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克雷尔是d国魔法界比较出名的家族,据说科克雷尔教授年轻时是科克雷尔家的继承人,直到格林德沃被打败、他本人也入狱后才被剥夺了继承人身份,不过他的家族仍旧花费了大力气把他保了出来,给了他限制令内的自由。
而近年来,又是科克雷尔教授凭着自己黑魔法学会高阶会员的身份远程帮衬着逐渐走下坡路的科克雷尔家族,黛拉找卡卡洛夫稍微了解过科克雷尔教授的背景。
黛拉也调查了丽缇亚·阿巴特的过去,一个,嗯......概括来讲,一个和伏地魔关系亲近过的食死徒,老实说,蛮出乎她意料的,因为丽缇亚·阿巴特身上一点没有过去的影子。
应该说,是一点没有伏地魔的影子,惧怕也没有、崇敬也没有,怀念、乃至爱意就更是没有了。
“你有想过怎么玩么?”打扮惹眼、浓妆艳抹的丽缇亚斜靠在华贵的沙发上,手上拿着本册子,抬眸看向黛拉问道。
“考完试后我会留给自己一天的,教授。”科克雷尔教授把黛拉的d国之旅安排的好好的,一到d国,d国的科克雷尔家就把黛拉和丽缇亚带到了离d国魔法部最近的高档旅馆,并且提供了一份从路程到时间都做了详细说明的游玩清单,可惜黛拉没什么游玩的兴致,她一直想着关于摄神取念的事。
丽缇亚倒是做好游玩准备了,她挥挥手,招来了一根羽毛笔后就开始在册子上写写画画,“我打算多玩几天。”
黛拉早就怀疑科克雷尔安排丽缇亚过来指导她只是为了方便丽缇亚出去玩,因为除了最开始那十二份卷子,丽缇亚没给过她任何指导,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事,反正黛拉对考试一向很有信心。
“你有什么不安心的科目么?”似乎是听见了黛拉心声似的,丽缇亚又看向她,“我可以为你空出一天。”
“没什么特别不安心的,”黛拉先是这么说,立刻意识到这话口气很大,于是补充了一句,“就是对神秘占卜学没底,我不打算考。”
“去聊一个小时也没关系,毕竟你都要考十一门了——我觉得你都能拿o,”丽缇亚轻飘飘翻过一页小册子,“而只聊一个小时就可能把全部的成绩拿上,对你来说只会更好。”
多走一步,更进一层。
黛拉喜欢丽缇亚话里流露出的意思,她应了下来,“我知道了,教授,我会在好好打扮一番后去闲谈的。”
“哦,”丽缇亚笑了两声,“你终于开始上道了。”
就这样,在丽缇亚尽情享受她的带薪休假时,黛拉赶着场子考完了一场又一场的试,累倒算不上有多累,就是考试考的有点麻木了。
不过是在个正经的地方核验她所拥有的知识,目前的黛拉并不需要这种官方的考试来证明她的能力,但既然教导她的教授这么要求了,她也只能花点时间做好了。
在第七天之前,一切都很顺利,而在考变形学时,黛拉遭遇了一次小的滑铁卢。
不是变形学的等级考试有多难,而是黛拉的魔杖出了点问题,里面的龙神经露了出来,她在施魔咒前发现了这一点,因为知道不稳定的魔杖会有多大的不可控性,只能勉强用无杖魔法应付了考题,让原本板上钉钉的o有了降到e的风险。
但魔杖之所以出问题,是黛拉在圣诞假期里自作主张地改动了魔杖。
莎多琳的躯体改造剩下了不少材料,动手能力强、又有些求知精神的黛拉在自己樱桃木、龙神经的魔杖里添加了一小条蛇怪神经,原本手感一般的魔杖立马顺手了,然后在考试时出了状况。
并且她今天的考试还远远没有结束,她今天安排了四门高级等级考试,上午是变形学和算术占卜,下午是黑魔法研究和神秘学占卜。
黑魔法的话,不是说不用魔杖考不了,但没有魔杖引导的话,黑魔法总归会有些不受控的风险,而不受控的黑魔法可有着不小的伤害范围。
为了她自己和监考老师的安全着想,黛拉提前交卷了算术占卜,在魔法部里借了一个空闲的会议室后就地修起了魔杖。
黛拉没系统的学过制造魔杖的知识,只粗略地读过一两本相关书,不过从里面提取出了她觉得关键的概念——通路,能让巫师散漫的魔力汇集并通过唯一路径释放的通路。
是不是很耳熟?黛拉制作人偶时做过类似的事情,甚至做的要更复杂,因为当时力求完美,人偶里的通路是四通八达的。
当时本着就算一根魔杖700加隆她也能任意更换的心态,黛拉毫不犹豫的上手了,在她的魔杖里额外造出了一条蛇怪神经的通路,魔杖的威力直接上升了一个等级。
而这次龙神经外露……啊,拆开魔杖后,黛拉发现原本只是稍稍接触的两根神经不知不觉已经紧紧缠绕在了一起,漏出来的那点龙神经是被挤出来的多余部分。
两个通路合二为一、变成了一个通路?
显然这个过程不是一下发生的,但是黛拉在之前使用魔杖的过程中,除了更加得心应手外,没有感受到其他异样。
嗯……
把多余的龙神经剔除后正准备组装魔杖的黛拉有了些旁的灵感,她又小心的切下一小段缠绕地不分彼此的两条神经,空手施了保护咒后放进了口袋里。
中午的时间就这么在魔杖修理中过去了,黛拉只来得及咬上两口面包,就急匆匆地去了高级黑魔法研究课的考场,进行了书面和实操的考试。
书面考试形式正常,全是些不出格的原理类的题目,实操考试倒有意思些,要求用索命咒让花朵枯萎一半,有三次机会。
黛拉在第二次的时候完成了目标,负责监考的那位大胡子老师对她那朵精确地枯萎了一半完美花朵啧啧称奇,当场表示就算黛拉的理论考试是零蛋,这门课也会得到一个o。
对于这种独处环境下陌生人的过分夸奖 ,黛拉惯常地表现出谦逊礼貌的态度,一不留神就多聊了会儿,最后也是小跑着赶到高级神秘占卜学的考场的。
前天初级占卜学考的是茶渍占卜,黛拉指着杯底奇形怪状的黑影,预言那个皮肤苍白、戴着厚底眼镜的男考官会在未来一周里遭遇水祸——麻瓜的天气预报说未来七天内会有暴雨,黛拉希望那位男考官能至少淋一次雨,这样说不定她就能白捡一个o。
而今天考的是水晶球占卜,黛拉从没在预言水晶球里看过模糊倒影以外的东西,不过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她这次会把水祸扯到自己头上。
一早在心里打好未来草稿的黛拉在面上画着奇怪油彩的女教授的注视中坐下,她面色平静地看向拖在枕头上的水晶球,眼睛望过去的那一刻,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吸力。
不知谁人的命运找上了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