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新的关系,未来发生的事,谁也说不好形势,只能静观其变。
“你知道他是如何当上这个准驸马的吗?”
苍屿也在思考,这个身份他也是始料未及。
“颜芷说,她们在十几年前会过面,那时她就心有所属了。两年前在北颜皇宫偶遇,她就磨着北颜帝把苍岷留在了皇宫,之后顺利入赘成了准驸马,婚期定在明年二月。”
“苍岷为什么去了北颜,如何见到了北颜皇帝?”
苍屿对此疑问很多,他对于这两个兄弟知之并不是很多。
“不知道,这点颜芷应该也不清楚,或许只有苍岷本人能够说的清。
粗略想,他从政变后逃离,去北颜也是一个途径,至于与北颜皇室牵连,我猜想或许是利用了他皇子的身份。
至于在东苍稳定下来后,他的身份确实尴尬,怎么留在了北颜皇室,还深得北颜帝的厚爱,那应该是他的本事。
如果能够确定他于我们做事并没有直接冲突,他就不是我们的敌人。”
千攸分析着,也是与己和解着。
她希望未来可以多个朋友,而非敌人。
“在东苍,东伯侯府那件事上,他并没有直接关系,这点可以肯定。
因为那个时间点,连我都还很小。
后来东伯侯府的事是东苍帝的禁忌,别说我们这些皇子,就连朝中大臣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他与那件事并没有关联。”
苍屿也摆正心态,中肯的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以后呢?他是北颜的准驸马。据我所知,北颜帝很看重十公主,为她招婿,意味着很可能会传位十公主,由他摄政。
对于北颜的复仇,我们就和他站在了对立面。”
苍屿有些担心,事情到了这一步是有多么艰难。
他知道千攸的不容易,想替她完成心愿,之后两人也能早一些过上安定的日子。
“北颜的复仇,于我而言是家仇。北颜是在战场上的计谋,阳谋阴谋都是计谋,没办法分出对错,站在他们的立场,兵不血刃,保全了三座城镇和万千百姓,是功,而不是过。”
在这一点上,千攸日思夜想,反反复复说服自己。
她忍不了老东苍帝的故意为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伙同外人出卖自己的兵将用血汗打拼下来的城池,把自己的战将人头亲自送到敌人的屠刀下,不配为君。
她也忍不了宋丞相分不清小情大爱,自己小女儿苦苦纠缠于人,陷入险境,不仅迁怒于人,还出卖国家利益,制造冤案,不配为人。
但对于北颜,虽然采取的方法不是光明磊落,但如果不是东苍内部两大决策层营私舞弊,他们不可能侥幸成功。
她来北颜,更多的是查找母亲的身世之谜,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牵引着她,让她想要靠近这里。
“我现在更想了解母亲的身世,如果能够顺利查找到母亲的过往,对于东伯侯府的事情,我是可以放下的。”
千攸最终认真的说。
“这件事有何进展吗?”
苍屿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人。
从一个婴儿就自己独活,到现在才知道生父是谁,可又不清楚生母来自哪里。
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如果没有前世的技能,可能早就香消玉殒了,可能她穿越而来,或许就是为了解开这身世之谜,亦未可知吧。
“大长老今日应该会回来。
他带人去了两次青山,一无所获。
从苍岷这里得到的消息也是。
他们一个多月翻遍了大半青山,没有什么遗留的痕迹。
这件事情扑朔迷离,我总觉得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着消息,可又说不清楚,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那好,我们再看看,能否有什么突破,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动作。”
“我决定先从北颜皇宫的陈贵人查起,她被封为贵人的时间点和伊伊在这里消失的时间吻合,一定是陈猎户一家人得到了什么消息,引来了北颜皇室的关注,才再次让我的母亲又陷于逃离状态。
现在可以确定,她在青山上生活过一段时间,之后出现在战场,被我父亲捡到,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可是,她是谁?
是不是就是前朝的小公主?
如果是,那我的血也应该可以开启密室,四块牌子都在我们手里,这件事我们要怎么去做?
这件事是现在的关键。
一旦此事暴露,我也会像母亲一样,陷入竞相追逐的境地。
当然,现在我的实力要比当初的母亲强上很多,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如果解决不了这个后患,我的身份早晚会被人所知,一样会陷于危险。
而且我隐约觉得,现在北颜皇室放出青山的消息,很可能就是隐约知道了伊伊还有后人的可能。”
苍屿的脸色顿显凝重。
他还真的没有想这么深远,一时有些紧张。
“不用太过担心,这里山清水秀,我们先停留一段时间。
做局的人如果真有目的,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下一步动作。
我确定目前吉水村这些人都不是做局的人,我们等着便是。”
“这里有这么多的危险,为什么不回去?”
苍屿不想千攸陷入险境,不由得想着安排退路。
“如果此次青山的消息是个局,只有在这里才是阵眼。
我们回去,这件事要多久才能爆发出来,下一次又在哪里?
倒不如在这里顺其自然,看看是谁在搞鬼,目的又是什么?”
苍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是对的。
既然千攸的身份有可能已经被人怀疑,那就要找出怀疑的那个人,不能敌在暗,自己在明,那今后的生活会陷入未知的危险。