们为难状,便开口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只要令人对往外传,是马班头与牢房里的几位囚犯有交情,为给他们脱罪的便利,将考题设为从囚徒身上拿东西,他亲自示范下,几人嬉戏忘动情,在众考生面上做下失礼的事!”
“金阿曼看不过去出言劝阻,结果被马班头打得遍体鳞伤时,在场的众人都看不下阻止了他们,陈府丞和齐大人一起出为主持公道!”
在场众人听到她这么说,个个都目瞪口呆,心想:好狠得人!如果这样传出去,马班头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按现在的话说,是社死!
“不行!胡说八道……”陈府丞又指着她怒喝道。
齐丰手握着拳在嘴旁轻咳两声,好遮盖住嘴角的笑意,“陈大人不必如此生气,她不过是提出建议,大人如此生气,该不会有办法了吧!”
陈府丞收回了手,瞪了一下齐丰,气弱道:“这个办法绝对不行!”
“大人,马班头是男人一个桃色传闻只大家只会笑他风流而已,女人则不行!”顾明素笑笑温和说道。
在场的男人们不禁面色古怪,男人传出桃色话是没什么,但不能是男人啊!
但在场的女子们听了觉得有理啊,男人嘛,传点风流事怎么了!
齐丰知道她在胡扯,不过女子的名节把事都推到马班头身上利大于弊,“陈大人,女子名节为大!”
“都马班头干得好事!”陈府丞只黑着脸骂骂咧咧,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反正都是马班头作死。
厉兰跪爬到顾明素面前,用力叩头求饶,“顾小姐请原谅我错,给我一条生路吧!”
她见到顾明素能救下金阿曼,以为其是个心软的之人,心里不禁存有一丝希望,求对方高抬贵手给自己一条生路。
顾明素冷冷看着她在磕头,见都磕出血来了,觉得有意思,在三番四次的害了自己,竟然跪在自己面前,所谓的求原谅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帮她留下来罢了。
厉兰磕头磕得头晕疼不已,见她丝毫没有打算理自己,压下心头的恨意,只是冷笑问自己,如果有人那么害你,你还会原谅并帮助她吗?
答案是,自己不仅不会原谅,还会往死踩上几脚,想到此心中对她的恨意就淡了。
金阿曼惊恐看着顾明素,见对厉兰的叩头并不理睬时,发现她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不知她将如何报复她们!
“大人们,为了逼真请大人让人在这里鞭打她们三十鞭。”顾明素突然对陈府丞说道。
陈府丞抽了一嘴角,“怎么变成两人?”
顾明素理所当然的说道:“厉兰不也在寻死觅活想留在下来,那成全她啊!”
金阿曼和厉兰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一定是在借机报复她们。
陈府丞僵着脸,挥手让来了两名狱卒,他们过去不由得金阿曼和厉兰反抗,直接把押到木桩上,双手绑好,拿起鞭子用力鞭打起来。
把金阿曼和厉兰打着惨叫连连,不一会她们全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痛昏过去后,又贴心被泼醒了,继续挨鞭直至到数。
此时她们已去了半条命了!
顾明素全程逼自己看下去,来提醒自己要心要硬起来,不然稍有不慎受苦的就是自己。
“陈大人,她们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请大夫来在牢里治伤,别忘了她们还三十大板还没有受!”
陈府丞皱眉看了她一眼,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还分次让人挨打让人生不如死,“大胆!这里是牢房不是客栈,你在教我做事吗!”
“陈大人,她们因马班头活不去,但是马班头是衙门的人,衙门自然要为她们负责!”顾明素丝毫不惧他的怒气,知道他因马班头的迁怒于她,求饶示好都没有用,何必惯得他!
齐丰见他正欲发作,便劝解于他说:“陈大人,等她们伤好后可在衙门当杂役,这个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啊!”
陈府丞心中不满他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的,但碍于他是御史,不得不忍下来,只能说得有理,只能颔首同意。
金阿曼听还要挨打但是伤好后,可以留在衙门当杂役,心头一喜好歹有份谋生的工作,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厉兰在得知伤好留下当杂役后,复杂看了一眼顾明素,不知该说她心狠还是说她好心。
其他人脸上对顾明素有忌惮、佩服等情绪但都不能影响顾明素,她是想当女官,现在退而求其次当了女狱卒,结果还结心斗角求人帮忙才暂时得到。
一时间她感觉到心累,不禁又开始怀念行医时的简单生活,罢了但求无愧于心,凡事自己努力过就好!
众人行礼送去陈府丞和齐丰后,顾明素出衙门后碰到孟银珠,被热情请到茶馆吃茶。
她们坐下后,孟银珠急切问道:“你快跟我说,你是怎么认识齐御史?我可是帮了你的!”
她看顾明素敢当面顶撞马班头,定是后台过硬,不然就是在找死,她想肯定是第一种了!
顾明素当时不想跟僵持下去,便对她说了一句“我上面有人!”先震住她再说,没想到孟银珠想了一下,真的后退了。
“我跟齐大人早就认识了,且家父是大理寺左少卿。”顾明素语气的平淡的说道,做弱者最爱干的事,借别人扯大旗。
心中对自己说希望有一天,她就能成为能震慑别人的人!
孟珠听到她说认识齐御史,自己并不太惊讶,但是没想到她父亲竟然是大理寺左少卿啊,惊得站起身,张大嘴巴,用手指她,
“那你……为什么会来参加考女狱卒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