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内,龙凤花烛高照,大红喜字高高张贴。
温南初披散着头发试探性问道:“你先洗?”
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池墨将她捞起来。
“一起洗”
温南初的心颤抖的不成样子,哆哆嗦嗦话也说不出来。
“这…这也…太快了,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别担心,我逗你的,这事夫君自然不会勉强娘子。”
温南初一颗慌乱的心这才刚下来。
第一次在外面洗澡,温南初洗刷刷很快,毕竟,她不确定会不会在洗澡的时候池墨会冲进来。
刚走出去,池墨便定定地看着她。
温南初穿着丝绸般光滑柔软的寝衣,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纤纤柳腰不及盈盈一握,一阵阵的发香混合着独属于少女的体香蔓延出去。
池墨眸光暗了暗,他能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加速沸腾。
温南初看着池墨有些不对劲的神色,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该遮住的地方遮住了,池墨这一副想将我吃掉的眼神,让我好慌。】
感受到温南初的情绪波动,池墨从床上站起来。
“卿卿,你先吃,吃饱了,我去洗澡”
前面没毛病,折腾这么久她也饿了,只是后面一句。
她慌忙叫住池墨。
“池墨,那个水…没有换”
池墨勾唇一笑,“水里有卿卿的味道不是更好。”
温南初小脸再次红了,她觉得池墨在勾引她。
温南初没有吃多少,想到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还是有些紧张。
两辈子的第一次啊,要不要来点仪式感?
算了,还是赶紧睡觉吧。
想着她快速钻进被子里,然后又矛盾了。
她是睡外面还是睡里面呢?算了,还是睡里面吧。
刚躺下闭上眼睛,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她悄咪咪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眼前出现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完美曲线。
水珠沿着他修长的眉眼滑落,最终在他的锁骨处打了个旋,仿佛他们无法拒绝这邪魅的诱惑。
温南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如果被这样的男人睡,她应该是赚了吧。
思及此,她觉得小脸一瞬间变得滚烫。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她索性翻个身不去看那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池墨眼底噙着笑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慢条斯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水。
温南初感觉屋内久久没有动静,正欲翻身,却感觉床塌一阵动静。
接着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温柔的呼吸吹在她耳尖上,让她一阵颤栗,接着就是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卿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以吗?我会请一些。”
温南初的心脏扑腾得厉害,双手死死抓住锦被,轻点了一下头。
她想,她是愿意的,不愿意为何会嫁给他?
池墨脸色大喜,一种无以掩饰的喜悦袭上心头。
他惦记已久的姑娘,同意了…
在温南初紧张之时,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腰肢,一挥手,寝衣脱落,随着力道在空中飘荡,稳稳洒落在红烛燃烧的喜房内。
眼前的少女头发披散在枕头上,一些散落在胸脯,胸脯被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包裹着,上面用金线绣着的两只动物都被撑变形了。
整张娇颜被火烧了般,从眼尾到脸颊,铺展着一层层的红晕。
池墨眼底满是晦涩不清的浓灼欲望,喉结轻轻滑动,所有的情欲化成唇齿间的一声痴唤:“卿卿,我真欢喜”
两人呼吸交加,他亲了下去,呼吸越发急促,急切追逐着她的香甜,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最后一件衣物脱落…
室内盈盈,暗香浮动,伴随着木床的摇晃声,温南初受不住想要逃离,手臂刚伸出去,便被紧随而来的大手握住,重新带回了帐幔中。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温南初软软的躺在床上,眼睛都不想睁开。
谁说不动就不累的?
池墨看着身下的少女香汗淋漓,几缕发丝贴在脸上,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样,眼里的欲望更甚。
屋外的人见没反应,更加用力敲门。
“少爷,夫人咳疾又犯了,已经咳血了,现在想见少爷。”
听到声音温南初睁开迷离的双眼,樱唇微张:“你要不去看看?”
刚开口,发现自己嗓音就像口今口申,慌忙用白皙的耦臂捂住自己的嘴巴。
池墨笑了:“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怎么能丢下夫人独守空房?”
转眼面色一沉,对着外面大吼:“母亲病了请府医,明日儿子自会去看望母亲。”
这一夜,池墨不知疲惫反复所求,细碎欢愉的声音在漫漫长夜里漾出无边春色。
*
灵犀堂
林姨娘躺在床上,
姣好的面容透着一些苍白,用帕子捂着嘴巴咳嗽,见到有人进来便问。
“翠珠,少爷呢?”
翠珠语气愤愤不平:“夫人,少爷被那个狐媚子迷了眼,那声音叫的也太浪了。”
林姨娘看了一眼翠珠,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少爷有没有说什么?”
翠珠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林姨娘语气严厉:“说。”
翠珠这才将池墨的原话说出来,林姨娘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握着帕子的手青筋暴起。
是她小看温南初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以后阿墨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贱人,没有自己?
况且那个贱人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去,不行…她不能让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
现在就让阿墨宠她,人呐,跳的越高,摔的才会越疼。
“夫人,要不给您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翠珠看着林姨娘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有些担心。
林姨娘曾经说过,等少爷娶妻,会让他成为少爷的良妾,她一定要好好伺候夫人。
林姨娘摆摆手,她的咳疾是犯了,但没有翠珠说的那么严重。
今天也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
与她相依为命的儿子,终是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她怎么能允许一个女人抢走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