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内,张远与黄巨龙两人品茗聊天。
几日前,他便联系了龙哥,让对方帮自己找一帮高手来。
随后又买通了剧组的选角人员,将这帮高手扮成特约演员,加入了今天的戏份中。
龙哥找来的这群人,可不是武打演员。
而是他的老本行,保镳行里找来的高人。
武打演员花架子多,保镖可不一样,没有一点花招,都是干货!
毕竟没点干货,那可是要死人的!
这帮人不是武校教头,便是退伍特种兵,个顶个都能几招内徒手让人毙命。
古代衙役练习打板子时,便有两种套路。
在一块豆腐上,铺上一张宣纸。
一种要用木棍将豆腐打碎,宣纸却不能有丝毫破裂。
另一种,则要将纸打破,豆腐却不能有丝毫破损。
这等功夫练出来后,给钱的犯人便是“打宣纸”,没钱的犯人便是“打豆腐”。
一个是见伤不伤,一个是不伤实伤。
这种尺寸劲头,只有常年锻炼的高手才好拿捏。
今天谢公子受的,便是“打豆腐”的暗劲。
片场看着好好地,生龙活虎,回去后拿热水一激,内伤就全显现出来了。
不过张远特意关照了龙哥,下手一定轻一些,不能伤着筋骨,不能留后遗症。
毕竟自己都和杨受成和解了,不能弄残了人家的大宝贝。
更何况真弄残了,王非也不会放过自己。
本来谢公子就不如现任李大哥……壮硕,再打坏了,容易影响天后未来的性福。
张远为了王非的私生活真是操碎了心。
老王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龙哥,办的漂亮。”
“应该的!”黄巨龙一派江湖豪气:“欺负咱们大陆人,应该给点教训。”
“这里是十五万,给那十多个兄弟们分分,你也拿点茶水钱。”张远将这次从多方获得的赔偿取出了半数,推到了龙哥面前。
“哎呀,你这……”龙哥也没想到,张远竟然如此大方。
十五万?回老家都能盖一栋楼了!“大家不远万里过来帮忙,路费,劳务费,人情,这点是应该的,您别客气。”张远将包塞到了他的怀里。
这些钱的确不少。
但有钱难买爷高兴!
花十五万给谢公子买点小教训,还是很值的。
况且他如此大气,还有一层原因在。
他是练武。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大,财富越来越多,总有一天,身边得用上保卫人员。
况且就算他不需要,程好不需要吗?
舒唱不需要吗?
还有小师姐呢。
总得养着帮人的。
提前与这批高手打好交道,留个好印象,以后有意招揽时也更方便。
“这太多了。”龙哥心说我们才来办了一件小事,给这么多实在过意不去。
【收到来自黄巨龙的感谢,腿功基础+3,刀法基础+2,剑法基础+2!】
“替我好好请他们搓一顿。”说罢,张远便放下茶杯,离开了包间。
“我看他,怎么好像越来越有以前那些香江大佬的气魄了……”龙哥拎着钱,暗暗道。
……
之后剧组便没啥大事发生。
只不过谢公子这几天走路和八十岁老奶奶似的小心,怕一步踩重了就会浑身难受。
这事王茎知道后,也只是沉默。
他清楚,定是有人报复了。
不过究竟是哪股势力做的,他无法确定。
毕竟得罪的人太多了。
反正他没怀疑到张远头上。
张远见谢公子这样,还上去“好心”的帮他推拿呢。
【收到来自谢霆风的感谢,音乐基础+1,吉他基础+1!】
又薅了波,两头吃,真痛快!
除了白天拍戏外,晚上有时间就会和袁荃老师去“唱戏”。
也不知是被自己揉大了,获得了平衡,还是他的推拿起了效果。
总之几天后,袁老师的肩膀真的恢复了不少。
“莫非有脱水疗法这一说?”张远都自我怀疑了。
不过袁荃老师的演技真的好,白天两人在剧组相遇,拍戏,一起吃饭时,这位没有丝毫异样。
好似自己大腿上那好几个“正”字,以及她那柔软的小腹上张远用小篆写的“水帘洞”三个大字都不存在一般。
演艺圈还是高人多啊!几天后。
“恭喜杀青!”穿着戏服的张远收到了范爷送来的鲜花。
袁荃老师在旁微笑着鼓掌祝贺,就是这“啪啪啪”的拍手声让他有点既视感。
“下次再见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呢?”范氷氷搂过他,在耳旁悄悄说到:“要不我去你家找你?”
“我都没空在家。”
“哎。”范爷秀眉一拧,心说我怎么感觉自己遇到高手了。
咋就搞不定他呢?两人松开后,张远又很绅士搂了下袁老师。
“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唱戏。”袁老师大大方方的说道。
“好。”
两人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是简单的,甚至略显隔阂的抱了下。
不过瞳孔微微收缩,和咽口水的小动作,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果然,还是有破绽的。”
表情语气好控制,本能的生理反应难把握。
张远因抓住了对方的痛脚而乐呵了起来。
袁荃老师则清了清嗓子,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无奈眼神。
谢公子还拖着“病体”前来送他,估计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这一身伤就是面前这位笑眯眯的好兄弟做下的。
就像他后来也不会想到,自己老婆给朋友当过模特一样。
还是单纯。
与众人纷纷道别后,他便踏上了返回帝都的行程。
王茎还尤其客气的安排了剧组的车辆将他送到了魔都机场。
好像生怕他不走一样。汽车转飞机,飞机再转汽车,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皮条胡同的四合院中。
放下包,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张远大致算了算,今年光片酬就赚了三百万左右,都够买套更大的院子了。
“不过好钢还得用在刀背,刀把……不对,刀刃上。”
别看几百万在这年头好像很多,可一旦要做事,还是大事,那真是分分钟就会一干二净。
吱呀……
院门处传来铰链旋转时的扭动声,一道靓影随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好姐姐来啦?”
他在落地后,便给程好打了个电话,让她到家里和自己碰面。
程好挎着个大好手包,挂着迷人的笑容,走进了院子。
“回来啦。”
“嗯。”
“这次呆多久呀?”程好将包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随后一屁股坐到了正偎在躺椅上的张远的怀中。
“估计也就一周吧。”
“这么快又要出门,拍戏吗?”程好一皱眉,显然是有些不满的。
“嗯。”张远扭动了一下身体,以防擦枪走火:“华哥为了张卫剑的事,给了我一部片子做补偿。”
“我过几天要先去宝岛试镜定妆,再去岛国拍摄。”
“我以为我爱钱,没想到你比我还财迷,为了赚片酬都不把自己当人了。”
她回过头来,抚摸着张远的脸颊:“你不用这么累的,钱是赚不完的。”
“嗯……”他缺摇摇头:“你不懂,我现在也没法和你细说,我是为了赚钱,但又不光是为了赚钱。”
“况且我虽然忙,但也有好好对待每一部戏,也没有轧戏。”
“好好好,你厉害,行了吧。”好姐姐捏着他的鼻子说道:“对了,你让我在伍老板面前提起你的事,我已经做了。”
“橙天现在对你很感兴趣。”
“现在对我感兴趣的,可不止橙天哦。”张远伸了个懒腰。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程好风情的白了他一眼:“你让我做这事,到底想干吗?”
“你也拍过大胡子的戏,他每次选角时都会大搞特搞,对吧。”
“是,可烦人了。”程好并不喜欢大胡子,觉得这人非常不实在,属于完全不能成为朋友的类型。
“那好,他能涮人玩,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啊!”程好被吓了一跳:“你这个想法很危险的!”
“你看看大胡子,被多少人记恨!”
程好非常害怕他玩火自焚。
“他会被记恨,是因为涮人后,不光不给好处,还把其他人当傻子处理。”
“都是场面人,吃亏可以,面子丢了,才更让人生气。”
“你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数的。”
“可你总得投靠一家吧,一旦你加入某一家公司,其他公司就会成为你的敌人,那涮人的旧账也就会被翻出来。”程好依旧不解。
张远不怪她,因为一个人即使再聪明,其思维依旧会受到时代局限。
现在这些风生水起的大影视公司,在十年后,全都是昨日黄花!与某一家旧时代公司深度捆绑,会在短时间内获利良多,却也会成为跨入新时代时,牢牢绑在身上的那条沉重锁链。
范氷氷就是如此,与桦宜和王金花绑的太深,最后在网络平台时代被反噬了。
“不用怕,你看我的骚操作就好。”张远单手放在她浑圆的翘臀上,盘了盘。
还是自家大姐姐润啊。
“你老做些危险的事情。”程好嗔怪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拍戏,太平的当个演员吗?”
张远轻笑着摇摇头。
在这个时代的资本眼里,演员就是跪着要饭的。
网络平台时代还好些,那些平台至少把演员当人,甚至你足够强悍的话,还能是合作对象。
但无论是哪个时代,演员依旧只是时代洪流中的一只蚂蚁!“想好好当个演员,拍自己想拍的戏,拒绝自己不想拍的戏。”
“这选择和拒绝的能力,得靠自己争取来。”
“别人是不会白送上门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先办正事。”张远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起身。
“好,我去换护士装。”程好拿起挎包就要进屋。
“不是这事!”张远挠着头阻拦到:“这……这事晚上再说。”
老有这么个勾的人心痒痒的蜜桃般的女人在身边,有点影响工作啊!“你先放下,陪我去注册一家公司。”
“你还要开公司?”程好放下了手中的粉色护士帽:“不是已经开了一家经纪公司嘛,才没几天呢。”
她虽然疑惑不解,但依旧陪着张远去了。
因为上次的办理公司流程就是她走的,所以这次才特意喊上了她。
流程走的很顺,不久后就能下营业执照和其他证书。
两人再次回到家中。
“这回的公司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程好斜眼问道。
上次的经纪公司,有她两成的股权。
“还是打算分给别人一点啊?”
她没好气的问道,首要怀疑对象就是舒唱。
“就我一个人的。”张远表情严肃道:“这事你也不能掺和,因为有风险。”
“上次是经纪公司,这次是影视投资公司,你为什么不把两家公司合在一块呢?”
“毕竟桦宜,橙天,慈文都是这么搞的,经纪,演出,制片,出品,都在一起。”
程好思考着。
张远没有回答,因为几个月后王金花与桦宜分手时,她便会知道这样复合型公司的重大缺点。
抗风险能力差,一旦头部人物出走,便会大伤元气。
“这家新公司,将会决定我未来十年的命运。”张远一字一句道。
“成败都在它身上。”
“而且,这家公司还是一个诱饵。”
“是用来钓大鱼的。”
程好很少见到他这么严肃认真,与平时玩世不恭的状态反差极大。
“我还是多攒点钱,虽然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但万一玩脱了,多少能补贴他一点。”好姐姐在心中暗暗想道。
“既然是影视投资公司,那你打算投资什么?”
噔噔噔!她话音未落,院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张远起身迎接的同时,大喊了一嗓子。
随即,一个患有脑积水的大脑袋便钻了进来。
自然是许久未见的宁昊。
“呐,新公司的第一笔投资。”张远看向程好,同时指向刚来的这位。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