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般都是徒弟孝敬师傅，为了保住自行车，看样子借钱借粮的事还得避开老易媳妇才行，在窜动着把俩野孩子弄走…
    张兴旺和刘海中也从关婶那里听来了全部经过，这会关婶完全没了那会云淡风轻的气质，整个人用无助俩字就能形容。
    刘海中这会越听越上头，一脸得瑟的说自己徒弟比易中海多多了，哪个都比贾东旭有出息。别说自己贴补，就是逢年过节的来迟了都不行。
    看着思想抛锚的刘海中，张兴旺觉得和这个老藏狐商量确实是自己一时糊涂。看着踮脚给关婶擦眼泪的易甜，无奈的给关婶分析了一下：
    “您这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维持现状挺好，贾家这面临的是口粮的问题，您家那口子非要救济您也拦不住，反正您家易大爷工资高又不是养不起，撕破脸也不至于，大不了谁借钱您就给谁添添堵得了。”
    看着关婶若有所思的眼神，张兴旺也是暗自挺佩服的，本来一个老好人大妈，现在彻底变成了为母则刚的女汉子。
    估计这会易中海算是彻底没好日子了，他媳妇虽然还是没啥主见，但为了孩子主打一个听劝，别说关婶手段不行脑子不聪明，但架不住人家闲啊，一天到晚一心一意的干一件事，这次怕是够贾家喝一壶的。
    张兴旺也是暗自叹息，要不是为了给俩孩子留个长期饭票，他早就旁敲侧击的给傻柱说何大清汇钱的事了，落井下石的把易中海一波带走。
    张兴旺出门后给突然出现的四妹说了一声，就出了门，昨天管事的孙子就带了信，说是今天就是月圆之夜。
    张兴旺已经到了小院，这会天色还早，刚把空间里的东西卸下来，管事的就带着几个熟悉的小伙子出现了。
    看着成堆的粮食和葡萄，管事的半天没回过神，脸上的狗腿笑慢慢散去，大概估算了一下后，拉着张兴旺就往外走，说是三爷在鸽市等他。
    那叉着腿的跑步姿态简直没法看，离远了以后管事的才放慢脚步，重新露出了笑脸。
    到了鸽市的院里，三爷看似悠闲的在抽着烟，但眼神明显已经放空了。
    管事的进了屋才算松了口气，对着三爷严肃的说道：
    “今个是3500多斤粮食，葡萄估计也有个六七百斤。”
    三爷直接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诧异的看着张兴旺，随后就是一声冷哼，板着脸高声说道：
    “虽然你是八臂罗汉的徒弟，但毕竟这是天子脚下，我可不想四姑娘这么早守寡。”
    张兴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老哥俩一唱一和的样子，无奈的回道：
    “之前不就说过大概的数量嘛，难道事情有变还是有人查过来了？”
    三爷听后皱着眉直接抬头看天，一副高深莫测的造型，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管事的在一旁还勉强维持着狗腿笑，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五爷，您这两天怕是少出门了吧？现在外面的行情乱了。之前咱还以为就京城遭了灾，但这两天才知道是全国都没好，这回的定量都减成啥样了您也知道。
    就这一两天的功夫，咱这别说卖粮的，连卖菜的都快没了。”
    三爷这会回过神来，死死地瞪着张兴旺，用沙哑的嗓音一脸平静的说道：
    “下个月就该饿死人了，以后你放下东西马上离开那…”
    三爷说完就转身出了门，靠着院里的老树点了锅烟。管事的笑着附和：
    “三爷说的事您想必也知道，我俩是过来人，灾年这么卖粮食肯定会被盯上，您还是能不去就不去那的好，人家可不会管你来路正不正经，有些人对外不行，对自己人心可黑着呐…”
    “六爷，您说的这些我懂，三爷看起来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您还是过去劝劝他吧！”
    “三爷您还不了解，他那是躲你，担心你叫着吃饭咋办？三爷已经把锅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说是等四姑娘回来再开火，四姑娘不再那锅他用的不放心。”
    “三爷这是高低有点看不起人了，一口一个四姑娘你俩到底跟谁一伙的？”
    看着管事的没回答，张兴旺回忆了一下三爷的手艺，出门扛了一头傻狍子回来，扔到了院里。树底下的三爷眼角抽了抽，但还是忍不住的走了过来观察着傻狍子。
    一把推开了牙花子都露出来的管事，三爷看着地上的傻狍子再看看张兴旺，目光一阵闪烁，那享受的表情就跟花了半小时找到厕所似的，心满意足的说道：
    “这回算是遇到了讲究人，虽然没有头，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猎物没有察觉的时候一击毙命，随后的放血也讲究…”
    评头论足完后，三爷偏过头悄咪咪咽了下口水，又接着幽幽的说道：
    “看着虽然不是同一人出手，但这两人明显都跑的一样快！”
    看着说完就去拿锅的三爷，管事的笑容更灿烂了，管事的压根不关心猎人跑的快不快，而是一脸期待的问道：
    “五爷，这东西咱见者有份，毕竟是稀罕东西，估计整个京城附近也就跑出去过那么几只，您这回给咱哥俩留半只成不成？价格好商量。”
    得到张兴旺肯定的答复后，管事的立马叉着腿扛着傻狍子跑出院子，也就一根烟的功夫，管事的就回来了。
    人家毕竟是讲究人，开口给张兴旺说东西已经过完称了，粮食一共3500斤，葡萄750斤，半只狍子16斤半，看着张兴旺无所谓点头的样子，管事的有点心塞，觉得粮食这块小五爷怕是就过个手，他里面占的分子一定很少。
    随后又郑重其事的告诉张兴旺，让他以后除了自己孙子通知外，千万不要去那里。
    这次地方用完后下次也得换，等着明天开始出手的时候才能判断这营生能不能干，而且这回散货的时间可能要持续很久，再三嘱咐着不要相信除了他们哥俩以外的任何人，卸货的地点见面的时候和他单聊，一听就知道是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