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很不好。
    早上10点不到苏明就被小孩打羽毛球的动静吵醒。倒也不是说就在耳边打，但这公寓就这么大点，住在二楼想不听到楼下声音都难。
    其实也没事。
    昨天睡得早，到这会拢共十几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可是为啥腰酸背痛，软绵绵的……
    还有，不科学啊。
    “……”
    感觉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带颜色的。
    不对，质量根本就没法拿普通颜色梦来比较。普通的哪能连气味都体验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安诗瑶全身上下都那么香？又滑滑的。
    即便她说过喷过超市里一点花露水和抹过别的什么霜，但根本不是那种化学物香气。
    为什么常见社保的中文字幕都会打码呢？
    粗略分析。
    从事下海职业的女优压根就不可能因为演的清纯系就真的什么地方都纯。马赛克既能遮盖瑕疵，又能给学习者提供遐想空间，何乐而不为？
    但见过真的，感觉索然无味。
    租的房子就二十来平米，自然也不可能奢望有干湿分离。淋浴时就能通过洗漱台上的镜子观察自身。
    脸色有些发虚，头发已经有部分盖过耳朵，假如戴棒球帽多半会导致后边的扣口溢出一撮头发。
    洗澡时照镜子有隐秘的好处，热水产生雾气自带美颜，头发湿漉漉的随便弄半个发型会自觉有几分颜值。
    这都不关键。
    有没有医生可以回答一下，起来小解之后……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法平静？
    不是。
    根本就没法抑制，光是盯着镜子……不知不觉就回想起安诗瑶娇嫩的肌肤有些许浅指印，唇齿间似有若无的叫喊。
    合着入梦游戏说的模糊化防止自己沉迷游戏，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加深与她欢愉的记忆细节？
    洗完澡，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壁纸。其实那是很正常的壁纸。只是角色身材好了些。
    没法了，都不用上网搜，铁定要么是绝症要么就是让去男科医院。
    比起昨天萎靡，今天又好过头。跟吃了那啥似的。
    “……”
    合拢窗帘，戴耳机规避外界噪音。
    11.30。
    贤者模式。
    11.35。
    贤者模式。
    12.35。
    饿了，点的外卖也到了。
    壁纸也换成win系统自带的蓝色天空，再吃着酸辣粉看不玩但也能津津有味的游戏直播整个人都清爽了。
    嗯。
    百分百是游戏后遗症。
    拿起手机，还有十几条来自不同人的未读消息没去看。
    【烤肠一定别卖，刚爆出来淀粉肠的事……我感觉就卖饼和鸡锁骨啥的挺好，也不要多少成本。】
    这是很久之前带苏明的师父，在早几年前辞职出去单干。也算成功吧，打拼几年终于赚米开了家卖鸭血粉丝的小店。
    因为告诉过他打算辞职试一试摆摊，所以苏明经常找他取经。
    无所谓，反正是打算一点点去摸索试验，不会投太多钱。从舒适圈里跳出去确实很难，但25岁不跳……30岁还不跳，就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失败也只是换个地方上班罢了。
    【姑妈说，元旦节要我们回去一趟。】
    这是妹妹发来的。
    姑妈？
    是有大半年没去看望过，好几次叫吃饭都找理由避开。毫无疑问是帮了苏明很大忙的亲戚，退回十年前要是没有她帮忙，搞不好那时候就被迫去收容所之类的地方了。
    也行，元旦该去一次。到时候提前买点有诚意的东西。
    【我知道了。】
    【哥，进入更年期了吗？感觉好冷淡。】
    【热情不起来，刚起床】
    【这样下去以后哥大概率会孤零零进入养老院没人理会。很可能只有我偶尔想起，才会去看一眼。】
    周末常常会和妹妹通电话。
    也就习以为常互相汇报（吐槽）一下工作（学校）情况。结束聊天，苏明莫名空虚。
    桌上放着昨天买的菜刀。
    刀术大师在现实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这里没杀人魔给自己砍。
    算是临时想到，拿放在桌边的火腿肠撕开包装，用不看的书垫着切。
    “咯嚓咯嚓。”
    有点生疏。
    切的不咋地。
    用于泡面的肠拢共十几根全部切完，又小心翼翼的把玩菜刀，先是速度很慢转刀花。
    练习十二分半。
    已经能大胆到跟转篮球差不多耍点花的。这也能算作练习慢慢掌握能力吗？
    要是安小熙看见，必定会双眼放光说‘厉害’。
    默默起身。
    去公寓外，勉强能称作小区里的‘公园’。地面已经因为年代久远斑驳不堪。但用来打羽毛球绰绰有余。
    “你耍赖，打那么斜！”
    “……”
    是这栋公寓某住户的孩子，一放假就会来这玩。
    苏明默不作声。
    拿着菜刀在边上，指尖旋转陀螺。
    “？”
    原本沉醉于羽毛球的两小孩目光逐渐被吸引了。
    “大叔……不担心划到手吗？”
    离苏明远远地，似乎担心菜刀甩出去伤到他们。
    “……大叔以前是厨师？我在电视上看过这种。”
    “好厉害。”
    又随着转的越来越快，露出惊愕的表情。
    索然无味。
    “练手而已。”
    现在的自己在他们心目中一定老帅了。
    开玩笑的。
    没意思。
    该干嘛呢？
    头发有点长，去一趟理发店吧。
    剪头发好比买彩票，运气好才能找到万中无一的好地方。
    “像这种纹理，手指这样抓……”
    不是，自己要的是碎盖加刘海微分，为什么要纹理？
    “不喜欢凌乱的？等会，我给你重新……”
    “不用了，能把那把小刀给我？”
    “？”
    “……托尼老师，我是想这样剪。”
    “我靠哥们，这也行？以前干过理发？！”
    “……”
    能算是小小的装了一波吗？
    更精细的修剪还得靠托尼老师来做，店装修的还算有格调地方也够宽，消费水平比平均高点。前台有两位小姐姐，先不说姿色，大冷天愿意慷慨无私漏腿给看就足以让苏明打90分。
    换以前可能不好意思当面多看两眼，现在好像没什么包袱。甚至还能通过镜面报以微笑。坦坦荡荡的看，好看，爱看。
    知道理发店里的镜子都是哈哈镜，会美化顾客的容貌，这会苏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比以前顺眼。不是剪个头发就变多帅，是一种说不出的……嗯，就恰到好处的自然。
    “办卡？那我能加前台小姐姐的v吗？”
    25岁，正处于为了人生理想和梦想抛洒汗水的年纪，兜里虽然还没有几個钱，但这不妨碍多和漂亮女性交流寻找机会。正所谓好女孩要珍惜，坏女孩别浪费。
    “咯咯~可以呀。不过得先说，我是有男朋友的哈。她还没有男朋友。”
    男友是托尼老师？
    难怪用微妙的眼神盯视自己，当着别人男友面加微信不是更刺激？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我加的。
    “我想加两个不行吗？”
    感觉心态前所未有的放松。
    然后，又有点说不出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