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大蓄水池……
难道是增大山海界的体量，可山海界的直径哪怕再提升十倍，体积再增加千倍，也有灌满的一天。
既然想不通便先不想，江辰在后土娘娘的许可下用同样的方法切割黄泉。
有后土娘娘这个管理员主动相助，不稍一日黄泉便被江辰切下三分之一。
呜呜呜——
天地悲鸣。
所有第三重天黄泉鬼族全都不受控制地面露悲色。
酆都鬼城中，原本便焦急等待消息的十殿阎罗全部面色剧变。
作为黄泉高层，他们感知自然敏锐，也是永恒之下的顶级权限，所以明显感觉到周围灵气浓度瞬间降低三成。
经验最为丰富的泰山王想到了什么，挥手打开黄泉鬼域边缘的一处固定摄像头。
影像中，世界边缘正在快速崩塌，无尽的虚空风暴涌入黄泉鬼域，不到十秒钟，便吞噬了亿亿平方公里。
好在疆域边缘本就不稳定，并没有城市和领主驻扎，这才没有出现伤亡。
“世界崩塌，这是黄泉受损！”泰山王差点冒出冷汗，颤抖道，“难道诸位陛下在黄泉源头处的战争失利？”
泰山王知道的最多，自然也最为惊惧。
一旦那些怪物进入黄泉，那么黄泉面临的便是灭顶之灾。
朱元璋急怒道：“如果江辰老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老朱和你们拼了。”
这一代阎罗王同样出身蓝星域，见状连忙安慰道：“明王稍安勿躁，现在盖棺定论还为时过早，不如静候诸位陛下的消息。”
不仅黄泉鬼族领主受影响，就连江辰心头都涌上一阵悲意，鼻尖发酸。
本身便拥有小世界的江辰，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这么点影响对他来说无伤大雅，轻易便可以摆脱，却也让他意识到黄泉切割对黄泉鬼域的伤害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原来如此……”江辰眼中一丝明悟，“黄泉鬼域，黄泉鬼域，先有黄泉，这才有了鬼域。”
“看来江皇陛下懂了。”
江辰没有看到黄泉鬼域的变化，却也知道这下人情欠的有些大了。
“算我欠娘娘一个人情，若是江某力所能及，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到了此刻，江辰才百分百确定，后土娘娘是真的想要交好他，而不是算计他。
江辰也不怕欠人情。
相反，他很喜欢这种喜好被人掌握的感觉，毕竟盟友和属下掌握了自己的喜好，这才方便送礼。
反正再大的人情，他也有信心还得上。
切割黄泉后，江辰能够明显感觉到九泉之间隐约有一丝联系，不过一切还要等他完全掌握黄泉才能确定。
在江辰的有意催化下，黄泉很快便蜕变成了独立的永恒建筑，江辰也成为了黄泉的管理员。
将九泉尽数纳入掌控后，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了，天道提示也适时传来。
【提示：已达成九泉合一条件，是否融合？】
【警告：九泉融合后将生成新的建筑，原有建筑消失，不可逆转。】
“是！”
江辰毫不犹豫下令，九座泉眼开始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并向着中间位置不断靠近，仿佛一个无形旋涡正将九泉吞噬。
出于感谢，江辰通过影像，将这一幕直播给了后土。
“果然可以……”看到这一幕，后土娘娘也有些激动。
将黄泉切割给江辰，既是为了交好江辰，也是为了证实这个传言。
虽然“九泉合一”的传闻听了好多年，可真正得到证实的这一刻，还是点燃了后土娘娘心中野望，奋斗起来也更有动力。
否则她费了好大劲统一九泉，结果证明只是个谣言，那就成乐子人了。
两人思忖期间，九座泉眼已经不分彼此，在一阵夺目的强光中回归平静。
江辰也再次收到了天道提示。
【融合完成，你获得永恒建筑“九泉”。】
融合后的九泉已经变得彻底清澈见底，如果不是偶尔泛起的水花，简直肉眼难辨，而直径只剩下两百公里左右，总体量缩小了近万倍。
江辰立刻打开九泉界面。
洋洋洒洒十几条特性，看得江辰眼花缭乱。
江辰只看向其中最重要的几条。
【九泉】（永恒）
【特性1】：产出“九泉之水”，可以自由选择黄泉、苦泉、寒泉……任何一泉的特性，效果比同阶的单一泉水增幅100%。
【特性2】：可以招募九狱九泉所有兵种，基础属性比九狱九泉兵种增幅50%。产量：永恒50年\/名，神话1年\/1000名，传说……可招募领主单位（占用100倍招募名额）。
【特性3】：作为一级管理员，你获得称号【九泉之主】：对战九狱九泉生物时伤害增幅50%，九泉招募领主单位，是你的先天真信徒。
【特性4】：虚空流淌，流域即世界。
【特性5】：蕴含生死阴阳之玄奥（未解锁）
【特性6】：战斗增幅，在九泉范围，九泉兵种战力增幅……
……
“牛逼了！”
江辰随手捧起一汪九泉之水，发现竟然达到了传说品质。
而这只是普通的泉水，九泉哪怕只剩下上百公里直径，每秒涌出的泉水也不可估量。
可以说，今后江辰卖水都可以养活整个神域，当然，江辰还不至于为了几块灵石暴露九泉。
招募的兵种同样很强。
九泉兵种中有许多本就是半极道属性，基础属性再增幅50%，即便不会变成极道兵种，体魄属性怕是也能比肩女神战士。
神域再添一支强大的制式军团。
剩下的特性中，江辰最看中的便是“虚空流淌”了。
这也是后土娘娘刚刚所说的“增大蓄水池”。
“虚空流淌！”
江辰一声令下。
蜿蜒的九泉之水仿佛蚯蚓般没入虚空不见。
而在无尽虚空的某处，一条清澈的河流突然出现，正是九泉。
在九泉的冲刷下，虚空退避，以九泉的流域为中心，一片世界缓缓被开辟出来，不到一分钟便形成上万公里长，上千公里宽的初生世界。
“这可比我当年开辟山海界轻松多了……”
江辰不禁感叹。
他过去的认知中，九狱和九泉是相伴相生的关系，可直到刚刚黄泉受损，黄泉鬼域崩塌，他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九狱是在九座泉眼的冲刷下这才形成。
经过了无数年的演变，这才形成了如今九狱亿万公里的广袤世界。
江辰通过九泉的视角，看向这片刚刚形成，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既然九泉冲刷而成，那便叫做九泉界吧！”
九泉界不是江辰体内小世界，而是跟黄泉鬼域一样的大世界，自然不需要他本身的神魂来支撑，所以可以无限扩张。
而且，或许因为江辰是九泉的一级管理员，他隐隐产生一种明悟，只要自己一个念头便能开启与九泉的合道。
江辰从未了解过合道，可他却知道：这就是合道。
只不过现在的九泉界太弱小了，甚至远不如山海界，合道这种世界简直是活够了。
有了九泉界，江辰再也不用担心九泉之水无处排放，而是恨不得越多越好。
可惜，母河进化，可以吸收九泉之水；而九泉想要快速进化，便只有吸收那九座泉眼了，而且比例最好是1:1:1……这样才能营养均衡，健康发展。
短时间内，江辰是不用想了。
还有一个特性，虽然只有一句话的描述，却同样让江辰重视：蕴含生死阴阳之玄奥（未解锁）
江辰看向刚刚开辟的九泉界，心中生出强烈的预感。
“这里，将来便是神域领主，乃至人族领主的轮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