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年吃了一小块西瓜,“嗯,是他,中了三甲进士,却不在京城谋官职。”
姜思乐咬了一口甜甜的西瓜,眉眼柔和:“夫君,你说会不会柳公子是故意回来的?”
谢星年眉峰微动,“你觉得他是回来找燕珺的?”
姜思乐温柔一笑:“嗯嗯,我觉得有可能会的。”
“没有可能的,嫂想多了。”
谢燕珺刚在中厅逗完被罚站的谢俞之,心情正好过来这里,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好笑。
当初怎么都不动心的人,如今都过去七年了,又怎么会放弃在京城谋前途的机会,回来找她?
除非他脑子坏掉了。
谢燕珺没把这人回来当一回事,自作多情可不好,她戳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
西瓜汁的甜味在舌腔里炸开,带着一丝丝凉意。
这西瓜在水井里泡过的,冰凉消暑。
“还是吃甜的心情舒畅。”谢燕珺又吃了一块西瓜。
姜思乐与谢星年对视了一眼,而后又问:“燕珺,你不喜欢柳公子了?”
谢燕珺神色微顿了下,莫名地心尖一疼,甜味好像也变苦涩了。
只须臾,她咬了咬西瓜,慢慢悠悠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喜欢他?”
姜思乐没错过她神色的变化,心里有点数了,却作了然:“那也好。”
谢星年接着道:“既然这样,择日相看吧。”
谢燕珺一惊:“我不去!”
谢星年蹙了蹙眉,“哪家姑娘像你一样,二十五都还没嫁人的?”
谢燕珺不以为意地哼了声:“二十五不嫁人又怎么了?”
谢星年没怎么催过谢燕珺嫁人,这回态度却强硬起来了:“不嫁人像什么话?难不成你还想赖在家里一辈子?”
谢星年自小就跟着谢老爷去谈生意,久而久之就学着谢老爷惯于板着脸色的那一套,神色严肃,身上总携着一股威压的气息,尤其是他因生气冷眉冷眼的时候。
谢燕珺一听就来气了,“谢星年,你怎么回事?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住在这里了?你想赶我走啊?”
谢星年眉头拧得更紧了,“谢燕珺,不要无理取闹,母亲为了你的婚姻之事操心了许久。”
“谢星年,你跟母亲就是瞎操心!”谢燕珺心烦,把竹签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走了。
要不是天黑了,她好歹也要出去玩一圈再回来。
今日心情实在不佳,一个个说话都那么不中听。
姜思乐看了眼谢燕珺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忧心地道:“夫君,方才你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强求燕珺相看嫁人了?你以前不是随着燕珺性子来吗?”
谢星年眉眼缓和了下去,慢条斯理地戳了一块西瓜放在姜思乐唇边:“燕珺的性子比驴还犟,口是心非,她心里就是还装着那个柳崇许。”
姜思乐恍然,嫣然笑了笑:“夫君是想逼燕珺去相看,试探下柳公子会不会生气?”
谢星年眉眼缓和了下去,慢条斯理地戳了一块西瓜放在姜思乐唇边:“燕珺的性子比驴还犟,口是心非,她心里就是还装着那个柳崇许。”
姜思乐恍然,嫣然笑了笑:“夫君是想逼燕珺去相看,试探下柳公子会不会生气?”
谢星年收起了脸上的严肃之意,看着姜思乐温和地笑了笑,“嗯,夫人聪明。”
姜思乐羞赧,“又不是什么很深奥的问题,何至于算上聪明?”
谢星年帮她理了理被风起的发丝,“夫人管账、处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皆是井井有条,怎么不算聪明?夫人无须谦虚。”
姜思乐脸色更红了,没接这个话题,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夫君,你如何能确定那个柳公子是喜欢燕珺的?万一那柳公子回来只是迫不得已的,跟燕珺说的那几句话是因为......讨厌燕珺呢?”
谢星年顿了一下,“那也正好,让燕珺多与其他男人接触一下,说不定又会重新遇到一个中意的,就不会一心牵挂着柳崇许了。”
...
另外一边。
裴凌筠到祥和酒楼接了夫人,然后才一起坐着马车去方圆私塾接那几个小不点回家。
去年周翰言在容府附近买了一处宅院,两家离得近,四个小不点儿都是一起在方圆私塾上学,索性就一起接回家。
避免有一家白跑一趟,单数日子为周翰言与萃雅他们去接孩子,双数日子就轮到他们去接。
今日正好是双数日子。
小肉包一看见裴凌筠,就咧着嘴笑:“姨父、姨母,你们来接我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