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南打量着这间屋子,半响才回道:“我们离开后来接手的是其它部门,如果发现什么好东西,我们勘探局不一定能得到,要知道上面有比我们还重要的部门”。
话音未落,对面的甬道内出现一个人影,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衣着容貌。
“谁?”
衡秋喊了一声。
甬道内的人影没有回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山南掏出手枪,看了一眼地上和天花板上的壁画说:“小心一点,绕开这个壁画图案”。
说着往左手边走去,绕开了中间地面上的壁画。
我几人跟在身后,林子握紧着手枪说:“装神弄鬼,让我先给他几枪”。
说完,还没等林子举起手枪,甬道内的人影一转身向后跑去,消失在黑暗中。
“大爷的,就这胆也出来吓人”。
余玲说:“这人不一定是被你吓回去了,可能回去布置其它手段”。
走在最前面的赵山南这时停了下来,疑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
我们几人互看了一眼,都凝神屏息细听起来。
隐隐约约好像是有什么声音,但听不真切。
林泳皱了皱眉说:“好像是谁在笑”。
“笑?”
听到林泳所说,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花板上那座诡异的弥勒佛壁画。
只见这弥勒佛笑着的嘴角咧到了耳根,一张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更加的诡异瘆人。
没等我开口,这隐约的笑声大了几分,这下所有人都听得真切,几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这弥勒佛壁画。
弥勒佛暗红色的眼珠这时变成了诡异的绿色,绿得如宝石一般,且越来越亮,隐隐有光芒散发出来,似乎要跃然而出。
下一刻这个想法被验证了,弥勒佛绿的发光的眼珠掉了出来,留下两个空洞洞的黑眼窝。
我们几人的视线也随着绿眼珠落下,只听见水滴声响起,两颗绿眼珠掉落在地面的祥云壁画上,竟化作了两滩绿色液体,弥漫出一丝血腥味。
还没等反应过来,两滩绿色液体融入了祥云壁画中,紧接着祥云如云雾一般涌动起来,迅速旋转,漩涡中心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心里恍然过来,但怎么也摆脱不了漩涡中心的那股吸引力。
正焦急着,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四周场景变幻,置身在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眼前有无数场景划过。
我想要看清眼前划过的场景,但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等到能看清时,眼前的场景中出现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这女子身着不透明的白色布纱,身材曼妙,周身仙气缭绕。
我看得一阵心惊,这女子不会是无生老母吧?
正想着,耳边隐隐传来一句“白莲当兴”。
这话听的我有些无语,什么年代了,还“白莲当兴”,现在说这话就和喊“反清复明”一样可笑。
收了收心神,我将目光又集中到眼前这神仙女子身上,眼前这些肯定是幻象,得赶紧破掉才行。
收起手枪,我从口袋里摸出黄符,朝着这白衣女子走去。
白衣女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走到跟前后竟然还是看不清她的面貌。
仔细看了看,我觉得有些神奇,拿着黄符往女子额头位置贴去。
黄符贴在额头上,白衣女子模糊的脸突然变得清晰,竟然是余玲的脸,一双杏眼紧闭着。
我看得一惊,没等反应过来,余玲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浮现一抹邪笑,一个迈步竟然融入到我体内。
来不及多想,我只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疲惫感袭来,就要闭上眼睛时,耳边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同时胸前有一点温热的感觉。
意识片刻间清醒过来,定眼看去,四周场景不知何时消失了,赵山南,林子几人躺在地上。
看了几人一眼,我的目光被另一样东西所吸引住。
地面上的祥云壁画没有了,多一口玉棺,没想到这壁画图案的地下面竟然还有机关。
想起刚才的事情,我将胸前福袋里的玉佩拿了出来,还是老样子暗淡没有光泽,不过玉佩里面那丝裂痕没有了。
将玉佩收好,我赶忙走到玉棺前掀开了棺盖,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株人形如玉的根茎,上面长了一株已经枯萎的花朵。
没想这里也有一个花魂,确认了心里的猜测,我赶忙转身去察看赵山南、林子几人情况。
除了衡秋,几人面色都有些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不过好在没什么事,只是精神消耗太多晕了过去。
察看完几人的情况,我走到衡秋跟前试着叫了几下。从这家伙的状态来看,显然没有多大的消耗,比其他几人昏迷要浅。
叫了几声,我从包里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对着衡秋的脸上喷去。
衡秋怪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因为衡秋是躺在地上,我想喷他一脸水只能蹲下。
但谁知道这家伙反应这么大,我躲避不及,两人的脸差点撞个正着,右脸被衡秋的额头撞到,疼的我忍不住叫出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你娘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子要是再慢一点,估计得恶心一辈子”,我气得骂了一句。
衡秋喘息了几下,擦着脸上水渍说:“我还想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喷水也不用靠我这么近吧”。
我没有再说下去,想想都觉得恶心。
衡秋说完抬头看了看四周,又说道:“我见到无生老母了,和她对峙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娘们突然就开始凄厉惨叫,叫得我头晕目眩,一下子昏了过去。你是不是也这样?”。
听到衡秋这话,我忍不住心底腹诽了几句,难怪没什么消耗,原来没被花魂撞身,在那白捡了一个赢。
当即点头说:“我也见到无生老母了,这娘们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当着我的面把她身上的白布纱给脱了”。
“你觉得我信吗?”
衡秋斜了我一眼。
“那就随你了”
我没有多解释什么,起身走到赵山南跟前说:“快来看看他们几个,能不能弄醒他们”。
衡秋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检查了一下几人的情况,说道:“都是精神透支,我倒是能叫醒他们,但这种情况次数多了,以后会给他们留下隐疾”。
“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样等下去难保又遇到什么其它危险”。
衡秋犹豫了一下,点头说:“行吧,你守着点”。
说完,衡秋拿出水壶,又摸出一张祝由符。
点燃祝由符前,衡秋顿了一下,看向我问道:“无生老母真在你面前把衣服脱掉了?”。
我正警惕着四周,听到衡秋这话,差点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