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苏搭班的另一个网管这会子出去吃饭了,还没有回来。
就他一个人在网吧里看着一百多个小青年带着耳机、双手飞快地拨弄着键盘和鼠标,一个个双眼盯着电脑屏幕,嘴里兴奋地说着什么,都玩的兴致高昂。
忽然 “啊哟——!”一声惊叫从一个角落里传来,小苏急忙向那发出惊叫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小伙子拿掉了耳麦,正双手抱头“啊哟——~!啊哟!”地叫喊着,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等小苏跑到那个小伙子跟前时,那个小伙子已经滑到了电脑桌底下去了,他赶紧蹲下身子去拉,发现那个小伙子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了。
他忙抱住那个小伙子,大声叫着,拍他的脸,还掐了他的人中,但那个小伙子任他怎么折腾也不醒。
正在他惊慌失措、一筹莫展之时,旁边又有一个小伙子抱着头呻吟着昏倒在地上,然后,接二连三的,不到五分钟,网吧里就倒下了二三十个人。
网吧里很快就乱了起来,没有昏倒的一些人纷纷站起身惊叫着向外跑去,但还有几个打游戏特别专注的小青年,没有受到别人的影响,依然戴着耳麦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浑然不知他们身边已经倒下了很多人。
那时小苏已经吓傻了,他想给老板和同事打电话,还想报警,想打120叫救护车……但是他的手脚乱颤,什么也干不了。
当最后那几个还在虚拟世界里奋战的小伙子也惊叫着指着电脑屏幕倒下的时候,小苏的眼睛也看到了一台电脑屏幕里的怪异之处。
只见他身前的那台电脑屏幕上全是飞快闪现的乱码,密密麻麻,覆盖了整个屏幕,被扔在地上的耳麦里正有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出来,就像有一只大老鼠正在飞快地啃着食物。
小苏心中大惊,以为是电脑中了什么病毒。
然后他就发现网吧里的电脑已经全部瘫痪了,所有的电脑屏幕上都是不停翻动闪烁的乱码,那种老鼠啃食的“咯吱咯吱…….”声也越来越大,没有跑出去的玩家全部倒在了电脑桌旁边。
“这种病毒竟然能对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小苏看着周围的一台台电脑,不可置信地叫道。
突然间,大脑一阵刺痛终于让他意识到了自己也面临着危险,于是他顾不得网吧里的一片狼藉,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外星人”网吧的大门。
风灵儿闭上双眼,凝神聚力强行把刚才那种刺痛她神经的冲击波驱逐出大脑,然后迅速在“外星人”网吧的周围设置了一个结界。
她刚才用精神力探查了方圆百里的区域空间,万幸的是除了这个“外星人”网吧,这种未知的、能进入虚拟空间伤害人的东西并没有扩散到别的地方去。
她的结界能隔绝空气、电流和一切物体,只要她不允许,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进入她的结界或者从她的结界里出去。
只有把这东西困住她才能放心地让齐文杰他们进来救人。
设置好笼罩了整个网吧的结界后,她找到网吧的主机房,切断了电源,她本来想把这个网吧的电源全部切断的,但想到一会救援的人还要进来,就把照明电源留着没有切断。
切断电脑的电源后,风灵儿来到了网吧的正中间,考虑到自己的手机也被入侵了,她就把手机放在了一张电脑桌上,然后以自己为中心,设置了另一个小小的、仅仅能罩住自己的结界。
她凝聚起精神力,灌注在这个小小的结界中,反复检查一番,确定这个小结界中只有她自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现在,两个结界的屏障形成了两个抽象的同心圆,圆心就是她本人。
而“外星人”网吧里除了她自己以外,所有的物体都处在她刚才设置的两个结界之间的圆环空间里,所以,那个害人的东西肯定也在其中。
确定了这一点后,她才控制着这个小结界让它慢慢的、一点点的扩大,让小结界的屏障向那个笼罩在外面的大结界的屏障逐渐靠近。
与此同时,她又让外面那个大结界慢慢收缩,让大结界和小结界之间的空间越来越小。
她设置的结界如果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任何物体、甚至连空气都不可能进来,这一点她非常自信。
她要用大结界套着小结界,然后再把两个结界无限靠近的办法把那个害人的东西逼出来。
不过对此风灵儿心里并没有底,不知道这个办法是不是可行,毕竟那个未知的东西没有具体的形态,目前只知道它可以通过电流和网络进入虚拟空间。
她的结界还可以隔绝电流。
以前她也实验过,只要她待在结界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那就说明,她的结界还可以隔绝网络信号。
那接下来就看看那个东西能不能穿透她特别加固的结界壁垒吧。
风灵儿这样想着又在两个结界屏障上分别加上了一道意念,经过她的特意关照,现在这大小两个结界可是她这些年来设置的最稳定牢固的结界了,就是这个世界里那种很强悍的杀伤性武器也破不开。
果然,她只是把里面那个小结界往外扩散了一些,又把那个大结界往里收缩了一些,两个结界之间的圆环里还有很大范围的空间,圆环空间里就出现了“刺刺啦啦……”的声音,于此同时,圆环里闪烁起了一些电弧。
哼!
终于要出来了吗?
风灵儿扫视着那些电弧,用精神力控制着两个结界,继续压缩两个结界之间的圆环空间。
随着圆环空间越来越小,一片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在了风灵儿的耳边。
这种像众多老鼠在一起啃食东西的声音让风灵儿感觉异常膈应,因为那是在她用精神力设置的结界内,所以她的感受尤其清晰,觉得那“咯吱”声就像是响在自己的脑壳里,那酸爽,实在是……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